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向恒来的时候,周齐越和司尔都已经做完了检查,司尔身上有几处擦伤,不严重,严重的是脚踝,韧带扭伤,好在骨头无碍,不幸中的万幸。
司家来了人,是个管家,向恒跟管家交谈,表达了歉意和要补偿的意思。
司尔自己心虚,生怕这事补偿来补偿去没完没了,只想赶紧翻篇,遂道:“向总不必如此,孟拂都跟我说了,是我自己的问题,还连累了马场的名声,实在抱歉。”
向恒有些意外她这么明事理,笑道:“司小姐哪里的话,也是我们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说到底是我们的疏忽。”
司尔摆手:“真不用补偿,我没事,就这么算了吧。”
管家不知道内情,但自家小姐如此说了,他也就代表司家表了态:“出来玩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向总不必如此介怀。”
向恒笑着感谢他们的理解和宽容,没再提补偿的事,但医药费由他承担,走出病房后,又吩咐助理回头给司尔送些补品。
之后他去了周齐越的病房。
周齐越的伤势也不严重,就是看着恐怖,半个后背都肿了,被踢的位置破了口子,得消炎消肿,需要住院。
向恒来的时候,他正在打点滴,因为不能躺着,他是趴着的,后背肩胛骨那一块肿的跟馒头似的,隔着衣服都能看见。
看着周齐越受这个罪,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拥有的时候弃之敝履,失去了知道珍惜了,除了能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其他有什么用。
孟拂还不是连看都不来看。
话还是那一套话,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
周齐越淡淡的:“不用。”
他受伤纯属心甘情愿,没道理怪罪到向恒头上。
“医药费还是要承担的。”向恒坚持。
医药费都是小钱,谁也不差这点,周齐越没心情跟他推辞这个,嗯了声。
“那周总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向恒识趣的告辞。
林殊和替周齐越送客,口吻自然的打听:“向总找到惊马的原因了吗?”
找是找到了,但不好往外说。
向恒只能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是驯马师没有驯好马。”
林殊和放了心,她其实已经从司尔那里知道了,之所以试探向恒,是想看他会不会把真实原因说出去,虽然说出去也未必有人多想,但万一呢。
现在确定向恒不会说,她就不担心计划败露了。
送走向恒她回了病房,趴在床上的周齐越就对她道:“你也回去吧。”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林殊和脸色不悦。
周齐越跟她争吵的次数太多了,累了,沉默不语。
又是这样。
现在周齐越只会在外人面前跟她说话,维持表面关系,私底下他别说搭理她,连她的电话都不怎么接,他只是让她待在周太太的位子上,仅此而已。
林殊和深呼吸,抓起包包走了。
周齐越疲倦的闭上眼睛。
当天夜里他就起了烧,人烧的迷迷糊糊的,病房里有人进进出出,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好像看见孟拂了,下意识的抓住对方的手:“别走……”
对方愣住,没有第一时间挣脱,本意是想等他睡沉了再走,结果他就是睡沉了也不肯松手,她试着抽了几次都失败,最后只能在病床边坐下来。
……
周齐越住院的事我没关注,也不会有人不长眼的告诉我,第二天起来后我就去了工作室,打算把新歌弄出来。
经纪人知道了激动的差点给我跪了。
我花了半天的时间弄好了新歌,工作室的人先听,听完之后都说好听,虽然不是我一贯的风格,但事实证明,有实力的人,写什么歌都好听。
我被吹捧的十分汗颜,我有啥实力,都是抄别人的。
经纪人问我:“什么时候发歌?”
“你盯着林殊和,她什么时候有动作,你什么时候发。”我吩咐。
听说林殊和拍的电视剧即将上线,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道能拍出来个啥,但我也不能大意,谁让人家是女主呢,所以得留一手,到时候她要是热度太高,我就踩一踩。
“行。”经纪人就这点好,听话。
可能也是我给的够多。
劳累了一上午,我正寻思下午是回家歇着呢,还是去陆寂那里打发时间呢,司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非常理直气壮的要求:“你来看我吧。”
“不来。”我拒绝的也理直气壮:“咱俩的关系没到那个份上。”
能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搭把手,已经是看在司延的面子上了。
“可我崴着脚了你都不来看我,这不明摆着告诉大哥我在骗他吗?”司尔的语气软下来,央求:“求求你了,来吧,我让阿姨给你做小蛋糕,她做的小蛋糕比外面卖的都好吃。”
我啧了声,这姑娘可真能屈能伸,反正也是闲着,我就答应了:“等着吧。”
司尔高兴的欢呼。
我也没急着去,先在网上下单了一些补品,等补品送到了,我才慢慢悠悠的晃过去。
到了司家,我先把补品往司尔面前一放。
司尔看了看,一箱核桃,一箱卤猪蹄。
她嘴角抽了抽:“你送礼这么接地气的吗?”
我摇头:“我这叫对症下药。”
司尔:??
没懂。
我指着核桃:“多吃点核桃,补脑子。”
又指了指猪蹄:“这个,以形补形。”
司尔:……
这不纯纯骂她是没脑子的猪吗。
真的不想忍。
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陆寂的名字,嗔骂道:“你真讨厌。”
我掸了掸鸡皮疙瘩:“别对我撒娇,我又不是男人。”
司尔就白我一眼,邀请道:“我们去小花园吧。”
又吩咐阿姨把茶和小蛋糕送过去。
她坐着轮椅,电动的,也不需要我推,我就跟在轮椅后面去了小花园。
不是上次那个花园了,这是她住的小楼后面的小花园,确实小,但布置的精致,有花有树,也挺凉快。
我一眼就看中了那个摇摇椅,不客气的霸占了。
司尔哼道:“你倒是不客气。”
我理所当然:“朋友之间这么客气干嘛。”
司尔:“呵,你现在跟我又是朋友了?”
“嗯,司家大门以里咱俩是朋友,以外就是点头之交。”我颔首。
司尔:……
这张嘴是真能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