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摇头,“主母倒是未多说什么,不过奴婢着人打听了一下啊,说此次家宴,祝家的人也会到场。+q′s¢b^x\s?.?c,o\m¨”
白笙擦脸的手微顿了下。祝家的人也在,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了。那日在小院,祝音音被她和长寂无尘抓了,而后就软禁在了栖梧殿内。可这两天,祝家那边很安静,像压根没发现祝音音已经失踪了似的。昨天冷月柔来也没提这件事,显然是当时还不知道祝音音失踪的事。今天叫她过去,多半是因为祝音音。白笙这么想了想,颔首,“那便去吧。”这场合,她逃得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总不可能次次躲开。春眠立刻应了一声,就下去备车了。白笙擦干净脸,想了想而后进内室。在书案前,白笙摸了下桌子上的夜明珠,书柜缓缓挪开,是个内室。她抬步,就走了进去。内室内,悬挂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祝音音被捆绑着,十分狼狈的靠在墙角。听到脚步声,祝音音脸上顿时露出愤恨神色。白笙一扫手,禁言符解开,祝音音顿时怒骂出声:“该死的白笙,你放我出去!”白笙淡声道:“两天了,祝家也没人来找你,你是被祝家放弃了吗?”祝音音咬牙:“不可能!我爹是不会不管我的!白笙你给我等着,等我得了自由,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白笙没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上下将她打量着。)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祝音音被她盯的全身都在发毛,“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白笙根本不多言,抬手就在她身上摸了起来。祝音音因为被捆绑着,被白笙摸得头皮都在发麻,气急败坏的出声:“你变态吧!”白笙的手却在她腰侧挂着的玉坠停下,而后随手一扯,那玉坠就被她扯到了手中。那是品质绝好的玉坠,玉坠上还刻着符文。纹路十分完整,且还是一笔刻下来的,显然出手的那人,实力超群。祝音音一看到玉坠被夺,脸色也变了变,“白笙,你凭什么抢我护身符!你还给我!”白笙抬了下嘴角,“原来这是护身符啊,可惜,这护身符也没能护住你!”祝音音怒声道:“你懂什么?这护身符只有在我的性命遇到威胁时,才会发挥作用!”说完,她就脸色难看的又把嘴闭上了。\t*i^a\n*l,a,i.s,k/.?c.o?m¢偏偏长寂无尘和白笙出手的时候,并没有伤及她性命,只是将她捆了起来,这才导致护身符没能发挥效用。现在护身符被白笙抢去了,难道她要对她动手了?白笙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说着,她将护身符收了,起身向外走去。祝音音挣扎出声:“白笙,你又想干什么?你放开我!”白笙抬手在她脑门又贴了张禁言符,而后捏了捏她的脸,出声:“别折腾了,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你如果真想活着的话,那就乖乖听话,说不定我心情好些,就会放你一马。” 祝音音因被禁言,只能紧闭着嘴巴,愤恨的将她盯着。白笙不再跟她废话,起身出了密室。春眠效率很高,备好了鸾车。又端来了新的衣物,给白笙梳洗。白笙日常都是精简为主,还是第一次穿戴的繁复又华丽。春眠看着眼前这位夫人,都有些恍神。夫人魔女归魔女,可这姿容,谁看谁迷糊。白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满头珠翠,却觉得繁琐,抬手摘下几枝珠簪道:“一次家宴而已,没必要弄的这般隆重。”何况,这还是搞事的家宴。春眠觉得可惜,但还是尊重了白笙意思,“鸾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白笙这才应了,出了房门。此刻。仙灵殿。冷月柔揉着额角。昨夜她未睡好,今早醒来,只觉头疼欲裂。身旁服侍的环佩出声道:“祝家的人已经到了,可让进来?”冷月柔皱了下眉,“白笙来了没有?”环佩将安神的熏香轻放到冷月柔身侧,“还未,不过,只要那位是个懂事的,都会来的。”冷月柔哼了一声,“懂事?她要真的懂事,就不会赖在无尘身边!”环佩给她捏着肩膀,“殿下自幼是您看着长大的,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面上不说,心底都是顶挑剔的,殿下如今一心在这白笙身上,兴许这姑娘,真有不凡之处。”冷月柔眉头皱的更紧了,“再好也是个魔头,仙门眼里,岂能容下沙子?”冷月柔满心的烦躁。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长寂绝她太了解了,妾室是一任接着一任,子嗣也越来越多。现在那个流落民间的,又认亲成功,长寂绝脸上写满了欣赏。做夫妻这么多年,她对他早已没有了感情的寄托,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无尘能够安然成长起来,未来坐稳这界主之位,那她此前的种种委屈,也都有了价值。可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出来,白笙这魔女夹在其中,更成了一根毒刺。如果因为白笙,影响了无尘的未来,她如何能许!环佩是跟在冷月柔身边的老人了,听冷月柔这么说,她笑的敦厚,“既然是个魔头,还是个生发了善根的魔头,倘若天下皆知,殿下是为了平定魔界,不得不牺牲婚姻感情才结的这个婚,又当如何呢?”环佩的话倒是叫冷月柔微微一愣,接着抬头,“你继续说。”环佩笑道:“何况,仙灵界历史上,仙魔通婚也不是首例,奴婢记得,仙灵界第一任界主在位时,夫人好像便是魔界那位魔尊,也是那时,魔界才安定下来,自从两界互通有无,安居乐业。”冷月柔若有所思。过了片刻方道:“按你这意思,这白笙也是能用一用了?”环佩道:“殿下的心思都在白笙身上,若是因个魔女,使得殿下跟主母生了嫌隙,奴婢以为,得不偿失。”正这时,门外又传来报传声,“主母,白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