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幼宁接到周泽电话时,人都已经睡的昏天暗地了,一看时间两点半,她没了困意,咕噜爬起来,接通就问:“你怎么了周泽,出什么事了?”
大半夜打电话,准没好事。
于幼宁十分紧张他。
周泽的心因她的紧张更加柔软,他的声音也跟着柔软下来:“我在你家门口。”
于幼宁的大脑宕机了一瞬,下一秒就火急火燎的下楼跑出来。
门口的路灯下,周泽长身玉立,温柔的笑着。
于幼宁跑近两步,在距离他一步之遥停下:“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她主动,这还是周泽第一次主动找她,又是这个点,她有点慌。
周泽没先回答她,而是一步上前,在于幼宁诧异的表情中,抱住了她。
“于幼宁,我们之间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最后这一步,我来走。”
于幼宁的大脑再次宕机,好半响才重新运行,不太确定的问:“什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周泽:“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于幼宁的眼睛瞬间瞪大,路灯把她的眼睛照的格外明亮,她稍微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周泽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喜欢你。”
于幼宁:“后面那句。”
周泽:“我们在一起吧。”
于幼宁:“好好好。”
她兴奋坏了,眼睛里像绽放了烟花,五颜六色,漂亮极了。
她甚至都不敢问他怎么想通了,她怕他后悔,迫不及待的问:“从这一秒开始,你是我男朋友了对吗?”
“对。”周泽拍拍她的头:“女朋友,以后请多担待。”
于幼宁点头如捣蒜,小心又羞涩的问:“那……我能亲你吗?”
周泽微愣,继而低头,先一步亲在了她唇上。
于幼宁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
米兰。
于幼宁打来电话时,我和司尔正在享用晚餐,刚接通就听到了她能冲破天际的兴奋声,因为太兴奋了,话说的颠三倒四,不过我听懂了,她和周泽在一起了。
好事。
我恭喜她:“恭喜啊,终于抱得美男归。”
于幼宁乐的合不拢嘴,又好奇:“你说他怎么突然就答应了,会不会是周齐越跟他说了什么,他晚上找周泽喝酒来着。”
我:“可能吧。”
周齐越要是表示支持周泽,那周泽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于幼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少骂他两句。”
我嘴角微抽:“刚在一起就开始向着婆家人了?以后结了婚,你不得跟我绝交。”
“那不能够。”于幼宁摇头:“跟谁结婚你都是我最亲的。”
我:“呵呵,信不了一点。”
于幼宁:“哎呀真的,我发誓。”
“行吧,姑且信你,跟你男朋友腻歪去吧,我要吃饭了。”男朋友不在身边,我可不想闻别人恋爱的酸臭味。
挂了电话,司尔就问我于幼宁是不是跟周泽在一起了。
我点头。
司尔羡慕:“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真好。”
“听你这语气有点遗憾,你有喜欢却不能在一起的人?”我问她。
司尔一噎。
这让她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喜欢你男朋友吧。
“暂时没有。”司尔否认,又道:“希望以后也能这么幸运。”
我哦道:“那先祝你好运吧。”
当晚吃完饭,我和司尔又在外面逛了一会,大概晚上九点多就回了酒店,我在国外还是没有太多安全感,基本上会在十点之前回到酒店。
洗完澡护完肤,躺到床上已经十一点,想着陆寂,我也很快进入梦乡,然后就在梦里梦到了陆寂,不是好梦,一个有点可怕的噩梦,导致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翌日早上司尔瞧我脸色苍白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做了一夜的噩梦,没睡好,我打算再补会觉,你自己先出去逛逛吧。”我揉着额头,实在头疼难耐。
司尔下意识的问:“你做啥噩梦了?”
我被她问的愣住,对啊,我做的啥噩梦来着?
想了一会没想起来,我摇头:“忘了,反正挺可怕的。”
“看出来了,你再睡会吧,我先去吃早饭,一会就在附近逛逛,中午叫你。”司尔说道。
我有气无力的又趴回床上,这回没再做噩梦,睡的又香又沉。
司尔再次来喊我时,我还没有睡饱,用枕头捂住耳朵假装没听到。
可外面的人非要把我叫起来,按门铃没人回应就开始敲门。
住对面的保镖闻声过来拦她:“孟小姐在休息,司小姐有事等她醒了再说。”
“等她睡醒就晚了,陆寂出事了。”司尔急的不行。
保镖一把捂住她的嘴:“嘘……”
司尔:“唔唔唔,放开我。”
保镖准备把她拖走的时候,门开了。
司尔眼睛一亮,呜呜的说着什么,听不清。
我让保镖放开她:“你说陆寂怎么了?”
“陆先生挺好的,刚才还打电话询问您呢。”保镖替司尔回答。
司尔:“唔唔,放屁!”
“放开她。”我冷冷的命令保镖。
保镖很为难,他们来之前都是被吩咐过的,不让国内的消息传到孟小姐耳朵里。
司尔趁他分神,一脚狠狠踩在他脚背上,保镖嘶了一声松开手。
司尔立刻喊:“陆寂被道上的仇家打伤了。”
我心里一个咯噔,瞬间想起昨晚做了什么噩梦,我梦到陆寂浑身血淋淋的,我怎么喊他他都不应我。
二话不说我立刻折回去给陈默打电话,毫不意外,没人接。
我没再浪费时间,开始订机票,结果不仅今天的机票没了,连往后几天的机票也都没有了,直飞的,
转机的,统统没有。
这根本不正常。
肯定有人提前买走了,而这个人,肯定是陆寂。
他不想让我回去。
他早知道自己有这一劫。
那是不是说,他早有防备,既然早有防备,又怎么会让自己受伤?
受伤是假的?
还是说其实伤的不重?
我胡思乱想间窥探到了真相,理应放下心来,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不亲眼看到他没事,我实在难以心安。
“陆寂贩毒,这怎么可能。”司尔又在怪叫。
我猛然转头:“你说什么?”
司尔把她的手机怼到我眼前,斗大的标题被瞳孔无限放大。
#孟氏集团总裁涉嫌贩毒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