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浅抿一口,但不是谁敬他都会喝,这已经算很给面子。
杨雨桐红唇暗扬。
酒过三巡,饭桌上气氛稍稍松弛下来,听到众人对靳砚南的交口称誉,杨雨桐的目光忍不住被吸引过去。
她这个位置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优越的五官轮廓,气质矜贵清越,高不可攀。
当着立新高层宣布消息时,那几个原先对自己咄咄逼人的叔伯看她的眼神立刻变了,不敢再对她显露半分不敬。
这便是权力的好处,让人意往神驰。
若能得靳砚南长期倚仗,以后谁还敢看轻她。
一通电话进来,靳砚南接下,眸色微微沉了几分。
没挂断,他点开屏幕上的软件,看完,对着电话报了个地址过去,平静吩咐:“把人接过来。”
-
闻梨已经从床上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挠着手臂。
不知道为什么才躺床上不到五分钟,她身上的皮肤就开始发痒。
大概床被不是纯棉的,有些粗糙,卫生方面也没有很细致。
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陈旧味道,闻得她不是很舒服。
隔音似乎也不好,旁边时不时传来男女说话声以及……这天可才刚黑呢。
闻梨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计划,以及要怎么回京市,房门忽然被敲响。
“哪位?”
“客房服务给您送茶点。”
正好她有些饿了。
兴冲冲走过去,把门打开,闻梨傻眼了。
的确有客房服务,可旁边也有两个保镖,一个保镖抵着大门,另一个恭敬地说:“太太,靳总有请。”
“……”
“???”
不是,他们是怎么找到的,在她头顶上安装了GP号吗?
她才进到这家酒店多久啊!
-
车上,闻梨一路沉默。
目的地是一家伫立在城市繁华地段的休闲会所。
坐副驾的保镖下来,把后车门打开,“太太,请下车。”
闻梨纹丝不动,一股才刚获得自由又被逮到的幽怨涌上心头。
“我不下,不是你们老板请我来的吗,叫他亲自过来接我。”
保镖语顿,“这……”
“请不动?那我就坐在这儿吧。”
“您稍等。”
保镖到一旁打电话。
五分钟后,一身挺括西装的英俊男人出现在闻梨的视线里。
闻梨咬了咬唇,把头扭到另一边。
靳砚南迈步上车,长臂揽过她腰把人抱到腿上,轻捏她鼓胀白嫩的小脸,“我来了,还不高兴?”
“你说我为什么不高兴,你凭什么关着我,我是你养的宠物吗?”她发泄怒火,恨不得扇他,被他虚攥着手腕。
靳砚南滚了滚喉咙轻笑,“你怎么会是宠物,谁家宠物张牙舞爪到连主人都敢打。”
闻梨倒希望自己有锋利的爪子,把他脸挠花让他也尝尝家里蹲没法出门的感觉。
靳砚南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把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接着贴到自己脸上,“行,来吧,只要你消气。”
“……”
闻梨一把将手抽了回来,状似十分嫌弃地把被他亲过的手背往他西装上蹭擦两下。
靳砚南轻笑一声。
闻梨抿了抿唇,说:“是我自己跑的,你别怪那个保镖,也别怪小佳。”
“小佳是谁?”
“客房服务。”
靳砚南淡淡挑眉,“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敢替别人求饶?”
闻梨一噎,把头扭开,“不答应算了!”
他捏着她下巴把头转回来,“还跑吗?”
四目相对,闻梨异常平静。
她不答反问,“你想听什么答案?”
他照搬她的语气,“你给什么答案,我就给什么答案。”
闻梨:“……”
“不跑了。”
才怪。
靳砚南一笑:“好,我不会为难他们。”
靳砚南推门下车,站在车外动作绅士朝她摊开掌心,“愿意下车了吗,靳太太。”
闻梨眉心微动,暗哼了声,推开另一侧车门下去。
几个保镖见状,个个仰头望天,装作看不见老板吃瘪。
靳砚南无言一笑,由着她。
包厢门被推开,里头杯盏交错的热闹短暂静滞下来。
目光齐聚,众人悄声纳闷。
“靳总原来是接人去了……”
“靳总不是从来不带女伴吗,那是……”
“原来他喜欢清纯款……”
杨雨桐同样目光愣怔。
满包厢里,岑信和靳砚南的私人关系更熟稔些,他开口问:“靳总,这位是?”
靳砚南:“我太太。”
这种商务应酬场合,男人基本不会带自己的妻子,大多数是秘书或者固定女伴。
比如岑信身旁就是一个长得漂亮又会来事儿的女秘书。
众人顿时了然。
难怪能劳动太子爷亲自下去接。
靳砚南吩咐侍者上果汁给闻梨。
并为她介绍正对面落座的深商会和人工智能协会的两位会长。
这两位是德高望重的前辈。
闻梨虽然少接触应酬,但基本礼仪还是懂的,顶着靳太太的身份她和颜悦色一笑,落落大方。
“不敢不敢。”两位会长端着酒杯起身,“靳总和靳太太真是郎才女貌。”
他们不过是虚称,到底比不上靳隆集团的雄厚实力,一番互谦下来,最终演变成满桌人齐敬闻梨。
闻梨抿了口果汁,重新落座。
杨雨桐放下杯子,余光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和靳砚南戴的是一样的。
原来这就是他的唯一。
出水芙蓉,心无城府,年轻生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