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双得了师兄‘撞头’传法,虽心中高兴,但仍是白了师兄一眼,她知道,这是师兄故意‘报复’她的说教。
她自昨晚得到诛邪神剑,便一直期待师兄传她御剑术,好让她也能像师兄一般御剑飞行。
现在她如愿以偿,便迫不及待的留在洞外参悟御剑之术,自然不会再跟着师兄,回洞府监督他吃饭了。
卞庄径直进入云栈洞中,老狐婆见大王回来,忙上前见礼。
“大王,您回来了,白娘子把您的餐食用法术存了,我这便去为您取来。”
“大王,狐小妹不懂事,您不用太宠着她,您随便赏她个小玩意糊弄她一下便好,不用真的为老身和大姐炼制法器。”
卞庄对老狐婆点头道:“无妨,不过随手为之。再说给你们一个储物法器,你们日常也会方便些。”
老狐婆见大王如此说,也就不复多做推迟:“老身代大姐和小妹,多谢大王赏赐。”
卞庄摆手道:“此时说谢,却是有些早了,还需你们自去寻来几个有些灵性的葫芦,我才好为你们炼制法器。”
老狐婆道:“大王既如此说,老身下午便派大姐回去取几个葫芦回来。”
“往日家中倒是存了几个品相好些的葫芦,便一并都取来,让大王挑一挑。”
卞庄疑惑道:“哦,你们家中竟还有现成的葫芦?我还以为,你们要等到秋天新葫芦长成,才会有葫芦拿过来呢。”
老狐婆道:“大王有所不知,我那家中不远处,就生有几棵葫芦藤,我等平日里也会吃些葫芦,换换口味。”
“大姐和小妹往日里,也会摘些漂亮的葫芦,晾晒过后放在家中收藏。”
卞庄坐上石榻,颔首道:“原来如此,那你不必让狐大姐回去取了,待我用完餐食,我正好要教师妹御剑飞行,顺道去你家取回来便是。”
老狐婆闻言,恭维道:“大王神通越发高明了,如今竟能御空飞行,真乃神仙手段也。”
卞庄摆手道:“小手段罢了,倒是比直接御风更方便些。”
老狐婆道:“大王既要光临寒舍,老身却是要先告知大王,老身此次休假归家,却是邀请了兄长和嫂嫂一家来老身家中团聚。”
“老身和大姐、小妹,今晨离家时,他们尚未离开,大王若是今日到寒舍,可能会遇上老身兄长一家。”
卞庄闻言,起了点兴趣,问道:“可是你那家在黑风山的兄长一家?”
恰在此时,狐大姐端着盛放着食物的石盘,奉到他身前的石案上。
老狐婆见狐大姐端来食物,对她点点头,便开口回答大王的提问:“确是老身在黑风山的娘家兄长一家,不意大王竟还知道此事。”
卞庄道:“却是曾听大姐和小妹,提到过它们的舅父一家。”
他边说边拍了拍身旁的石榻,对狐大姐道:“大姐,过来陪大王说会话。”
他身下的石榻,还是他三年前为兽身打造的,如今用起来却是有些不便了。
既然他和白双双已经化形,这云栈洞又该重新翻修一遍了。
毕竟兽身和人身所用器具定然差异甚大,如今再看洞中一应器物,却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卞庄在心中暗自感慨,确是手底下没有合适的人才,便是连日常所用的器具,都还要自己亲自动手打造。
若非和老秃鹫早有互不相犯的君子之约,他都有心御剑飞上灵鹫峰,给老秃鹫的眉心也印上一枚通灵符咒。
狐大姐在石案上摆好餐食,轻声道:“大王,请用餐。”
它摆好餐具,这才跳上石榻,乖巧的趴在大王腿边,安静的看着大王用餐。
卞庄用石碗盛了一碗石乳,放到狐大姐身前,轻抚它如绸缎般丝滑的毛发。
“你喝吧,大王如今用不上这石乳了,今后大王只喝果酒便可。”
“对了,狐小妹呢,它怎么没来。”
相对于沉稳有度的狐大姐,精灵古怪的狐小妹更粘着他,此时没见它的踪影,却是有些奇怪。
“谢大王,小妹她刚才正在戏水,听说大王回来了,想来也快来了。”
“我听到大王和娘亲在聊舅父一家,他们怎么了?”
卞庄伸手拿起餐盘上切好的黄精,放入嘴中咀嚼,待咽下后方才道:“没什么,方才我和你娘说,稍后会去你家里取几个葫芦回来,给你们炼制储物法器。”
“你娘说你舅父一家,可能还没启程回黑风山,我去时可能会见到它们。”
“一会大王带你和小妹一起去你家,取几个你们收藏的葫芦回来,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还不待狐大姐回话,狐小妹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大王要带我们姐妹回家里取葫芦?我要去,我要去,大王什么时候走。”
却是狐小妹听说大王回来了,忙从水池中出来,用法力烘干身上的毛发,这才小跑着往大王这里赶。
它刚靠近,便听到大王和姐姐的谈话,顿时忍不住插嘴喊了出来。
老狐婆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狐小妹,训道:“没大没小,说了你多少次,大王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就是不听。”
狐小妹吐了吐舌头,没看老狐婆,径直跳到石榻上,趴在大王的另一边。
狐小妹知道有大王在的时候,娘亲最多只会说她和姐姐两句,却是不用担心娘亲对她怎么样。
老狐婆也早已习惯了狐小妹狐假虎威的样子,遂也不再多言,面露难色的看向大王:“大王,既然说到了老身的兄长一家,老身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王酌情处置。”
卞庄放下手中的叫花鸡,以法术清理掉手上的油渍,给狐小妹也盛了一碗石乳,问老狐婆道:
“可是你那兄长一家遇到了什么麻烦?”
老狐婆道:“确是如此,老身本不敢麻烦大王。”
“可是今日回到洞府,大王和白娘子已双双化形,老身素知大王手段高超,法术玄妙,如今实力想来更是今非昔比,是以才厚着脸皮,恳请大王帮一帮我那兄长一家。”
狐大姐和狐小妹听到娘亲要请大王帮舅父一家,也纷纷以祈求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大王。
卞庄把手按在它们的小脑袋上,看着老狐婆道:“它们有何麻烦,若是能帮,我看在你们一家老小的面上,自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