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她,起身坐在床上。
一米八几大的身板略微弯曲。
头也微微低垂。
闻梨爬起身,站在床边看他一眼, 又一眼。
她抿了抿唇,把手伸过去‘管他’,“下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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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赵姨正在给囧囧梳毛, 听见动静她抬头, 见小夫妻俩竟然是手牵手下的楼,脸上那笑容简直如沐春风。
“赵姨——”闻梨目光幽怨看过去。
赵姨笑眯眯说:“老宅池子里的鱼又养肥了好几条, 明晚给您做全鱼宴吧?”
“……那我想喝鱼头白汤。”
赵姨煮鱼汤的手艺当真一绝, 汤白味鲜, 她能喝好几碗。
“没问题,您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吃人嘴短, 她就勉强原谅赵姨吧。
毕竟主犯是某人。
赵姨把白粥盛出来,还炒了两个清淡的小菜。靳砚南在餐厅道:“闻梨,坐过来。”
闻梨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头也不回道:“不要。”
那边静了两秒,“那把脸转过来,我要看着你。”
这话一出,就连赵姨都忍不住揶揄地笑了声。
闻梨:“……”
不愧是难伺候的大少爷,吃个饭要求这么多,看着她脸吃能更香怎么的。
怕他当着赵姨的面再口出什么狂言,闻梨只好不情不愿抱着囧囧走过去。
往他对面坐下,她一字命令:“吃。”
“嗯。”
靳砚南拿起筷子,薄唇隐隐带笑。
最后他喝了两碗白粥,两碟清炒小菜也吃完了。
赵姨当即对闻梨投去类似崇拜的目光,少爷脾气撅起来像极了太太,可不是谁都能劝得动的。
赵姨收拾好厨房就走了,不打扰他们小两口难得回归的同居生活。
沙发并肩坐下,靳砚南握过她手把玩在掌中,道:“回来住吧。”
“你这算是求我吗?”
他凝着她嗓音微沉,“算。”
闻梨不自觉扬唇,面上依旧端着,“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这是你之前对我说的。”
“好,只要你愿意回来,以后你想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真的?”
“嗯。”靳砚南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想制定什么规则都行,我照办。”
闻梨眼里划过一抹狐疑。
请问当初是谁凶巴巴地说不再陪她玩什么规则游戏,现在又这么听话上赶着。
川剧变脸都没他这么会变。
闻梨心中自然没有全信,但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不如顺势而为。
她再度点他,“是你自己说的,都听我的。
他也再度保证,“嗯,听你的。”
“我以后想去哪里工作就去哪里工作,包括金岛园区,你不许再威胁我。”
这件事是上次他们争吵的导火线,所以她首当其冲提出来,就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说。
靳砚南果然沉默三秒。
片刻才道了声“好。”
这个好字听着起码有三分勉强。
但他不是个说话不算话的人,这点闻梨信。
既然他已经同意,就算勉强也不会再干涉她,这便很好了,她也没想过他专横的性子会一下翻天覆地。
闻梨清了清嗓子,紧接着一副清简寡欲的语气说:“鉴于你之前的不良表现,夫妻生活降为一月两次。”
“……”
靳砚南默了两秒,低下头靠到她肩上,沉着粗气无可奈何道:“闻梨,你要我命得了。”
被他弄得脖子有点热,闻梨推开他的脑袋,“别装可怜,这招真没用,而且我知道你们男的可以,自己解决。”
闻言靳砚南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不虞道:“我从来没找过别的女人。”
除了她,别的女人他根本不感兴趣。
只有她才能让他生理和心理得到双重满足。
并不是单纯为了发泄欲.望,而是从意识到没把她当妹妹开始。
她就是他想要的女人。
唯一的女人。
“我不是说这个解决。”
闻梨脸微微热,不明白怎么就详细聊到这份上了,她只好瞥了眼他的手,不言而喻。
靳砚南静下来,是他反应过激。
谁让这姑娘总是一副不在乎他找别的女人的态度。
他搂紧她腰把人往怀里揉压,“手没有你爽。”
闻梨当即一把捂住他的嘴,脸红急迫道:“规则第三条,以后不许说这些话!”
她刻意强调,“我不爱听。”
“那你爱听什么,叫你宝宝喜欢吗?”这条他没同意,不着痕迹反问。
因为小姑娘不知道自己此刻脸有多红。
她明明爱听,口是心非。
闻梨眨眨眼,小声咕哝,“也……也没有很喜欢,我才不是宝宝。”
“你是。”他捏了捏她的腰。
闻梨咬着唇轻哼了声,“行吧,称呼随你,我也不是那么不大度的人。”
“最后一条,以后不能勉强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
上次被他强迫带去深市关在酒店的事她也不想再提了。
不是说当做没发生,就像他右肩上的疤痕,伤口愈合了也还是会有疤。
事情过去了就过了,她不喜欢把自己困在过去,只看他将来的表现。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平等地对待她,那么这段婚姻的开始虽然不堪,但起码彼此殊途同归,都是想要好好生活罢了。
他得到了她,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很公平。
“好。”
他沉声保证道:“以后都不会了。”
闻梨仔细观察了他几眼。
既然他如此信誓旦旦,现在正好无事,且先验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