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一想,多少有点掷千金博美人笑的感觉。
虽然这两个小东西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块。
老奶奶见做成生意,笑着夸他们小情侣郎才女貌。
靳砚南:“不是情侣。”
闻梨深谙,对,我们只是护工和病人。
靳砚南抬起手,亮出婚戒。
闻梨:“……”
“哎哟是小两口啊,这么年轻就结婚了,真般配!”
闻梨微微一笑,把两只海豹装包里。
手刚一空,又被靳砚南握过去继续牵着。
走出小摊几步路,他忽然道:“不够年轻。”
闻梨回头:“?”
“毕竟你喜欢听别人叫姐姐。”
而他比她大。
“我什么时候喜欢——”
闻梨一下想起是叫男模那次,不是,这都多久了他怎么还记得。
靳砚南停下脚步,脸上像在斟酌着什么上亿投资的严肃表情。
末了,他用妥协的语气对她说:“你想听,我可以考虑叫一次。”
“……”闻梨无语凝噎,“不必考虑,我不想听,散步!”
生怕他再语出惊人点别的什么,她忙拉着他往前走。
旁边渐渐安静下来,闻梨忍不住用余光瞥过去。
这人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昨天明明还不这样。
走到一处椰林茂盛的地方,闻梨眼前一亮,蔚蓝的海与碧绿相辉映,树影间淡黄光影斑驳,色彩搭配很漂亮。
她想拍个视频,但还要陪他散步,又默默把手机放下。
“拍吧。”靳砚南道,“这次不会突然亲你。”
“……”
他还敢提,上次她好好拍着海边日落,他突然转她摄像头亲她。
那个视频现在还存在她的手机里,原本她想删掉来着,但都已经被转发过去了。
不是独一份,就没有必要销毁了,压相册底也就算了。
靳砚南松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给她留出空间。
如此,闻梨举起手机点开视频录制。
随着镜头缓慢滑动,靳砚南的背影自然进到了画面里。
他背对站着,单手插兜,上衣是件宽松的开衫白衬衣,黑色长裤。
一头乌黑的碎发被风吹得蓬松随性,从背面看简直像个清爽干净的一米八男大生。
闻梨眨眨眼,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好像刚下楼那会儿看到他不是穿的这身衣服,而是一件普通的居家套头T恤。
这身衣服什么时候?特地换的?还是她看错了?
视频还在录制中,不知道停留了多久,闻梨甚至鬼使神差切换到相机界面,拍了一张照片。
这时,靳砚南忽然回过头来。
树影斜映的光照在他清隽的眉间。
彼此在镜头里无声对视。
被抓包到偷拍的囧意冲上头,闻梨脸迅速烧了起来。
她立刻放下手机,目光四散,清咳了声镇定解释:“别误会啊,我不是拍你,只不过是镜头取景刚好移动过去了。”
靳砚南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她,淡嗯了声,“我知道,你只给你的小姐妹拍照。”
闻梨:“……”
“开始热了,回去吧。”
“……好。”
闻梨忙不迭点头,把手机收回包里,跟上去。
栈道上来往的人多了起来,她自觉绕到他右手边护着以防别人碰撞过来。
没走两步,靳砚南又绕过来用左手牵着她。
闻梨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生怕他来一句‘你只和你的小姐妹牵手’的诡异对话。
闻梨都要怀疑是不是桑宁得罪他了。
不应该啊……靳砚南知道桑宁和宋云乔是她的好朋友,对她们两个虽然谈不上热络,但挺绅士宽容的。
-
回到家里。
傅景深和桑宁根本没休息,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靳砚南径直往楼上去,散完步回来,额发微微出汗,他要上去洗个头。
“你自己怎么洗。”
闻梨不放心道:“不然让傅景深帮你吧?”
“不用。”
靳砚南淡道,头也没回。
沙发上,傅景深放下手机说:“砚南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包括我,而且男人的头部是不会随便让人碰的。”
闻梨顿了顿。
傅景深看着她,勾着唇幽幽说:“他现在抬手不方便,这头洗着水流到伤口可就麻烦了喽~”
一听这话,闻梨坐不住了,起身上楼。
桑宁看穿一切,用手肘拱他,“故意的吧。”
傅景深嗯哼一声。
桑宁鄙夷,“你们男人果然蛇鼠一窝。”
“就算我不说,你难道没看出来闻梨本身就很紧张砚南。”
桑宁:“……我们梨梨那是人美心善!”
-
靳砚南只是进了次卧,还没进浴室。
闻梨站在门口一脸踌躇。
想到傅景深说的男人的头不能随便碰,她一时不知道该帮他做点什么。
知道她跟上来,靳砚南扬了扬唇,回过头,却是一脸平静,“要帮我洗吗?”
“啊…可以吗?”
他走过来牵她的手,“别人不可以,你可以。”
阿姨搬来一张躺椅,靳砚南仰躺在上面,闻梨则坐在一张小凳子上。
温热的水流浸湿他乌黑的碎发。
小姑娘纤柔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间,一股酥麻感迅速从头皮延伸开来。
靳砚南滚了滚喉结,嗓音不自觉沉哑几分,他问:“帮其他人洗过头吗?”
“没有啊。”
要算起来,也就囧囧去宠物医院洗澡的时候,她顺进去摸了一把它的猫头。
靳砚南的头发也挺软的,摸起来手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