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和盘托出
长寂宗玉微笑,“小钊我已经打算带回去亲自教他了。#?兰°?e兰D文?t学 白笙看了眼那个叫小钊的孩子,却见他神情里充满了对长寂宗玉的依赖,俨然是将长寂宗玉当成了好人。 长寂宗玉这个人,不能说坏,也绝对不能说好。 这是白笙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直觉。 当初在第三结界观察种子时,他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眼下他会认得小钊,也不奇怪。 只是白笙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忽然来养第三结界的种子。 她出自茧牢,当初留下种子,也是为了让茧牢的人类不至于灭绝了。 长寂宗玉这又是几个意思? 白笙伸手:“小钊,你我都出自于茧牢,我当初既然护着你,自然也会对你负责,过来吧。” 小钊几分好奇的看向白笙,“你……护着我?” 白笙道:“结界坍塌,我护住了一批种子,才不至于让茧牢之人灭绝,你是其中一个。” 小钊小脸变了变。 当初结界坍塌,他亲眼目睹了亲人朋友的死亡,就算侥幸没死的,也被带走去挖黑矿,可他和另外一批人,却被带到了药王宗。 每个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谁也不知道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 还是无忌少爷告诉他们,救了他们的是一位仙女。 难道那个仙女就是这个姐姐吗?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摇,长寂宗玉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小钊,如果你想跟她走我没意见,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来做选择。” 小钊蓦地抬头看向长寂宗玉,看着他温和又亲切的眼神,过了许久方下定决心道:“宗玉哥哥,我跟你走。” 白笙觉得奇怪,“小钊,你是茧牢人,我也是茧牢人,或许我的修炼方式更适合你。” 她不能确定,长寂宗玉这个人真的能好好呵护这颗种子。 小钊认真道:“宗玉哥哥是我的恩人,他也能……总之,我必须要跟宗玉哥哥走,白笙姐姐,谢谢你。” 白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怎么说。 她顿了下,又看向长寂宗玉出声:“既然小钊执意要跟你走,我也不会再强求,只是还希望宗玉殿下对这孩子多些呵护,莫要再让他遭受欺凌。” 白笙说完转身,步子还未迈开,长寂宗玉的声音就传了来,“你当真要这般跟我形容陌路吗?” 白笙微一顿,又转过身看着他道:“阿皎,你这次回来,目的是什么?” 长寂宗玉指尖轻收,目光却偏移了开:“自然是认祖归宗。,e*r+c\i*y\a?n¨.`c?o!m′” 白笙盯着他,“只有这个吗?” 她看得出,长寂绝如今对他的偏心。 且那天家宴上,他话里话外,并没有偏帮长寂无尘的意思。 如果冷月柔的怀疑没错的话,长寂宗玉这是打算跟长寂无尘抢储君之位了。 说实话,她本人对这个位置并没有什么稀罕,她也不觉得做上界主有什么好的,但是长寂无尘想做。 她既然跟他一起,他要做她肯定会支持他。 如果长寂宗玉来争抢的话,那就是与长寂无尘为敌。 与长寂无尘为敌也就相当于跟她为敌了。 白笙心里叹气,也难怪她当初见到他会觉得他是一头狼了。 偏当初她养了这头狼,已经跟这头狼结了缘。 长寂宗玉依然没去看白笙的眼睛,只出声道:“你于我有恩,亦在我最困苦的时候给了我最深的支持。” 他像是被触动,目光又看向她,认真道:“笙笙,我们还能否像之前那样?只要你愿意,我愿放下所有……” “之前那样?” 白笙忽然想起他桌案上画的那些画来。 厚厚一沓,全都是她。 她轻蹙了下眉,“阿皎,我们是朋友对吧?” 起初她以为他有白月光,并未多想。 后面看到那些画,再没什么经验,也是能猜出几分。 说实话,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以前在茧牢时,大家都是朋友,好像没人对她有什么除了友情以外的意思,也就一个季云霆。 捡了个阿皎回来,也压根没想到还能生出别的感情出来。 如果他说是像以前那样做朋友,她完全没什么问题。 可如果说友情之上……她根本不会答应。 除了长寂无尘,她无法想象自己跟别的男人能这么亲昵相处…… “如果,我不想做朋友呢?” 他视线定定看向她,“如果,我想跟你……” “宗玉殿下慎言!” 白笙出声,将他打断。 长寂宗玉却没有住口的意思,“我留下的那些画,你都看到了?” 白笙避过身,淡声道:“并未。” 长寂宗玉道:“那些画,画的都是你,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刻在我的脑海。” “别说了。” 白笙此刻真有些后悔出手救他了。 虽然她不管他,他会遭点罪,可他绝对死不了。 现在反倒是多了桩麻烦事。 “你不是让我去找心上人?我的心上人从不需要去找,她一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长寂宗玉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将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以前,他以为再寻找更好的时机。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时机。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不管是长寂无尘有没有出现,他都没有任何机会。 他的等待毫无意义,与其沉默,不如和盘托出。 “笙笙,现在你可以回答我了吗?跟我,还是跟他?” 白笙淡声道:“我喜欢谁就跟着谁。” 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但快刀斩乱麻肯定没错。 这朋友能做就做,不能做也没办法。 “那你喜欢谁?” 长寂宗玉指尖握进掌心,却不死心的追问。 白笙道:“长寂无尘。” 长寂宗玉脸色白了白,“他到底哪里好?” 白笙无奈,叹气,“说实话,我也没觉得他哪里好,可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熟人了。” 长寂宗玉掌心滴出血来,“就因为这个?” 白笙道:“在茧牢时,他曾是我的师父,我的丈夫,后来,他又成了我的朋友,我的金主……我跟他的因果,早已扯不清了。阿皎,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感情最扰人,修行最忌执念,放下对你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