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李承乾戏谑的看着老头。
左老头摇了摇头,表示不想说了,事到如今,自己应该是难逃一死了。
“老头,如果我说我杀了你之后,会留下你孙儿,你会信么?”
自古就有斩草除根的说法,更何况这种杀祖父之仇呢?那孙儿如何会忘记呢。
“殿下,我们这一脉我其实已经就要不是左慈了,这是我孙儿,同时也是徒孙,我还有一个弟子,也就是我的儿子,他明年就要出山成为新一任的左慈了,而老朽也应该回去撰写日志了。”
“那又如何?”
李承乾有点意外的问道,难不成还有这样的东西?
“这样的小瓷瓶我左慈一脉可不止这一个?”
果然不出李承乾所料,这老头真的这么说。
“真的假的的啊?”
“殿下,如果我说这事是假的,我左慈一脉拥有这样的大杀器只有这一个,你会相信么?”
老头也是模仿起了刚刚李承乾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看来我这没有抓错你们啊,果然是潜在的危险分子啊,你是在威胁我么?你这样搞是在逼我杀了你女儿,再去找你儿子,然后再杀你全家啊。”
李承乾好像没有被威胁到的样子,这瘟疫的瓷瓶好像对他根本没有威胁性。
“殿下,我实话告诉您,这样的瓷瓶我们那里是真的还有,太子殿下您可别不信。”
“我信。”
“额。。”这下子倒是把老头给整不会了。
“难道殿下不怕某处引发瘟疫?”
“你敢么?或者说你那儿徒他敢么?”
李承乾淡淡的问道。
李承乾的话让老头子一惊,惊讶的不是这位太子殿下的问话,而是这位太子殿下的态度,已经回答了自己的问话,他不怕自己的那儿徒引发瘟疫,他真的不怕。
事实上李承乾并没有多少担心这个,一边是斩草除根会引起大片百姓的危险,一边是斩草不除根会引起自己及家人的危险;一般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况且正如李承乾说的那一般,这行为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被逮住了株连九族都算是轻的,遗臭万年那是必不可少的,关于这左慈一脉的花花草草都必将不复存在。
“怎么不说话了,你觉得你那儿子他敢不敢啊?”
李承乾越发的觉得老祖宗说的对,这人心真的很难料,连种东西都能收集起来当成底牌。
“殿下,这老头还有那个小孩,该怎么处理啊?”
此时的张平看着两位大佬都不说话,这老头也是一名狠人,自己也比不了,还是听殿下怎么吩咐吧。
“张平,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呢?你可是这太子府的管家啊。”
此时的李承乾知道这老头还是暂时杀不了了,得先找到他儿子才行,总拿他孙儿威逼他也不是个事啊,况且这老头确实也是个人才。
“殿下,这事情,属下想不到好的解决方法。”
张平的额头此刻已经出汗了。
“你说若是先杀了他孙儿会怎么样,会不会把事情变的有趣起来呢?”
李承乾看似在问张平,实际上他一直在注意着左老头的反应。
听的老头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算了吧,不玩了,都是些什么人啊,还来威胁我?老子若是干起那杀人越货的事情,又有几个人可以逃脱,想杀我李承乾的人恐怕还没有生出来呢。”
“先不管,该干嘛干嘛去吧。”
李承乾示意张平可以走了。
张平犹如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一般,一身的汗水,好像还有点虚脱的感觉,毫不犹豫的走出了这间早就应该离开的小院子。
“老头,你应该知道,你们的这事情被我知道了,肯定是没有办法当做不知道的,你还是想清楚该怎么搞,我劝你是把你们一脉的一切都上交国家,就连裤衩子都不要剩,这样我可以做主给你们一家在长安城弄出房产,生活无忧。”
“哦,对了,长安城里有个贞观学院,想必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那是大唐帝国皇室经办的学院,我看你学识不错,到时候安排一门化学课,让你去上上看;
若是不行,到时候我会在长安城边的那养猪场,附近找块地盖一座学院,给你安排一门化学课,你当老师,你可以赶紧写教材了,化学,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应该会有不少学生会喜欢,你抓紧把教材文案给我整理出来。”
这老家伙既然还活着,肯定不能浪费啊,多好的人才啊。
“走了,你好好想想吧,有什么需要就和门口的侍卫说,最近就先留在这院子里养病吧。”
说完,李承乾就拍拍屁股走了,丝毫没有要杀这老头的举动。
果然站着的高度不同,想法也不同,对于张平来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老头最为妥当,而对于李承乾来说,实际无所谓,能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好像没有吧,也就只能对大唐帝国造成威胁,但是只要老爹在,大唐就乱不了,而等待老头左慈一脉的结果,却是他承受不了的。
看着走出小院子的李承乾,老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显然他也有点吃不消。
“不杀我了么?”
看着远去的李承乾,左老头还在呢喃自语。
。。。
“张平去找几个铁桶,大小不一样的,可以给我套在一起的,再给我送到玻璃厂,把这小瓷瓶给我放在里面,再把桶口用透明玻璃给我封起来,封的厚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李承乾找到了张平,这事情还就只有张平或者自己去做了,自己这么忙,那就只能让张平跑一趟了。
“是,殿下,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张平也已经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想要将这瓷瓶打碎在这铁桶里面,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看着刚走远两步的张平,李承乾叫住了他。
“不对,找大一点的铁缸吧,如果没有就去打造一个,空间要大一点的,封口的时候再放几只健康的小白鼠进去,明白了么?”
李承乾再次嘱咐道。
“明白了,殿下,搞一大口大铁缸,里面放瓷瓶,在用透明玻璃封口,封口的时候放一点小白鼠进去,铁缸厚一点,玻璃厚一点,做好之后交给殿下。”
张平又重复了一遍,谁让这关系到那个小瓷瓶呢,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嗯,明白就好,千万不要出意外,若是出了意外你应该知道后果。”
“属下明白。”
“先去找个透明的罐子把它放里面带着吧,别万一给磕碎了。”
“是。”
李承乾将小瓷瓶交给了张平,而张平这回则是小心翼翼的抓着。
李承乾在路过一处小院子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和圆圆小丫头玩耍的小左小屁孩,小小年纪就开始把妹那还得了,尤其是这样一个混小子,和自己心爱的小妹妹在不断搭讪。
“小左,你见过我哥哥了吧,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圆圆要比小左大几岁,整整一个大姐头的样子,还时不时的摸着小左弟弟的头顶。
“你是说那位太子殿下么?你哥哥?”
“嗯嗯,是啊,是啊,厉害吧。”
“厉害,厉害,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爷爷被抓住后,都两天了还没有带我走掉的呢。”
小左对于自己的爷爷还是很佩服的,而就是这样的爷爷,还是被太子殿下给按在了这里。
“我哥哥可厉害了,你是没有看见过,当初在西藏的时候,那里的人听到哥哥的名字都奉为神明呢。”
“是么?我爷爷也是哎,好多路过的地方,那些人都叫爷爷说老神仙,我也搞不懂,但是也很威风的。”
“你爷爷都做过些什么啊?”
。。。
李承乾听力很好,本来看见这两个小孩躲在一起不知道乱说什么,真怕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小妹妹被路过的野小子给骗走了,那可真是太伤心了。
不过还好,自己这位太子哥哥的魅力还是很大的,若是要把自己当做标杆,俺可不得了,这圆圆丫头以后说不定就要孤独终老了,自己这么优秀的人哪里还会有呢。
本来想走向这俩小朋友的李承乾,也离开了,去查一查典籍,有没有左慈这一号人物的身影,流传这么久的左慈,应该会有蛛丝马迹吧,有趣有趣。
没有手机的古代,还是有很多上辈子体验不到的有趣事情的嘛。
李承乾去看书了。
。。。
“观音婢,上次高明给你的那香水和肥皂,你整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搞出来啊?”
当天夜里李二陛下对着身旁的长孙皇后,突然聊到了这个问题上面。
“二哥,怎么突然说这个,你不是一向对于臣妾做的事情不过问的么?缺钱了?不应该吧?”
长孙皇后看向了自己夫君,而此刻的李二陛下脸上出现了点尴尬之色,一时间没有做出回答。
“呵呵,陛下,你是不是替你的那些个嫔妃们来问的啊,还是哪个贵妃娘娘啊?”
此时长孙皇后也明白过来了,自己夫君肯定是被吹枕边风了。
“不是,不是啊,观音婢,你别多想啊,就是一些皇子皇女问我要的,都是小孩子嘛,我就随便问问,不想说就不说了嘛,观音婢你别多想,生气了对身体可不好。”
“是么?我亲爱的皇帝陛下。”
“是的,是的,不说了,不说了,睡觉睡觉。”
李二陛下此时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赶紧停下了聊天,不再多说了,赶紧翻身背对长孙皇后,倒头就睡。
“啊--呼--”
看着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的李二陛下,长孙皇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二哥,你放心好了,早就做好一批了,已经整理出一个小箱子了,就在门口,都是给你准备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睡觉咯。”
长孙皇后说完,就赶紧到了一个有力的臂膀抱住了自己。
“怎么?这次不装睡了啊?”
长孙皇后仔细的盯着李二陛下的面庞。
“啊--呼--”
然而,李二陛下就是没有醒,脸色也没有变化,脸色的肌肉更是一动不动。
看到这里,长孙皇后也笑了,不说话了,也是抱住了自己老伴,闭眼睡觉了。
最后李二陛下也没有睁开眼,夫妻一体,两人风风雨雨走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彼此产生猜忌了,都是互相非常信任的,怎么会为了点肥皂香水就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