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之中,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低头沉思,考虑着董卓此时发兵对于当前形势的影响。
就连往日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刘伯温也不例外。
良久,刘伯温道:“真没有想到已经被吓破胆的董卓,竟然还敢从并州出兵,当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从并州进兵大概有两条路能够,其一从壶关而出,沿着邯郸北上,一路过广平,广宗威胁信都。”
“其二从雁门关出兵进犯范阳城,如今这消息乃是从范阳而来,想必是从雁门而来的敌人。”
虽然那斥候说的不清楚,但是从这蛛丝马迹刘伯温还是将董卓进军的路线给说了个大概。
只是他这话说完之后,岳飞则是眉头紧锁,片刻之后开口:“大人,从白马直逼石邑有没有可能?那里虽然也有战国时期遗留的长城,可是年久失修,未必没有可能。”
“在一个张辽在范阳城,却得到两路来犯之敌的消息,若是从壶关而出,这消息就不应该传到范阳城了。”
刘伯温顿了顿,随即点头:“可放着壶关这条大道不走,而去翻山越岭,这有可能吗?”
“难道说董卓真有这样的魄力?”
刘伯温最后句话似乎在问岳飞,但又好像是在询问自己。
片刻他摇了摇头:“不管如何,咱们必须按照这三路大军來应付,若是只有两路自然不差,可若是从壶关还有人马出来,那形势就更加严峻了。”
岳飞缓缓点头,两路人马虽然说有些难办,可相比于三路来说,自然能够轻松不少。
“眼下该如何办?咱们手中这么多的降兵如何的处置?”岳飞眉头紧锁,开口询问。
若是在平时处理这些降兵,就算拖上一段时间也都没有问题,可偏偏赶在这个时候,这就让人比较头疼。
刘伯温也是皱着眉头:“此事不能请求陛下,毕竟相距太过的遥远,如今陛下到底走到哪里,我们也都不清楚。”
“来人,将蹋顿给带上来!”
“岳大帅,你去让士兵尽快的休整,并且尽快让那斥候苏醒,问明情况,我要会会这蹋顿!!”
此处只有刘伯温的地位最高,又是皇帝曾经的老师,因此他说出这话,即便是岳飞也都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留下张郃在帐内,其余人则是跟随他出帐。
蹋顿很快被人给带了进来,此时的蹋顿早就失去了原有的锐利,脸如死灰,甚至被人带到帐篷之内,就连眼睛也都没有抬起来。
低着头颅,与往日王者的形象截然不同。
刘伯温道:“将绳子给松开。”
蹋顿听到这话,这才将头颅抬起来,朝着刘伯温打量了一眼,但是随即再次低下头颅。
对于应失败者来说,或许最不愿意就是看到获胜者的统帅。
刘伯温缓缓开口:“蹋顿将军,你率领无义之兵,冒犯我大汉的疆域,如今功败垂成,不知道你可有话说?”
“如今你族人超过六万之数在吾手中,你可要为他们求情?”
一连两个问题脱口而出,蹋顿心中更不是滋味。
“成王败寇,要杀就杀,我蹋顿心服口服,只是部落的降兵还请大人网开一面,我能够保证,从今之后乌桓绝对不敢进犯大汉,不敢冒犯大汉的虎威。”
刘伯温哈哈一笑:“蹋顿将军这话可说的太过轻松,若是换成你,你会轻易的放过敌人吗?”
“我?”
原本蹋顿眼中的精光再次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奈之情。
是啊,若是他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肯定是要将敌人给斩草除根。
“既然如此,大人何必前来询问我?索性已经成了部落的罪人,又有何面目在这世间?”
刘伯温脸上逐渐地平静下来:“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准备将投降之人作为奴隶,用来赎罪,不知道蹋顿将军以为如何?”
“恩?”
蹋顿脸上再次浮现一抹的希望:“大人,我乌桓好男儿就算是死也都不会做奴隶,还请您三思,这样的处置和杀了他们没有任何的区别!!”
蹋顿神情激动,大声吼道。
他这突然的举动让刘伯温身旁的张郃立刻反应过来,双眼紧紧的盯着蹋顿,只要他有任何的不轨行为,手中的长枪会立刻的戳在蹋顿的身上。
刘伯温道:“一个战败者貌似没有多少话语权,我们为何要听从你的话?”
“他们的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蹋顿摇头道:“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我能够帮助大人说服这些士兵,让他们为大汉效劳,为陛下尽忠!”
“哦?”
刘伯温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说服他们?难道你们不会反咬我们一口?”
“若是到了那种情况,只怕结果会更加的糟糕。”
蹋顿脸色惨白,他能够从刘伯温的话语中听出浓浓要挟的意味。
可此时他又能如何证明忠心呢?空口白话谁会相信呢?
“这……”
一时间蹋顿满头的冷喊,就连话也都说的不那么利索。
“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我们乌桓人最崇拜勇士,既然你们打败了我们,就不会反叛,会为你们卖命的。”
刘伯温脸上的笑容更是明显,他缓缓的摇头:“这话关乎着几万人的生死,轻易如何能够相信?”
“不过我愿意给你们部落人一条活路,只有这一条,希望蹋顿将军能够好好的考虑!”
“若是成你的所有士兵都没有生命危险,可若是不成,到时候可就……”
刘伯温嘿嘿一笑,满脸的祥和,可是蹋顿却感觉到此时的他如同一个恶魔一般,露出的笑容也是邪恶了几分。
“什么条件?我们统统答应!!”蹋顿没有任何的犹豫,大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