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
三头犬还在观察医务室的环境,没一会儿,便听见沈皿盈开口说话,好像是在和他闲聊。
“我一直觉得,三头犬这个代号,其实有点老土。”
有种经常在各种作品里出现的大众感,菲尼克斯这个代号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本来听起来是很帅气的,但随着应用出现的广泛,变得没有了新意。
三头犬动作一顿。
为什么,就因为刚刚递止痛剂的动作吗?
“我本来想要百首巨龙拉冬,或者九头蛇海德拉也很好,”他解释,其实这个选择经历了很多小插曲,“但上司说,头罩制造经费不够那么复杂的,能少点吗。”
于是选了三头犬。
“你现在可以叫我瑟布鲁斯。”三头犬补充。
和沈皿盈对视,三头犬表面上风平浪静地说话,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忐忑,大家再会的场景来得又快又突然,有点打脸。
担心似乎是多余的,沈皿盈根本就没有指责他前后不一的行为。
她只是张开胳膊给了个拥抱,仰头朝他灿烂地笑:“又见面啦,真好。”
女孩儿今天带着遮阳帽,绑着麻花辫,搂着他的腰抬头向上瞧,露出了像小兔子一样的圆眼睛,还有机灵狡黠的神情。
可爱。
不是的,他不是萝莉控。
只是出于长辈对后辈的爱护,对年轻人的感慨,一些本能反应。
当你的年纪逐渐增长,不知不觉地磨平了些冲头和激情,忽地看见年轻的后辈这样瞧着你,很难不会发出类似的感慨。
抱了一下,很快就松开。
沈皿盈抿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忽地在某个瞬间变得更亮了。
看见他,就仿佛看见了希望,沈皿盈感觉自己终于被幸运之神眷顾了一下。
“三...瑟布鲁斯,能麻烦你件事情吗?”她可怜地请求,“就只有你能做到了,拜托了,请帮帮我。”
突然的朝前迈步,靠近,并牵住了他的手。
三头犬目光落在被牵住的手上,情况发展得太离奇,又太快,他没太反应过来。
只有他能做到...
什么意思。
是有关于她在这里的生活吗?这里生活哪里不对劲吗?是被迫来的吗?还是说护照其实被没信誉的雇佣兵拿走了?以此胁迫?
怎么办。如果她请求他带着逃离这里的话...
特工浪漫电影吗。
这个特工不太冷?
不合适吧。他真的是把她当成女儿那样在看待。你知道的,他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孩子。
沈皿盈进一步拉近距离,放软声音,说的确实是真心话:“之前就在想,如果你能在就好了。”
三头犬咳了一声:“能再具体点吗?”
不然的话,关着门的医务室,顿时拉近的距离,旁边还就是休息的床,他觉得有点暧昧了。
“求你了,”沈皿盈很需要他,不想再过苦日子了,“求求你了,教我德语。”
哦,是教学片。
三头犬纳闷:“这不是科拉肯的母语吗?”
为什么会轮到他。
沈皿盈哽咽:“他不说话的啊!”
说话最多是在这里给学员讲课,但全是专业术语,她更听不懂了。
而且由于科拉肯要去给学员们上课,他白天耗光了社交能量,晚上回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感觉都要死了。
她实在心软,也不好意思再缠着他、强迫他继续讲话。
那双下垂无辜眼还总看过来,过分有迷惑性,实在可怜,还得安慰着做别的事,根本没有学口语的机会。
三头犬语言天赋异常,说话做事也成熟可靠,他一定可以的。
沈皿盈已经给三头犬打上了[好爸爸]的标签,晃着手请求。
“好吧,”三头犬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你学到哪里了?”
沈皿盈:“请从头开始!”
三头犬:“?”
沈皿盈在心里打算盘,太好了,课余时间拿来和他在医务室补习,不仅事实确实如此,还有了更好用的理由。
她这么刻苦学习,菲尼克斯一定说不出别的话。
跑圈是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的。
三头犬一天之内多了两份工,实在太充实了,甚至还不能算上背地里的其他工作。
于是他开始默默写起学习计划。
临近下班,医务室的门被推开,菲尼克斯有事找他,有关一些小工作。
沈皿盈人早早溜走了,肯定是去了酒馆,三头犬出现得很好,就他负责去把人接回来。
三头犬握着笔,疑惑:“为什么是我?”
很快他就不问了,菲尼克斯和科拉肯乍一看成长了很多,但去那种地方还是太过于超纲。
酒馆目标用户是女性,尤其里面还有很多成熟女性,菲尼克斯对此心生畏惧,指定会吓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