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天赋派选手。
他自认为自己其实还挺敏锐。
“假设祖岐生纯粹想利用弟弟,他只会让弟弟卖掉恐惧,以此失去大多数理智,成为他测试游戏的道具,但他不可能让弟弟卖掉自责。”
“用金融街的话来说,祖岐生完全可以成为祖岐安感情的债权人。”
把脑子里的东西表述成语言真的很难,关服尽量用呆毛小鸡也能听懂的表述。
“祖岐安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重大打击,因为不管出什么事,他哥永远挡在前面。”
“工厂的变态是他哥挡下来的,祖岐安在心理咨询所待不住,也是他哥去接人,还尽量给他凑齐了算完整的家。”
“等他俩的父母跑了,也是他哥在谋算要怎么生活。”
“他哥还为了凑资金,自己去交易所进行交易。”
他说着,抬头看电梯的楼层显示,就快到了。
“之前的专员不干人事,恨不得全天下所有的不幸都落在两兄弟头上。”
“在这个前提下,祖岐生依旧给他弟弟提供了还算温柔的环境。和祖岐生相比,祖岐安顶多是运气不好。”
祖岐安在年龄小的时候会心安理得,在正常世界也可能有所忽视。
但他现在成年了,又在金融街——一个完全量化投入和收获的地方。
他哥投入了太多,而他给的回报却算不了什么,就算没有他去测试游戏,他哥依旧能找千万种方式实现目的。
祖岐安会意识到,他哥一直在给他一个台阶展现自己价值,用来平衡他们的关系。
关服快声说:“这简直无解,祖岐安还不清的。如果祖岐生真的是一个完全不在乎弟弟的冷血投资顾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利用那份沉重得令人窒息的自责?”
呆毛小鸡愣了愣:“……自责,很有用吗?”
“非常有用。”
关服叹气,“非常非常非常有用,尤其是对于拿捏一个人,‘好用’到能把对面彻底逼疯。”
所以他才觉得祖岐生太奇怪了。
这个哥哥足够理智,精通交易,聪明得要命。
正是因为如此,在他卖掉了对弟弟的感情后,才第一次意识到那份感情的存在。
祖岐生原本就对感情相当淡漠,不会去尝试理解,认为自己做的所有决定都是出于理性判断。
那失去感情对他的影响其实也不会很大。
一个耐热的人是不会在意现在温度是39度还是40度的,对他来说都一样。
但这份感情被量化了,量化后存在感凸显。
温度计就摆在那里,告诉你,现在40度了,比之前要热。
很荒谬,在失去对弟弟的爱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爱着弟弟的。
然后他让弟弟去把自责卖了。
祖岐安和他哥最大的区别,就是他真的不会考虑自己失去了什么。失去就是失去,没了就没了。
后面的事就变得难以解释了,祖岐生才想要干脆割席。
他用来伤害弟弟的方式,也是他一直保护弟弟的方式。
你从来不会被自责困扰,现在他把话说开了,其实你应该自责,非常自责。
因为自责,你应该听我的,去死吧。
“地球老师搞人设太强了,还很任性……他现在就像把题目抛给我,我要怎么去调和,我能不能调和……”
“他已经基本完成了我的工作,那我要不要顺应他的方式继续……他还是不信我。”
电梯发出“叮——”地一声,箱门打开。
关服迅速跑了出去,走廊的灯反射在他眼中,有种不顾一切的味道。
呆毛小鸡:“他又不是我们上司,为什么要测试你……?而且如果你真的就按照现在发展,那整个故事不就板上钉钉了吗?”
祖岐生和祖岐安会彻底决裂,他们会按照剧情修改经济法,但没人能迎来好结局。
“他还是能改,你记得那通电话吗?”
关服在意识海里对呆毛小鸡说:“他给我打过电话,我没接,然后他来到了金融街,并不再相信任何人。”
“但他把我的号码给喻言了。”
呆毛小鸡:“我警告你,我知道隔壁地球老师喜欢打哑谜,干什么都不给他的小鸡解释,还跳步骤,搞得小鸡像个弱智。”
“你要是也学这套,我跟你没完。”
“他把我号码给喻言,一旦喻言真的给我打电话,祖岐安知道后会怎么想?”
关服已经跑到了祖岐生门口,在他碰到把手时,他的手机响起来。
门在下一刻被从里推开,喻言满手是血,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在门把上。
喻言身后,祖岐安正在把被他打晕过去的老哥抱到沙发上。
把人安放好,他捡起地毯上带血的刀,习惯性掂了掂。
祖岐安的眼神非常冷,和他注视几秒都会产生即将被拖入噩梦的错觉。
什么是噩梦?
是当年没能意识到的岔路口。
是当年没能恨对的人。
“当初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