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等着江寒雪说这事呢,闻言立刻笑了:“原来如此。江二小姐竟是记恨这个,那我就要说一句好没道理了。敢问什么是第三者?是插足别人婚姻或恋情才算吧。”
“那么请问,您跟周泽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已经订婚了,是未婚夫妻关系?亦或周泽明确的说过喜欢你?”
“据我所知,都不是吧。你所谓的两家有意联姻,不过是两家一起吃过饭,你跟周泽单独相过亲,周泽还没表态,你就急着满世界以他未来未婚妻自居,敌视他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异性。”
“江二小姐,我严重怀疑你因此记恨幼宁,想趁机杀了她,你有作案动机,向阳,报警,这个亏,咱不吃。”
“好嘞。”向阳开始摸手机。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江寒雪急了,抓着江璇的胳膊:“堂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杀她,我是讨厌她,可我怎么敢杀人。”
江璇心里有气,气她愚蠢,也气孟拂不依不饶,可她又不能责怪人家,更没办法阻拦人家报警,不然就显得自己很心虚。
无奈,她只能求助于徐戈。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徐戈接收到未婚妻的求助信号,适时的站出来当和事佬,先温和的询问于幼宁:“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于幼宁摇头,摸了摸自己一边耳朵,瘪嘴:“我的耳坠掉了一只。”
徐戈愣了一瞬,失笑:“一会我让人下去帮你找,人没事就行,这事是寒雪的错,你想怎么让她道歉?”
“我不需要她道歉。”于幼宁摇头,挺直了脊背:“刚才孟拂说的很清楚了,她跟周泽一无婚约,二无恋情,我如何喜欢周泽,如何追求他,都没有触犯任何道德,她没资格骂我是第三者,以前就算了,但是以后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诋毁,我会让律师告她,今天所有的客人都能为我作证。”
向阳几人立刻响应:“当然,这么多双耳朵听着呢。”
其他人:……
无奈,只好跟着点头。
徐戈不能替江寒雪答应什么,就把选择权交了回去:“寒雪你说呢?”
江寒雪当然不服气,她就觉得于幼宁是第三者,要没有她,周泽不会拒绝自己。
可她不服气,有人按着她的头服气,江璇替她应了:“我替她保证,这种话再不会从寒雪的嘴巴里说出去。”
这话说的太有艺术了,我只保证寒雪不会说,可别人要说,我保证不了。
不愧是搞政治的。
“江二小姐自己不说,我相信在场的人更不会多嘴,毕竟跟他们没关系不是吗?可要是谁明明没关系还要多嘴,那就可能是被怂恿的,到时候找不到头,算到了江二小姐头上,还望海涵。”我笑眯眯的堵上她话里的漏洞。
江璇一梗,笑的僵硬:“我相信无关之人不会多嘴。”
这下好了,不仅要约束好堂妹,还得约束她身边的朋友,更得跟周泽彻底撇清关系,否则类似今天的事,说不准还会发生。
大家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江寒雪的错,那么下次都不需要想,一定还是她的错。
江璇当然听过孟拂的大名,知道她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没想到如此不好糊弄,三两下就把于幼宁头顶第三者的帽子摘了干净,还绝了江周两家联姻的可能。
实在是厉害。
闹剧散了场,客人们移步宴会厅,我陪于幼宁去换衣服,江寒雪也被江璇带走了。
徐尧也是一身湿漉漉的,徐戈道:“你也去洗洗。”
“一会吧,我反正湿了,先下去帮她把耳坠找回来,那是孟姐送她的,今天第一次戴,新鲜着呢。”徐尧摇头。
徐戈气的骂他:“滚蛋,你在这里找像什么样子,我让人下去找,保证给你找到。”
徐尧后知后觉,挠了挠头,嘿笑:“行,一定得找到啊。”
徐戈摆手:“快走。”
徐尧走了。
徐戈扶额,这都什么事。
黄历还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好个屁。
……
酒店楼上客房。
江寒雪一进来就委屈的哭:“堂姐,你信我,我真没有想把她推下去,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自己掉下去还拖我下水,她就是个心机婊。”
江璇都快被她的愚蠢气死了,根本不想安慰她,语气冷淡的道:“人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算计你,还算计的你有冤没人信,这就是人家的本事,你输给这样的人,不算丢人。”
要是输给一个不如自己的,那才是丢人。
“我还不算丢人,我脸都丢尽了,这么多人听着看着,我以后怎么见人。”江寒雪咆哮。
江璇语气更冷淡了:“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大家要记的事太多了,过了今天,谁记得你是谁。”
她不是看不起江寒雪,而是事实就是如此,江寒雪还没达到让人记住的地步。
可江寒雪受不了这种落差,她以前在底下的市里是正儿八经的官小姐,不说人人巴结,那也是众星捧月,这才回了京海多久,在堂姐眼里,她就是不值一提的了。
“我得下去招呼客人,一会让人来给你送衣服,你想下去就下去,不想下去就在房间里休息。”江璇没时间说教她,丢下这话就走了。
江寒雪被丢下,一个人哭的更凶了。
时间倒回去,于幼宁刚进房间就要抱我,被我一指头戳在额头上:“莫挨老子。”
湿漉漉的跟水鬼一样,我可没带备用衣服。
于幼宁站定,笑的不要太狡黠。
我都没眼看:“别笑了,再笑嘴角都裂开了,赶紧洗澡去,感冒了有你受的。”
“感冒了正好,找周医生看病去。”于幼宁巴不得自己生病呢。
我嘴角一抽:“说实话,你是不是最近修炼了孙子兵法。”
对付江寒雪用诱敌上钩之计,现在又要对周泽用苦肉计,看把她厉害的。
“那倒没有,主要是近朱者赤,咱闺蜜是孟姐,是寂嫂,我得多猪脑子啊,天天跟着你啥也学不会。”于幼宁嬉笑。
嗯,溜须拍马的功力也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