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傅景深多不要脸吗,我昨晚喝醉后不都睡着了吗,他竟然说我打他,简直就是在碰瓷!!】
【他还说以后都不许我喝酒,凭什么,他还能堵住我的嘴不成!】
桑宁一通怨念输出,末尾@闻梨。
【梨梨你昨晚也喝了不少,你家那个没为难你吧?】
闻梨回了句没有。
作为昨晚在场唯一清醒且围观了全程的宋云乔在群里默默潜水。
闻梨抬眸看了眼楼上书房的方向。
再低头看着怀里一碗新鲜的石榴。
和靳砚南那天的对峙是以彼此沉默结束的话题。
过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直到昨晚。
准确来说是今天中午,毕竟昨晚的她并不清醒。
现在彼此间似乎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也或许不是,总归她是忐忑的,毕竟他的脾气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
电影在播放片尾曲。
靳砚南走下楼,闻梨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弯下腰,动作轻缓捧着她的脑袋把人放平躺,看着她无名指上空无一物,他敛着眸神色微暗。
闻梨没睡熟,被囧囧妖娆的尾巴一扫脸上就痒醒了。
她撑着手坐起身,恰好看到靳砚南挂断电话转过身来。
这会儿窗外乌云刚散,从天边缓缓映出的一丝金光拢着他周身。
他背着光,看见她的那一刻冷锐的眉眼顷刻转变得深邃灼热。
靳砚南走进来,往她身旁坐下。
原来他刚才的电话是打去老宅的。
“我已经跟奶奶说了,以后你不需要去学任何东西。”
“真的……?”闻梨微微愣怔。
“嗯。”他笃定。
闻梨松了半口气。
不过也不敢全然松懈,还得观察一阵看看。
-
又过了三天。
的确没收到花艺老师发来的上课短信后。
闻梨才彻底安心下来,放下手机在床上惬意地打了个几个滚,起来刷牙洗漱。
这会儿上午九点,靳砚南已经去工作,楼下厨房有给闻梨温着的早餐和热牛奶。
今天难得不下雨,从客厅落地窗折射进来的阳光照满了这个屋子。
闻梨今天要出门。
换了身浅紫的背带裙下楼试驾她的礼物。
打开车门,一束渐变浅紫的卡门鸢尾花束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闻梨微微一愣,眼里瞬间染上未觉的莞然笑意。
整得还挺有仪式感。
不过他是怎么猜到她会在今天开的…
闻梨的目的地是傅景深的公司。
桑宁说他们的合作项目进行到她进驻的阶段。
要闻梨得空了一定要去探班慰问她只身深入敌区的艰难。
大厦一楼有傅景深的助理等候,为闻梨引路至顶层总裁办。
门一开,桑宁飞扑过来嗷着说自己累死了。
办公室里传来凉飕飕一句:“你累?搁我这儿霸占一早上玩了五局游戏累到你哪儿了?”
桑宁扭头呛回去:“我眼睛累,因为会看见你!”
傅景深气笑,“这我地儿,不想看我你怎么不回自己办公室?”
“我就不要,你这儿宽敞网速好。”桑宁主打一个理直气壮。
“……行。”
傅景深咬牙,挥手让助理赶紧上茶饮点心堵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梨梨你吃这个,他们公司的点心也就这一个能吃的。”
闻梨说好,接过咬了口的确不错,用另一只手摸她气色红润的小脸揶揄说,“你这打入敌人内部的生活也太滋润了点儿吧。”
“那是你不知道他有多……”
傅景深抬眼看沙发上那俩贴一块儿的圆脑袋,不用想就知道是在编排自己。
傅景深跷着二郎腿往椅背靠,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猜猜谁在我这儿,这样,下个月那项目放宽傅氏三个点,我组局咱们中午一块儿吃个饭怎么样。”
傅景深听完狠狠啧了一声,敲诈不成反吃一嘴狗粮。
“你老公说‘先问过我老婆愿不愿意跟我吃’。”
桑宁跟着揶揄:“哟~”
闻梨脸微微一红,她表示拒绝,“我一会儿跟宁宁吃。”
桑宁:“对,你们男人别来沾边。”
傅景深扯唇,“行行行。”
对电话里:“听到了吧,这年头上赶着的男人可一点儿不值钱。”
-
见自家boss讲完电话。
李椽这才递上文件。
靳总这两天心情似乎不错。
对比去深市出差那两天简直是暴雨转大晴天的级别。
李椽清了清嗓,开始汇报起沈氨这段时间仗着自己升上来的职位闹出的一系列幺蛾子。
听完,靳砚南眉间神色淡了些,倒没往日那么厌恶。
他拆了颗戒烟薄荷糖扔嘴里,慢条斯理将糖纸对折,“不急。”
养虎为患,虽然沈氨只是一只哈巴狗,但谁让在别人眼里他是支潜力股。
既然他闹出的祸还不够大,那就纵着他继续闹,闹到力挺他上位的那个人也无法收场,便是他收网的好时候。
李椽道:“对了,沈氨往锦上庭送了东西过去,是一对明代斗彩纹莲的烛台。”
见靳砚南皱起眉,李椽接着道:“您放心,太太直接给拒收了。”
靳砚南重新靠回椅背,扯唇笑了笑。
小姑娘瞧着对商政一窍不通,实际该有的清醒敏锐一分不少。
他在书房办公并不避讳她,也不会关紧门窗。
前儿哄她给自己送咖啡进来时大抵听到了他给沈氨挖坑的安排,她就记下了。
李椽瞧他的表情简直不要太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