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梨一句你竟然装睡还没说出口,下巴直接被他高抬吻了下来。
他撬开她的唇吮缠着她的舌尖,把自己更深地送进来。
精工制造的床发不出一点声音。
“唔呜……”闻梨浓密的睫毛不断颤抖。
她觉得自己像快化掉的冰淇淋,虚软无力,只能任他一点点□□吞没。
再这样下去,她大概的确是能解决失眠的问题,但不行,她真的承不住。
左肩忽然传来微凉气息,闻梨一惊,更加抗拒,使出浑身力气推他,“等等……靳砚南……”
“躲什么。”靳砚南看着她呼吸起伏的身躯,眸光更加晦暗深长。
“你,你先……”终于得到喘息之机,她连话都说不完整。
他的掌心依旧裹在她的踝骨处,缓慢推高,摩挲上来,“不是想了?”
“……”
她疯了才想。
闻梨合拢双膝想把腿缩回来,但动不了,动不了就算了,他还——
她脸通红,羞的也是气的,“你别弄,我睡不着!”
“想我怎么做,哄你睡?”
闻梨定睛看他,“要你——”
“嗯?”
“出去。”
要你出去。
她把那个滚字省略了,她是个有礼貌的人。
靳砚南顿了顿,挑着眉意味深长看她,“还没进怎么出。”
“……”
第14章 得罪他
闻梨听了先是一怔。
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状态听他讲荤话, 脸瞬间爆红。
压下脑海中不适宜浮现的记忆,她抬手狠狠戳了两下房门方向。
靳砚南挑了挑眉,没懂, 问她具体意思。
闻梨推了推他, 抽腿坐起来, 抱着被子一角无辜地说:“真的, 你在床上我睡不着。”
她语气认真, 并非无理取闹。
昨晚能睡着全靠太累。
现在她也很累,但精神却极度清醒, 有种折磨般的割裂感。
认床是大脑在自动开启防御机制,她属实外强中干, 对新环境新床都感到陌生,也是怕着靳砚南的。
靳砚南观她片刻, 她眼下已经显露浅青倦色,不似作假。
“好。”他掀开被子下床。
闻梨看着他一系列动作微微睁眼,多少有点难以置信。
他, 他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还以为自己定要怎么怎么求,或者赶她出去找地方睡。
闻梨盯着他的背影,人道主义的关怀一句, “那你去哪睡?”
闻梨有踢被子的习惯, 靳砚南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两度, “你睡吧。”
他没说去哪,但家里上下两层, 他总有地方睡, 次卧吧大概。
靳砚南出去时顺便把门带上了, 卧房彻底安静下来。
闻梨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 她抓着被角躺回枕头上。
-
关主卧门响了点动静,走廊感应灯亮了起来。
趴在二楼小客厅猫窝里的囧囧慢悠悠抬起了猫头。
“嗯喵?”
靳砚南走过去,蹲下摸了摸它。
囧囧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看过来。
“看什么,跟你一样,被你妈赶出来了。”
“喵喵喵~”囧囧叫更欢快。
“……”
“笑我呢,白养你了。”
囧囧没叫了,改用猫头蹭了蹭他的手掌心。
靳砚南进了次卧,刚往床边坐下没多久,手机忽然发出几声振动。
是李椽的电话,说集团连夜且临时性地下了封调令。
“那几个空缺的位置,靳董推人上去了。”李椽语气凝重汇报。
靳砚南微微蹙眉,“什么人?”
李椽顿了一秒,说:“沈家的人,项目经理的位置是沈氨顶上了。”
沈氨,沈书玉的三弟。
做个项目组长都勉勉强强的资质,这是靳隆集团选拔的标准。
按照靳砚南选人的标准,沈氨做个大堂安保都算抬举。
“靳董说……现在是您的婚假期间,所以调任安排就由他首肯落定了。”
沉默几秒。
靳砚南淡淡扯唇,“他是董事,权利本就在我之上。”
靳砚南站起身,惯性摸烟盒才想起在戒,敛眸强压一丝冷戾,“人他能放,我也能连血带肉地给他拔了。”
“是!”李椽跟着打起信心。
“把西郊的项目丢给沈氨。”靳砚南道。
“那个项目您不是准备亲自监督吗?”李椽不解。
“靳董既然对他寄予厚望,我自然要给机会,况且——”
靳砚南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我现在是已婚人士,休婚假陪老婆的时间都不够,区区一个项目算什么。”
李椽听他云淡风轻,便知他已经有了安排。
李椽跟了靳砚南几年,深知他就是这样,越到重要关头越是泰然自若。
何况,跟自己的亲生父亲争权,连心态都稳不住,那个位置他也坐不住。
李椽笑着附和,“是,您说得对,闻小……太太肯定是要排在第一位的。”
便是以前,闻梨还没成为靳太太,有关她的事在靳砚南这里也是排首位的。
就好像去年,靳砚南去外地参加个需要关闭手机的会议,结束后开机,有闻梨的三通未接电话。
靳砚南暂压待定的万事,先给闻梨回拨了电话过去。
挂断电话,靳砚南起身走到次卧窗前,夜色沉沉,玻璃窗上映出他凛若冰霜的神色。
少年时不止一次撞见他母亲和靳湛争吵,那么一个豁达开朗的人变得歇斯底里。深吁口气,靳砚南闭了闭眼。
预估着时间差不多,他走出次卧,压下主卧门把,推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