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本是赵国人,传闻其是赵国王室支脉,但是民间也有传言,说赵佗乃是一介庶民,趁着大秦破赵之时,混了个王室名头入了秦军,从屯长一步步走到如今。
这赵国赵姓可不只是王室之人的独有,在赵地平民中姓赵之人,也是远远不止数万人,这数万赵姓人有的的确是王室支脉,有的却是想蒙混成为赵国王室远戚。
如今赵佗究竟是否赵国王室已经不可知晓,不过赵佗的确在大秦做到了将军之位。
而且没了任嚣的辖制,赵佗的野心也是越发的大了起来,在任嚣走后不久便是将任嚣之前任用的官员通通换成了自己的亲信。
甚至如今南海郡中还有传言,赵佗欲要自己进南越王之位。
不同于关中和大秦的北地,南越之地杂草丛生,遍地荆棘,虫豸走兽多的出奇。
大秦在这里的统治并不强,尤其是南海郡之地,更是在百越的最南边,除开张良带着宝船经过了南海,大秦几乎不曾有船只曾经到过南海之地。
当初任嚣一人兼任三郡郡尉之时,也是可谓风头无两,虽然是大秦偏远三郡,人烟稀少,但是其实领地比北方七八郡还要宽广。
后来任嚣回到了大秦北方,这三郡之地也就由赵佗等其余将领,担任了郡尉,其实任嚣,赵佗本都是屠睢麾下的将领。
不过屠睢当初却是死在了南征路上,南征的任务自然也就落到了任嚣,赵佗身上,后来两人平了南越,自然也就顺势得到了封赏,成就了如今的地位。
南海郡城之外有着一条不大的官道,弯弯曲曲的延伸向远处的山脉。
此时这条官道遥远之处,一匹骏马正在飞驰,骏马之上的人面色疲惫,甲胄中也是不时有汗水滴落,显然是长途急驰而且不曾停歇过。
等到了官道一处高点之后,穿着甲胄的军士这才勒马,随后取出了腰间竹筒中的地图。
“此处该是到了离南海郡不远处了吧……”
军士舔了舔因干渴而皲裂的嘴唇,继续沿着官道前行起来。
半日之后,南海郡城终于出现在了军士的眼中,等到了南海郡城门口,军士直接大声喊了起来。
“陛下急令!”
不过军士想象当中的一路通行却并没有出现,相反,他直接被一个粗壮大汉从马背上抓了下来。
“给老子下来!居高临下,吆五喝六!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
大汉骂骂咧咧的一把将军士腰间的地图,连同背上装着赵拓命令的精美华丽长筒夺了过来。
军士见状直接急红了眼,这可是大秦皇帝的谕旨,别说区区一个守门将领,便是赵佗亲自前来也是得跪拜的。
“二三子!安敢无视陛下威严!”
大汉闻言,本就有着几分狰狞的面庞直接抖动了起来,狭长的眼睛中迸射出欲要吃人一般的目光。
“你威胁我!?”
周围本来看戏心态的南海郡士兵,瞧见屯长好像真生气了,连忙收敛了心态好言劝了起来。
“屯长,这小子不识趣,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毕竟是为陛下传令之人,伤了,赵将军那里不好交代!”
“还是赶快将命令呈递给赵将军吧。”
……
大汉听到周围几个兵士的劝解,这才一松手,不过即使松手还是顺势送了传令的军士一把,让他跌在了泥地当中。
“你……”
传令军士本也是南郡一位领兵五什的屯长,受到这种待遇,自然羞恼不已,便是要拔剑相向。
“哐!”
一声清脆响声,却是另一个军士用长矛挑飞了他手中长剑。
“想死,便成全你!”
其本身的职责乃是陛下的传令之人,之前这般差事,无论到了哪里不是被礼待,只有这南海郡之地……让人不甚愤怒。
军士恨恨咬牙起身,不再与这些人急眼,只是想着回去了之后必然要将这事情上书咸阳。
“哈哈哈……带走!”
见传令兵老实了下来,大汉放肆大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自己拿着长筒朝着门内走去,同时让人将传令兵带着一起。
南海郡城之中,赵佗看完了赵拓的命令,心中一动,脸上露出笑意走下高台扶起了传令兵。
“兄弟,受累了。”
传令兵看到赵佗这位南海郡郡尉,亲自搀扶,不由得呆滞。
这南海郡究竟是怎么回事,门口兵士骄横跋扈,郡尉却是礼待于他,甚至亲口致歉。
“二三子违大秦律例,,来人,拖出去全部仗五十!”
大汉连着他身边几人一听傻眼了,向来护短的赵佗今日怎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