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沉默片刻，黄石公忽然再次说道：“其实老朽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如错过猜的不错的话，以陛下窥探天机之能，想必已经寻到那位原本的天子，并加以防范了吧。”
“……”
赵拓一阵沉默。
连这都被他猜到了？
而见赵拓“默认”嬴政等人看向赵拓的目光愈发诡异。
难怪当今大秦形式扭转的如此之快。
感情这当朝着能窥探天机。
这谁架得住啊？
深吸一口气，赵拓开始向黄石公发起“攻势”
“黄石公，朕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此间种种事情的？又是怎知朕能够窥探天机？”
见赵拓一副你不说不好使的架势，黄石公呵呵一笑，也没隐瞒。
“陛下，这世间万物种种，均由其道理。”
“探清脉络，了解走向，过去未来之事便可通晓。”
“……”
看热闹的嬴政等人一阵沉默。
这话……他们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
好像懂了？但又没完全懂。
唯独赵拓微微沉吟。
“这怎么和拉普拉斯妖的概念有点像？难道华夏的古人都这么邪乎？”
赵拓摩挲着下巴，不禁回想起前世在书中看到的一个概念。
拉普拉斯妖，一个存在于假想中的怪物。
他能够根据宇宙中每个原子的确切位置和动量，利用物理定则准确推断出宇宙中过去和未来发生的一切事情！
虽然这只是一个假想，后来还被量子力学的随机性吊起来锤。
但是随着他穿越前不久，“杀死”了拉普拉斯妖的量子运送随机性理论被科学家推翻。
拉布拉斯妖的猜想，也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
哪怕其事实上会受到熵增和热力学的限制。
但是理论上，条件充足，正确利用规律的情况下，推算一定程度上的过去和未来，是可能的！
而这，和方才黄石公所说的那一番话，又是和其相似！
越想赵拓越觉得心惊。
抱着试探性的想法，赵拓尝试打开系统进行询问。
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向系统询问问题。
“解答该问题，需要消耗声望点数：100，0000，是否继续。”
“……”
赵拓眼角微微抽搐。
万万没想到，只是随便问个问题还得花钱。
看着余额中的三百多万余额，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向求知欲投降。
“叮，宿主猜测正确，物质运动有据可循，物理定则不可违背，世界诞生之初，一切便已注定；人类意识为物质运动产物，一切所作所为都在既定结局之中，故以法度之可测。”
“果然如此？”
得知了这一堪称是世界真相的消息，赵拓反而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那是一种，自己仿佛是提线木偶一般，无力的感觉。
难道说……自己的一切作为都是既定的？
想到这，赵拓抬眼看向黄石公，问道：“既然你能掐会算，可否帮朕算一算，朕的未来会如何？”
黄石公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
“陛下不在规矩之中，未来之事自然无法预测。”
“不只是陛下你，就连在座的诸位，乃至整个大秦和所有百姓，都因为陛下的出现，脱离了原本的规矩。”
“所有受陛下影响之事物，均无法再以规则推演。”
“……”
这一番话，让赵拓不禁再次沉默。
“系统，这又是怎么回事？”
“解答该问题，需要消耗声望点数：100，0000，是否继续。”
“继续！”
“叮，常规世界物质决定意识，宿主因特殊情况反行其道，意识寄居系统凌驾于物质之上，不受既定物质运动影响，且会以自身意志影响周边的物质脱离原本的既定运动，故，在世界不再受宿主意识持续影响前，未来不可测。”
唰！
赵拓猛然起身，瞳孔之中神光逼人。
也就是说。
自己的命，由自己，而不由天！
大秦的命，由自己，不由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放的笑声，震得在场众人不禁捂住耳朵。
滚滚气势更是不受控制的宣泄而出。
即便是天地，在这一刻都仿佛失去了颜色，这世上的主角只剩下一个。
那便是赵拓！
“好！好一个无法推算！”
赵拓缓缓收敛气势，再次坐了下来。
此刻的他，心中已没有了方才的迷茫和无助，再次恢复了以往淡然从容。
看向黄石公，赵拓笑吟吟的再次提问道：“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既然无法推算，那你是怎么知道朕能窥探天机的？”
“这可就要靠猜喽。”黄石公扶须一笑道，指着张良道：
“老夫方才在城外，同样见到了一个像此子一般，身具那位天子大气运之人，如果猜得没错，想必也是陛下招揽来的吧？“
赵拓心中暗暗合计。
和张良一样……这个时间段，应该是韩信？
“就只是如此？”
“就只是如此。”
赵拓摇头苦笑。
不得不说，这黄石公除了他本身的神奇之处外，这脑子也是够好使的了。
就这么点蛛丝马迹，都能让他寻到些眉目。
可算是摸清了黄石公的底，赵拓转头看向张良。
“子房，依照黄石公所说，你本应是相助另一位‘天子’也是因此得黄石公相赠《素书》。“
“现在，朕将选择权交予你手。”
“若走，朕不留你；若留，朕不负你。”
赵拓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看向张良。
此时所有人都在好奇。
这位得知了自己原本命运轨迹，且怀有什么“大气运”的人，会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