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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历史 > 红楼之江山如美人,铁骑踏河山 > 第41章 功比卫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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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北原郡镇守司后堂。林安宁却不知道神京众人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没办法考究。因为他此时正在,跪祠堂。

林安宁被罚在祠堂跪了一天后,那模样简直惨不忍睹。他原本英姿飒爽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苍白如纸,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全然没有了往日战场上的威风凛凛。

深夜,林韶峰面色凝重,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踏入祠堂。微弱的烛光摇曳着,映照出他那满是愁绪的脸庞。当他的目光落在儿子林安宁身上时,眼中先是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丝疼惜。林安宁此刻模样狼狈,身上带着伤,这是他用马鞭抽的。看着儿子神色萎靡不振,做父亲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但很快,那丝疼惜就被严厉所替代。

“安宁,你可知错?” 林韶峰的声音低沉且严肃,在寂静的祠堂里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

林安宁微微抬起头,眼中带着倔强与不服气,望着父亲,声音沙哑又虚弱地说道:“父亲,孩儿知错了。可孩儿是依照您的教诲,要明哲保身、不可强行出头,所以才想到借美色自污。”

林韶峰听了这话,眉头紧紧皱起,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怒声喝道:“糊涂!这种自污的法子,稍有差池,就是灭顶之灾!你怎可如此莽撞行事?更让为父恼怒的是,你为了战功,擅自决定远征草原,根本没把父母放在心上!你可清楚,要是你有个好歹,让我和你母亲如何活下去!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嫡子,你怎能如此不顾我们的感受?”

林安宁低下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小声嘟囔着:“孩儿当时一心只想让圣上安心,确实考虑得不周全。”

林韶峰长叹一口气,那叹息中满是无奈与担忧。“你这次犯下大错,只盼圣上开恩,不然咱们家恐怕要遭殃。日后做事,万万不可这般鲁莽冲动!你要知道,我们整个家族的命运都系于你一身,你不能如此任性妄为。”

林安宁咬着嘴唇,用力点头,说道:“孩儿记住父亲的教诲了。”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以为然。他心中觉得自已的做法虽有风险,但也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和自已的前程。

林韶峰紧紧盯着儿子,一眼就看出了傻儿子的不服。他的目光里满是失望和忧虑,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林韶峰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他怒目圆睁,飞起一脚踹倒林安宁。

林安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倒在地上,他惊愕地看着父亲,眼中满是委屈。

林韶峰到也不曾继续进行棍棒教育,“安宁啊安宁,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你以前太过一帆风顺,为了那点功名利禄和美色,居然这般不顾后果。这次要是圣上不宽恕,咱们家就完了!你怎么能管不住自已下面呢。你可知道,你的行为不仅仅关乎你自已,还关乎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

“可.."林安宁还想继续分辩,可却被父亲打断

“可什么可,你以为你是谁,!” 林韶峰暴跳如雷大声吼道,“你以为你很聪明很厉害是吧。你以为打下个鞑靼王庭很厉害是吧。老子告诉你,你就是个,屁。”

林韶峰根本不等儿子说话,便继续大声咒骂道:“你还真以为自已很厉害?竟敢私下带兵深入草原,我告诉你,若不是为父早早替你打点好一切,又是封官许愿,你手下的那些人早就造反了。”

林安宁眉头一皱,梗着脖子说道:“父亲,孩儿并不认为您所说为实。在孩儿看来,我带兵向来有方。此次出征,孩儿在军中赏罚分明,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平日里训练严格,战时指挥得当。众将对孩儿那是心服口服,绝对会听从孩儿的命令,绝不可能如您所言会有造反之心。”

林韶峰怒声斥责道:“能得你吧。实话告诉你,进草原的第五天,众将就已觉得不对,发信鸽给我报信了。若不是为父许给郭逸海指挥同知的前程,他会鞍前马后地替你冲锋陷阵、管带士兵?若不是为父许出你的庶妹与人联姻,李猛一个正三品的指挥同知能做你副将,人家凭啥听你一个大少爷的?又凭啥替你压服众将,随你继续深入?没有他们两个在暗中帮你,大军早就造了你这个大少爷的反了。你这个二百五,整天就像个甩手大少爷,你还指望在马踏王庭之前,那些骄兵悍将能有几个对你心服?别做白日梦了。”

林安宁被父亲骂得目瞪口呆,他心里清楚,自已的父亲不会欺骗自已。这些血淋淋的事实,如同狂风一般,将他心头的浓雾吹散得干干净净。可他依旧心有不甘。

他硬着脖子反驳道:“可我毕竟立下了马踏鞑靼王庭的惊天大功,此功劳足以与汉代的卫青、霍去病相比。”

林韶峰不屑地嘲笑起来:“屁个功比卫霍。鞑靼只不过是蒙古草原东部的一霸,能和汉代强大的匈奴王庭相比吗?你和鞑靼主力真正打过野战吗?你不过是趁着鞑靼部落主力尽出,去草原游玩了一个月,侥幸碰到了他们的王庭老营而已。若不是鞑靼人主力都在紫荆关下,你早就被人包饺子了。还说为了让圣上安心而自污,你也配?”

这些话如同一把把利刃,撕碎了林安宁的心防。林安宁怔怔地站在那里,脸色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未想过自已一直引以为傲的战功背后,竟有着如此多的隐情。

林韶峰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虽有不忍,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他接着说道:“你以为你立下大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可知在这朝堂之上,有多少人眼红你的功劳,又有多少人等着抓你的把柄。你这般鲁莽行事,迟早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林安宁的嘴唇颤抖着,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他低声说道:“父亲,我错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

林韶峰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安宁,为父知道你有志向,有抱负。但你要明白,在这朝堂之上,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你以后做事,一定要深思熟虑,不可再如此冲动。”

林安宁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父亲,孩儿知道了。孩儿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不再让父亲担忧。”

林韶峰看着儿子终于有所悔悟,心中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他走到林安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林家的未来,还得靠你。但你一定要记住今日的教训,不可再重蹈覆辙。”

林安宁擦了下眼睛,起身问:“父亲,朝廷会如何对待我?”

林韶峰温言安慰傻儿子:“你应该庆幸,朝廷大军在紫荆关败得一塌糊涂。你攻破鞑靼王庭的功劳一定会被他们捧上天去。如今朝廷正急需一场大胜来振奋人心,稳定局势。你这功劳来得正是时候,圣上定会重重赏赐于你。不过,你也不可因此而骄傲自满。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你要更加谨慎行事,切不可再犯之前的错误。”

林安宁微微点头,眼中仍有一丝担忧:“可是父亲,孩儿之前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不少争议,朝中那些大臣们会不会借机发难?”

林韶峰沉思片刻,说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圣上需要你的功劳作为脸面,武勋需要你的胜利,继续掌控军权。朝中文臣需要这场胜利压制战败的老牌武勋。整个朝廷和宗室都需要这场大胜来维持体面。他们所有人只会把你高高捧起来。会把你捧得很高,高到云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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