看沈渊一脸疑惑,老头很有耐心的再解释了一遍:
“武学免费,测试资质收费,很难理解吗?”
“啊?”
沈渊呆住了,这咋听起来这么耳熟?
还有,现在吃拿卡要都可以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吗?
搞了半天,这所谓的根骨资质,就是变相要钱的说法啊。
给的银票越厚,就代表资质越好,资质越好就能观看铸甲境武学……
不过转瞬间,他心中已是了然。
自已都来薅大风国的羊毛来了,就不允许别人也薅吗?
没这个道理。
反正武学功法放在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这位看守的老头捞点外快。
而且这对沈渊而言,似乎还是件好事?毕竟用钱能解决的事情,似乎更简单一些!
总比之前打算偷偷溜进来,偷武学来的强。
不过偷武学能算偷吗?武道的事,那叫我身无拘,武道无穷!
不过那样做的话,免不了和眼前这位强者发生不必要的战斗。
“就是不知道测试资质要多少钱,三万两银子不知道能不能拿下。”
沈渊估摸着。
自从将城里以及城外山头血煞门清空,他摸尸攒下的私人金库,足足有八千两银票。
再加上赵家的馈赠。
三万两银子是能勉强挤出来的数字。
超过这个数字,那么青柳帮打通商路,招工买马,以及买地建造,扩大经营,都得到延缓。
这是沈渊不愿意看到的。
只要能给青柳帮两三个月的时间,一切走上正路,说是日进斗金都不足为过。
之所以建立这个势力,除了为了福及百姓,他一开始也是有份担心在里面。
就像这《血肉魔蜕身》,如果不去追杀血煞门获取血煞精元,想要达到第三蜕,五十点的血煞精元全靠加点就要近两个月的时间。
即便耐心稳扎稳打用上一年时间,将五蜕一点点加完。
下一个武学从哪来?
如今沈渊已经能感觉到与自已相应境界武学功法,越来越难获取。
如非必要,他实在不愿意通过打打杀杀获取。
自然是能用钱买就用钱买。
“啊什么啊!”
见沈渊没有测试的要求,老头没好气道,“看来你也是个无资质之人,自已去挑一本内壮境功法赶紧走吧。”
沈渊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是大人。”
但他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那三门铸甲境的武学功法,毕竟……内壮境他真用不上啊!
他心里念头急转打了个腹稿,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不知这通脉境、铸甲境资质测试需要多少银两,让小的心里有个数,也好准备一下。”
“我听人常说若能看一些更高境界的武学,也能有利于内壮修行。”
“通脉境一本三万两银子,铸甲境十万两银子。”
面对询问,老头脸上些不耐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的话赶紧。”
令人窒息的价格。
沈渊估摸着青柳帮年产值也就三十万两银子。
本以为不算少,没想到也就借三本铸甲境武学一观。
而这种年产值还是在重金激励、分成,解放劳动力的前提下。
至于走以前的老路会赚的更多?
这……
沈渊起码还是念过九年义务教育的。
很清楚坚持科学发展观才是正途。
从架子上选了一本中规中矩,养神壮元的内壮境功法。
将功法递给老头登记。
只是他功法还没递过去,就听一道急切的呼唤声从院后响起:
“孙爷爷,石头病又犯了!你快来啊!”
吧嗒!
老头手中狼毫落下,在斑驳的桌面溅起一片刺眼的墨迹,身形如疾风骤雨冲出,撩起另一面墙上的帘子,钻进声音传来的后院之中。
沈渊倒也不急,站在原地耐心等候。
只是鼻头不自觉耸动,目光下意识顺着厚重帘子落下的方向望去,平展的眉头逐渐皱起,眼底划过一丝凝重与狐疑。
在那厚实的帘子后,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饥饿!进食!饭香!
那是对食物的原始冲动!
大药!
血煞门大药的气息!
沈渊一下子就想到了气息来源。
“只是……这里怎么会有大药?”
“诛邪衙门养起了大药?”
沈渊脑中划过《血肉种宝药》功法中的种种残忍的培植手段。
那一种种光看一眼,都缩紧卵蛋的做法。
让沈渊眼中不自觉涌起戾气,面容阴沉的拧得出水。
他猛然抬起头望向帘子后方。
如果真是等下黑,什么铸甲境,什么诛邪衙门。
又不是不能杀!
杀!
沈渊攥紧官刀刀鞘,展了展身上的衣袍,身形如风,大步跨出,伸手接住还未落下的厚重门帘。
哗啦——
门帘扬起,沈渊挺身而入。
而后,他愣住了。
眼前大药的数量远超他的想象。
只见三百多号小脑袋围成一团,将孙老头围在其中,眼中充满焦急,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些都是小孩,小的三四岁,大的八九岁。
或是皮肉拉拢,四肢短小,整个人成团型看不清五官。或是手脚干枯,断裂,是抽出精元,损毁根骨导致。
沈渊靠拢过去,并没有第一时间拔刀出手。
他没有感受到孙老头身上有任何血煞门功法的波动。
“是买卖交易?”
沈渊有些搞不懂现状,没有贸然出手。
以血煞门风格,一旦动起手,这里三百多位少年将没有一个能活的下来。
他目光挪到人群中央,只见人群中,孙老头手腕翻飞,指尖握着银针,飞快在地上躺倒少年身上插入,点在各个穴位。
少年皮肉鼓动,鲜红不断从毛孔渗出,整个身体骨肉皮如膨胀的气球,仿佛随时都要爆开。
随着孙老头银针刺入,这种鼓胀有遏制的趋势,但不多。
“我去开药,你们按着他的手脚,别让他挠破皮肉。”
孙老头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看也不看沈渊,急匆匆冲出院落。
沈渊皱着眉头站在院,有些弄不懂现状。
如果对方真的是养大药,被自已发现,现在对方不应该杀人灭口了吗?
看着孙老头消失的背影。
沈渊又回望着人群中那鼓胀到随时都要崩裂的皮肉。
“咳咳咳——”
“阿兰,别按着我,让我死算了!”
“这样活着太痛苦了。”
“阿青,我不能陪你玩了……”
“咳咳哇——”
满身渗出鲜血的肉球艰难出声,没说几句,嘴中就吐出褐色血块,看起来恐怖至极。
“不!孙爷爷一定会治好你的!阿哥,你坚持住!”在其身旁,一个小姑娘哭的稀里哗啦,身上皮肉跟着抖动着。
围观的少年们神色黯淡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言语。
这一幕他们见的多了,已经习以为常,早已麻木。
或许明天,或许后天,倒在这里化作一摊血肉的就是自已。
而在一旁的沈渊,看着那地上皮肉鼓荡到极致、随时都要炸开的肉团。
虽然还未理清现状,但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已都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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