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热烈,洒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林安宁身着锃亮的战甲,手持寒光闪烁的长枪,一马当先,引领着数千铁骑驰骋在这辽阔的天地之间。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他身后的披风烈烈作响,仿佛一面英勇的旗帜在猎猎飘扬。
身下的骏马奔腾如飞,矫健的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林安宁目光坚定而炽热,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草原,心中豪情万丈。蓝天白云之下,绿色的草原如波涛般起伏。铁骑所过之处,扬起漫天的尘土,犹如一条蜿蜒前行的黄龙,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阳光如金,洒落在战士们的盔甲上,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林安宁感受着风在脸颊上的吹拂,那是自由的气息,是胜利的召唤。他心情无比舒畅,仿佛这片广袤的草原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深知,身后的数千铁骑与他同心同力,为了荣耀,为了财富,勇往直前,无所畏惧。骏马的嘶鸣声、战士们的呼喝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林安宁回首望向身后的铁骑,他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马蹄翻飞,溅起的草屑在空中飞舞。他们如同汹涌的洪流,势不可挡。
这一天,他们已经屠灭了两个路过的、三个鞑靼人下属的小部落,被剿灭的零星牧人更是不计其数。
是的,林安宁再次率军深入草原了。
按照其父林韶峰的命令,他本该率军在草原上随意游荡一下,驱赶鞑靼溃兵,收到飞鸽传书后就随时返回北原郡城。可他,一个年轻人,一个曾经饱读历史的年轻人,怎会甘心就这样平淡地度过这段日子?哈哈,他才不会这样。
最初,他还算老实,按照父帅的命令,追击草原溃军,防止他们重新聚拢,威胁北原。
但没过两日,他发现,可能因为没有了领军大将,逃跑的鞑靼人根本没有聚兵再战的意思。他们以部落为单位,聚集成小股。开始分散向草原深处逃窜。所过之处,碰到的一切都被席卷一空。甚至自相残杀,争相劫掠。
你或许会问,有什么好抢劫的?你肯定猜不到,他们所劫掠的正是跟随鞑靼大军后面放牧的鞑靼牧民。
每逢这些野蛮的鞑靼人大举侵略中原,这些草原上的牧民就会赶着牛羊,远远跟在大军身后放牧,为大军必要时提供军需,也随时准备把侵占的土地变为新的牧场。
这些牧民,他们看似是一些苦哈哈的,人畜无害的普通老实人。面对鞑靼统治者和军队,他们只是卑微的臣民和奴仆。平日里,他们表现得是那样热爱和平,对待路过的旅人甚至会热情好客的送上奶茶和热食。但这一切只是他们的表象。
这也是草原上一直流传的强盗规矩。一旦鞑靼大军得胜,这些看似老实憨厚的牧民也随时会化身为可怕的强盗,嗜血凶蛮,甚至比普通的鞑靼战兵更没有人性。他们会与鞑靼大军一起暴虐地对待汉人,抢光汉人的所有,侮辱汉人的女子,杀光汉人的孩童,让汉人流尽最后一滴血。
他们会跟在鞑靼大军之后对汉民进行第二次的劫掠。鞑靼大军,可能因为战事紧张,不会有太多时间凌虐汉民。而这些跟在大军之后的牧民却有的是时间。他们会撕下伪装,露出血淋淋的一面,将人性中一切的恶毒,倾泻到汉民身上。
既然鞑靼人自已都抢劫自已人,林安宁更是不用跟他们客气。正好一起抢,练兵得同时,顺便还能解决一些补给问题。
于是,广阔的草原,成为了北原大军的练兵场和围猎场。
渐渐地,林安宁的想法变了。
在他心中,反正麾下将领和军兵都不知道实情,只知道父帅让自已全权负责追击敌军事宜,又没说怎么追、怎么打,这一切还不都是自已说了算。
本着 “寇可往,我亦可往” 的原则,往草原深处追击呗。追远点算个啥。
到时回去了,顶多给父亲训斥几句,说年轻人不稳重、年轻气盛。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嘛?谁叫草原地方大,那么容易迷路呢。
反正自已有脑海中的小雷达可以实时显示路况方向,怕啥?
自我放飞之下,几天之内,林安宁带着他麾下那“忠诚”的北原铁骑,一路深入鞑靼人的草原实际控制区。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在整个草原上掀起滔天杀戮,无数人头滚滚落地,血流成河。短短的时间内,一个叫 “血手屠魔” 的名号,开始在草原上飞速传播开来。
至于屠灭那些鞑靼小部落和牧民,造成无边杀戮这事,读者老爷们也不要怪林安宁。
在这个时代,草原民族和中原农耕民族之间的累累血债,又岂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
早在攻破第一个鞑靼人小部落,亲眼看到营地中汉人奴隶的悲惨境遇时,林安宁心里就明白,不可能饶恕这些鞑靼人。
如果他敢开口下令封刀,说不定就有部下敢于当场抗命。
中原封建王朝军队和草原异族之间,很难存在 “宽恕” 二字。长久以来的戍边生涯,造就了北原边军和草原人之间解不开的血仇。即使林安宁内心深处有心化解,也绝不是现在,更绝对不能主动对鞑靼人释放善意。
而且,重生以来所受的将门教育,更令他深知,一支强大的军队只能靠鲜血来铸就。而军队是一只对荣誉和鲜血永远保持饥渴的怪兽,一只见了血的军队,就如同开了荤腥的恶狼。在你没有绝对的威望和权力前,千万不要试图去正面对抗它。如果你敢这么做,唯一的下场,就是变为狼口中血淋淋的美餐。
要知道,从北原出发之时,全军七千人,只有不到四千人是真正的骑兵,其他都是凑数的骑马步军。亏得北原临近草原,边军大多会骑马,又刚刚缴获了数万战马,才能凑得出如此众多能征惯战的骑兵。
那些鞑靼人牧民和小部落,跟随鞑靼主力大军南下,不就是抱着随时准备接手大军运送财富的主意,同时也抱着随时老弱一起化身为强盗,骑着马儿劫掠汉民的打算。他们既然敢来,林安宁也抱着把他们当作磨刀石的打算,就用他们的血来磨砺北原铁骑的刀。
果然,经过十数日长途马背行军和连番血战,这支北原骑军,已经不再是那大半是冒充的杂牌骑兵。在鲜血的磨砺下,成为一支能够纵马冲锋、马背挥刀的真正的骑兵。
远处,数骑夜不收如疾风般迎面奔来。大军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跟在夜不收的后面。
“将军!二十里外又发现一个部落。” 一名夜不收哨骑队长禀告道,“看样子他们没有任何防备!刚刚安营,正准备做饭呢。”
林安宁闻言,从奔驰的马背上直立而起,挥舞手中长枪,高声大喊道:“弟兄们,咱们去他们家里打秋风去!走!”
大队北原铁骑如同涌动的黑潮,浩浩荡荡地驰骋向草原深处。马蹄声如雷,仿佛要将这片草原踏碎。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只留下漫天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