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源堂听完茉莉讲的东西,点头回道:“好,我已经知道了。”
墨源堂说完开始四处走动,他认真观察着四周的景象,感知着周围的变动。
在众人眼中,墨源堂有些奇怪,他一直不停地走走停停,像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众人不知道的是在墨源堂的眼中,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一个样。
所有的事物都有着自己的内在表现,比如说柳树的内在就是充满绿色灵气的大树,玫瑰花就是布满红色灵气的花瓣。内部有问题的物品则会被一层厚厚的黑雾覆盖,腐蚀,直到他们消散为止。
墨源堂现在眼中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生机,没有半分灵气,整个世界都是黑灰相间。
地面是一层浅灰色,地底则是黝黑的,上面还泛着红。
红光,墨源堂看着一个个红点,这些都是不甘的亡者灵魂。
他们像是流水茫然的徘徊在人间,没有归宿,不知疲惫,直到灵魂耗尽灭亡。
墨源堂叹息一口气,这里还真像是人间地狱。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铜镜,配合着手势,朝着铜镜灌输灵气。
铜镜迸发出诡异的光芒,蓝色的光芒如小型太阳照亮了所有事物。
世间万事万物在铜镜的照射下恢复了最初的模样,铜镜具有净化的作用。
红色光点的灵魂在铜镜的照射下逐渐淡去红光,变成了透明的白色,慢慢的向天空升去,她们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没有仇恨和痛苦,整个人得到了灵魂的安宁。
这面镜子名叫往生镜,能看见人的前世今生以及未来,还能净化。是他们墨家的家传法器。
墨源堂小心翼翼的将往生镜收好,藏进胸前,他再次睁眼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没有使用全部灵力注入往生镜中,也不应该只净化了这么一小点的,除非这里有问题。
墨源堂蹲在地上捡了一小撮土壤放在鼻尖嗅了嗅,泥土黏腻的气息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传入脑海中。
墨源堂立刻将手上的泥土扔在了地上。
主持人茉莉一直在观察着墨源堂的动作完全不敢说话。
墨源堂全程冷着脸,表情严肃,似乎碰见了什么严肃的问题,她丝毫不敢有什么动作,万一打扰到大师施法这可怎么办。
茉莉瞧着墨源堂脸上神情莫测,开口询问道:“大师,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墨源堂眼神凝重,深深地看着地上的泥土开口道:“这里有很强的诅咒。”
“什么诅咒?”茉莉听见这两个字感觉头皮发麻,她现在站在这片土地上都犹如针扎,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诅咒,若是这样,自己进入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墨源堂这话让在场的众人都不安起来,他们都很害怕,害怕这诅咒会影响到自己。
墨源堂瞧出了茉莉的害怕开口道:“也没什么大事,短时间待在这里没什么问题,最多会倒霉几天。要是实在想要处理一下,可以上香去拜拜去去霉运就行了。”
茉莉闻言松了一口气,能解决就好,等节目录制完,她就去鸡鸣寺去去晦气。
“墨大师,这诅咒你能解决吗?”茉莉有些好奇地询问道,她想知道诅咒能不能去除。
墨源堂摇了摇头:“这里的诅咒太强了。地底下埋藏了太多的尸体,他们都是抱着强烈的不甘死去的,我方才只净化了一小部分。若是全部净化,恐怕是一个大型工程。”
“除了这个没什么办法了吗?若是有人意外闯入城堡,那岂不是还会被古堡侵蚀吗?”茉莉担忧的询问起来。
墨源堂为难的说道:“这一切恐怕要交给时间了。如今尸体再一次出现在大众眼前,还给死者公平,他们的心中怨气也消解了大半。
这里没有了怨气增生,慢慢的亡者也会息怒。古堡会再一次恢复平静。”
墨源堂其实知道另一种更加快速破除诅咒的作法,只是好像没这个必要。
自己倘若为了这将灵力耗尽,倘若有人这时候对他下咒,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风险太大了,墨源堂也只能将想法搁置。
“好像有点偏移主题,墨大师,咱们还没有说测试内容呢。”茉莉经过导演提示提醒墨源堂道。
墨源堂淡淡的开口:“死者名叫刘焕梅,年龄在22岁到23岁之间。她是被人强奸致死。”
茉莉见墨源堂说完这几句,之后不打算再开口,她只好追问道:“墨大师能再跟我们说说死者的生平吗?这也是测试的一部分。”
墨源堂闻言眉头紧锁开口道:“我不太喜欢揭露别人的过去。”
茉莉闻言有些尴尬,不过她也知道越是有能力的玄学大师,脾气越是古怪,她只能委婉的开口说道:“若是这样的话,恐怕咱们的成绩展示可能不太好。”
墨源堂本来不太在意成绩的,他犹豫片刻开口说道:“等一下。我询问一下死者的意见。”
墨源堂与死者刘焕梅对话完,随后开口道:“她说她不介意,希望更多的人能够从她的经历中有所感悟,能够明白生活的真谛。”
墨源堂娓娓道来刘焕梅的故事。
刘焕梅是出生在贫困县的女孩,她爸爸在她两岁的时候因为矿场塌陷,死在了矿场上。
老板赔了一百块钱,这件事了解了。
她妈妈第二年带着她改嫁给了继父,继父也是矿工,酗酒,每次喝完酒就喜欢暴力。
她的童年就是每天看着继父殴打妈妈,她每次都挡在妈妈身前,虽然母女两被打得很惨,但至少在这困难的日子里活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直到弟弟的出生有所好转,继父醉酒后不在殴打妈妈,而是将对象换成了她。
刘焕梅想着这样也好,母亲就能少受一点罪了。
只是邻居的叔叔一直对不怀好意,刘焕梅不管怎么样也忍受下来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邻居的叔叔不止于此禽兽,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悲惨的事情。
她将事情告诉了妈妈,妈妈非但没有帮她,还让她不要声张,忍忍就过去了。
刘焕梅不敢置信,这竟然是她最亲近的母亲能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