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午十点开始忙活,一直弄到现在,还真的有点累。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李辞,醒醒,傅宴礼很快会找到这里,我们要换个地方。”
我迷糊地睁开眼睛,昏昏沉沉地说道:“怎么了?”
沈清说:“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你有什么需要带走的?”
我说:“没什么东西。”
他拉起我,“那我们赶紧走,船也联系好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走?”
“傅宴礼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现在不走,就没机会了。”
我的瞌睡立刻消失。
傅宴礼要来!
我想到他对我做出的事情,胃里翻江倒海,中午吃的东西迅速涌上喉管,就要倾盆而出。
我急急忙忙地捂住嘴,跑去卫生间,把今天中午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你怎么样?”沈清皱紧了眉头,关切地询问。
我扶着他的手臂,他的手臂肌肉崩很紧,我微微弯着腰,“我没事,我们赶紧走吧。”
我的东西都是沈清一手置办,所以我没什么东西需要整理,只需要把一些衣服带上就可以。
沈清拉着行李箱,扶着我出门。
孙志开着车等在门外,看见我们来,让我们赶紧上车。
他花几分钟时间把我们送到渡口,临走时,坐在我旁边的朵娅姐给了我一个U盘,“东西还没有整理好,这是全部的底片。”
我满眼不舍,拉着朵娅姐的手。
如果没有傅宴礼,我还可以跟朵娅姐几人相处一段时间。
“谢谢。”
朵娅姐拍着我的手背,“不客气。”
我们没有时间叙旧,我坐上船,依依不舍地望着岸边站着的两人。
虽然短暂,但是很开心。
沈清见我不乐,“等我们找到新的住处,连长生也一起邀请来。”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没有丝毫犹豫。
乘船来到港口,沈清一早叫好了车,正在岸边候着。
上车之前,沈清拿过我的手机,将电话卡抽了出来,掰断,然后随手丢在了路边。
从港口到机场,跑高速都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下车后,沈清带着我取票,登机,前前后后在机场逗留了两个小时。
他大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毕竟他有安稳的人生,幸福的家庭,不该为了我这种人毁掉他以后的日子,跟我东奔西藏。
可是我真的不想拒绝,更不想再回到傅宴礼身边。
人都是自私的,我亦如此。
飞机上,我靠着沈清的肩膀入眠,他用手掌托住我,尽量降低颈椎的不适。
从一个国家飞到另外一个国家,只要想查,就一定能查到。
我有点好奇沈清是怎么知道傅宴礼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的。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我们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沈清在路边叫了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名。
司机觉得太远不想接,但是沈清给的酬劳太丰厚,对方又不是傻子,衡量之后,果断接下单子。
“你跟你妻子是来旅游的吗?”
我和沈清坐在后座,一路上我俩都戴着口罩,加上我头发长,对方把我认成女性无可厚非。
沈清曾打算剪掉我的头发,我觉得无所谓,更何况隐藏一下身份跟沈清在一起,他也不会被当做什么奇怪的人,这样挺好。
“他不是我……”
“嗯,听说这边风景不错,来游玩的。”我拉住沈清的手,强行打断他的话。
我的声音偏中性,像男又像女,不好分辨出我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
司机是个自来熟的人,用带着口音的英语与我们交流。
我的英语水平一般,加上司机的语速又快,越说我越翻译不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
沈清看出我的倦怠,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要不要睡一觉?估摸着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我确实乏了,“那我睡会儿。”
沈清让我靠在他的身上,手放在我的腰上。我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听他们聊天,当作催眠的安眠曲。
-
两个小时后,车缓慢地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窗外陌生风景让我恍了会儿神。
“我们到了,下车吧。”
我跟着沈清下了车。
沈清拿出行李箱,出租车掉了个头很快离开。
“我们住哪儿?”
前面是岔路口,视线可及之处,没有一点建筑物,仿佛进入了一个森林。
沈清道:“我们步行半个小时就到。”
他的半个小时,是按照我的脚程来算的。
半个小时后,我们抵达目的地。
这个地理位置比之前那个海岛要偏僻不知道多少倍,只不过这建筑物要比岛上看上去更有风格。
——是一座木屋。
为了防止太潮,小木屋下方是做了支撑,距离地面有差不多二十公分。
我围着木屋绕了一圈,居然还有个阳台!
而且是东晒。
“我们在这里住下,缺什么我们去镇上统一采购,现在先收拾卫生。”
我望着木屋,“找这些地方,应该很费精力吧。”
“还好。”沈清回复我。
房屋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住过人,屋内灰层铺满,但也仅限于灰尘。
沈清换了套衣服,开始清理房子的卫生。
让他一个人打扫,我总归是觉得不好意思,就跟他分工一起打扫。
打扫卫生的过程蛮解压的,我累的满头大汗,但是却不觉得有一点烦闷。
简单收拾一下已经过去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