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发寒。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剧情,并反抗。
现在被困花楼的就不是沈江焕,而是她谢明蕴!
沈江焕看见了不远处的我,他无神的眼中瞬间焕发出光彩,挣扎着就要喊我。
抓着他的男人看着他的动作,狞笑道:
“你喊啊!你喊出来,让镇北侯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喊啊!”
沈江焕像被戳中哑穴一样一下子收了声。
我佯装没听见,直接和虞晚音两人转身离开。
镇北侯府中。
原本受沈江焕二人影响的家奴已经被清理的七七八八。
虽然还没来得及安排信得过的人。
但曾经被沈江焕二人赶走的旧部找回来许多。
可我不打算留他们在府上。
毕竟那股力量太诡异了。
谁也不能保证那股力量会不会忽然反省过来,强行操控着我们,把我们摁到污泥里。
于是。
短暂的安排好虞晚音二人的住处后,我将找回来的军中旧部带往城外。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无关紧要,他们大多人并没有受多大影响。
对于我把他们安排到城外的庄子上的做法。
他们都能理解,还有人忍不住说:
“明蕴,你回边关吧!玄安已经不是曾经的玄安了,你快走吧!”
“这两年里,上到名门望族,下到贩夫走卒。凡是女儿家都要死绝了啊!”
我沉默着拒绝了他们。
这股力量已经遍布玄安。
即便回到边关,边关又能安静多久。
我只有拼一把!
再回到府上。
我决定先以局外人的身份杀了虞晚音的师兄师妹。
却不料才进府,我就看见安排给李冰莲的丫鬟在二门处玩耍。
我问她怎么不在李冰莲跟前伺候。
她却说李冰莲不惯人伺候,让她出来玩。
我顿感不安,一边命人逐她出府,一边快步赶向虞晚音二人的院落。
还未入门便闻见浓重的血腥气。
我快步走进院中。
只见一个穿着不俗的中年男人正用剑逼问虞晚音。
问一声,划一剑。
每一剑都控制精妙划的不深,却每一剑都破皮伤肉,能让人最大程度的感受到痛,却不易死。
分明是凌迟!!
再看倒在一侧生死不知的李冰莲。
我的眼睛瞬间红了,拔出腿上的短刃便狠狠甩向那人。
那人却只是拿剑一挑。
我甩出的短刃就被挑飞出去。
他回头冷笑,“镇北侯府的人当真……”
他没来得及说完。
因为我的剑刃已经紧随其后的刺向他的身躯。
他险险避过这一刺,却躲不过我的第二剑、第三剑……
毕竟他作为虞晚音的师父,已经年近五十,身体的灵活性原不敌年轻时。
我在边关几年厮杀练的都是杀人技。
我的剑术在他眼里毫无章法。
可我的剑狠、快且决绝。
不过十个回合,他便再坚持不住的捂着伤口弃剑认输。
我的剑却未停,冷笑着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质问道:
“你是何人!缘何擅闯我镇北侯府,还打伤本侯的贵客!”
我看得出来他想回答。
可他每一次张嘴,我都会飞快地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让他痛的说不出话来。
虞晚音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
许是因为师兄和师妹都被控制了。
此时只有一个师父,对她的影响极大的消减。
终于让她有机会做她想做的事。
前去检查李冰莲的伤。
幸而李冰莲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可虞晚音有大碍。
我看虞晚音摇摇欲坠,再也忍不住怒吼出声:
“人呢?府上的人全都死哪去了?没看见虞姑娘受伤了吗?还不快拿我的牌子进宫请御医!”
我话音未落。
一直消失无踪的侍卫、丫鬟、小厮突然就从门外跑了进来。
一个接一个。
虞晚音师父动手时的声音那般大,他们没一个能听见,现在事情了结了。
他们终于恢复了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