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痛的病已经是一年多的事情了。
虽然是很多知名医学专家都束手无策,可都敢断言他钱柏洲没病。
而这个叫叶南年轻人,竟然张口就说他没病,这不是扯犊子吗!
叶南冷哼了声,“我说没病,钱教授你应该高兴自己没病。哪有人希望自己有病的?”
“你这脖子痛,是因为邪气缠身的原因!”
叶南淡然道:“邪气你看不见,可它在你身上也有重量,一直压着你的脖子,才让你脖子生痛!”
这话出口,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邪气缠身?
这是什么胡话,脑xx病吧!
钱柏洲的脸色顿时阴冷。
停下脚步,猛地转身过来,瞪了眼叶南怒道:“无耻混蛋,没本事就用邪气搪塞,你当我钱柏洲是傻子吗?”
钱柏洲可是位高级知识分子,海州医科大学的教授,我无神论者。
他,岂会相信这种封建迷信这套说辞。
“韩会长,真不知道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他就一江湖骗子啊,连邪气这种不着调的话都说得出来!”
钱柏洲黑着脸,眼神犀利地瞪着韩童生。
若不是看韩童生和叶南熟悉,他立刻就打电话请人来把这店给封了。
韩童生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钱教授息怒,要不先听叶先生把话说完,万一真有其事呢?”
“还真有其事?”钱柏洲气得不行,冷道:“韩会长,你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叶南淡然道:“钱教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就这种用封建迷信的人,还说能力,真是笑话!
钱柏洲轻哼了声,不屑道:“年轻人你的这种伎俩,忽悠下普通人可以,用在我钱柏洲的身上没用!”
“今天我就在韩会长面前拆穿你!既然你认为我是被邪气缠身,那就说说问题在哪里?”
叶南若无其事,笑了下,目光落到钱柏洲右手大拇指的一枚扳指上面。
“这枚扳指有问题!”
扳指,有问题?
钱柏洲抬手看了眼手指上的翡翠扳指,不禁觉得很可笑!
叶南微微蹙眉,说:“钱教授,你把扳指给我瞧瞧!”
演!继续演!我钱柏洲奉陪到底,看你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样。
钱柏洲眉头一皱,冷冷道:“行啊,我就给你看看。要是编不出个说服我的结果,你这店也就别想开了!”
话音一落,钱柏洲便取下扳指。
这枚扳指,是女儿在京城买来送给他的的礼
物。
花了整整八万八。
一个古玩生意朋友,找专家帮钱柏洲验过,这是清朝时期的皇家御品,品相甚好,价值连城。
“你可拿稳了,这枚玉扳指捡漏价都是八万八千块!”钱柏洲提醒道。
叶南没理会,拿着玉扳指看了看。
旋即,便道:“钱教授,这个扳指是个邪物,里面有很重的阴煞之气啊!你脖子痛,就是因为它无疑了!”
钱教授不以为然,神色愠怒道:“简直胡说八道,这枚扳指是我女儿从京城买来的,专家鉴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你居然说它是邪物,有何居心?”
此刻他心里已经大为窝火,甚至怀疑起了叶南。
这混账,该不会是和韩会长串通一气,看病是假,目的就是打他扳指的主意?
毕竟扳指的价值,韩会长也是知道的。
“不错,这东西确实是件宝物,可它的来头恐怕有点问题。”
叶南蹙眉道:“我要所料不错,它应该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上面的阴煞之气很浓。”
“另外看这品相,在你之前它应该有过几任主人了!”
“前几任的主人中,甚至有过血光之灾。要不然,你女儿也不可能用八万八就能买到!”
叶南话音未落,钱柏洲
就脸色阴冷了下来。
“一派胡言,快把它还我!”
钱柏洲说着,就从叶南手里夺过扳指,冷道:“你比鉴宝专家还厉害吗,我看你就是江湖骗子,在这装神弄鬼,危言耸听,你以为我信?”
钱柏洲很生气,自己好好的一个扳指,竟然被这小子说是墓中邪物。
真是晦气!
叶南轻哼了声,淡然置之说道:“既然钱教授这么认为,那就算了!”
“念你是韩会长带来的,本来想看在他的面子,帮你化解化解,显然没必要了。”
钱柏洲气得一甩手,转身就往外走。
韩童生面色尴尬,他没想到今天会是这种局面,弄得他两边都不好做。
犹豫了下,韩童生赶紧试探道:“叶先生,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钱教授……”
叶南冷笑,说道:“韩会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依我看,钱教授脖子痛,是戴上了扳指之后的事。每天起床,每晚睡觉都感觉有人在耳边吹冷风,次日起床还会浑身酸软无力!”
“另外,这一年来受扳指影响,钱教授的家庭和事业都不顺利,他夫妻宫和命宫黑气浓郁,家里老婆一直闹离婚!”
叶南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看在韩会长份上,
提醒几句,扳指的邪性不尽快处理,韩教授在海州医科大学的位置上不去,一周内还会有生命危险!”
说了这些,叶南便摆手道:“韩会长,你们请便吧,不送!”
刚才走到门口的钱柏洲,此时面煞白,内心惊骇得不行。
叶南说的,全都中了。
钱柏洲每晚睡觉,耳边都冷风阵阵,老婆闹离婚,本来被提拔当院长了,可忽然有人竞争。
大师,这简直就是位大师啊!
钱柏洲猛地转身,脸色铁青地叶南疾步而来。
看到这幕,韩童生赶紧说:“钱教授,息怒,千万不能动手啊!”
他以为钱柏洲要揍叶南,吓得不轻。
钱柏洲已经顾不上什么颜面,弯腰拱手道:“叶大师,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求你出手,帮我化解!钱某定当重谢!”
此刻,钱柏洲一脸尊敬之态,再也没有丝毫不屑和轻视。
郑飞坐在沙发上兀自喝可乐,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少钱柏洲这样的人,进店前不屑鄙夷,后来都是心悦诚服地回去。
叶南风水堪舆、看相算命的本事在这一带可是出了名厉害。
叶南望着钱柏洲,冷哼道:“在钱教授眼里,我不就是个江湖骗子而已么,现在求我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