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持续到十一点多,散会的时候,法务部一个洛森的崇拜者,毛遂自荐的为他带路,领他去法务部。
其他人虽然没有这么热情,但是眼底的崇拜溢于言表,很显然,他们都以即将能跟洛森共事感到骄傲。
洛森无所谓先去哪里,看陆寂的安排。
陆寂道:“你先去法务部熟悉一下,中午一起吃饭。”
洛森比了个OK的手势,跟着法务部的人走了。
其他部门的人也都陆续离开,孟父中午约了人,这会就得走,都没来得及安抚顾时措。
顾时措怨怼的盯着孟父离开的背影。
“你怨他干什么,不想让你当总监的是我。”我起身,对他说道。
顾时措怨怼的视线倏然转移到我脸上,他总算想起来一件事,我似乎总在折腾他,针对他。
“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在孟氏也自认兢兢业业,你为什么打压我?”
我反问:“为什么你心里没数?”
顾时措怨道:“我有什么数,你交待的哪件事我没有去办?”
“跟你个人能力无关。”我摆摆手,直截了当的道:“我只是厌屋及乌。”
顾时措心里咯噔一跳。
厌屋及乌……
“你知道了?”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不敢想象孟拂要是知道自己跟周齐越一起算计孟氏,自己今天还能不能走出去。
我知道他是误会了,害怕了,所以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顾时措,别把别人当傻子。”
顾时措呼吸更急,他想狡辩,却因为紧张,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我继续吓唬他:“你辞职吧,我不想看见跟她有关系的人。”
顾时措诧异,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都已经知道他算计孟氏了,还给他留条活路。
是因为他是他哥哥吗?
还是说这是对他的补偿?
但一句不追究就能弥补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害,弥补他母亲的早逝吗?
未免太想当然。
既然如此,顾时措也没什么好装的了,他张口就要挑明身份,陆寂先一步开了口,话是对孟拂说的。
“行了,顾律师对孟氏忠心耿耿,我相信他的人品,不会为了林殊和做出有损孟氏利益的事。”
顾时措:??
殊和?
不是周齐越吗?
他懵了,他们到底在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相信他,我可不信,他跟林殊和青梅竹马,现在是没为了她做有损孟氏的事,保不齐以后会做。”我冷哼,又拿自己举例:“我以前就是恋爱脑,我知道恋爱脑有多可怕。”
陆寂无奈敲了敲我:“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更以事业为重,况且林殊和已经是周太太了,顾律师应该不会再惦记别人的妻子,是吧顾律师。”
他的视线落到了顾时措身上。
顾时措脑子都还是懵的,点头都是下意识的行为。
“反正他和林殊和的关系摆在那里,我是信不了一点。”我还是不信他,但又道:“不过你跟爸爸都相信他,那我也没办法,左右有洛律在,他想做什么损害孟氏的事也没机会。”
这话等于直白的告诉顾时措,为什么不提拔他,而是从外面聘请一个的原因了。
总不能让他心里起疑,猜出他们已经知晓他的身份,那就只能把林殊和拉出来挡箭。
以我跟林殊和水火不容的关系,我因为讨厌憎恶林殊和迁怒于顾时措,最合理不过。
“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陆寂扯着我往外走,教训我的声音刚好能让顾时措听见:“顾律师这些年在公司从未出过差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要从外面请人我也请了,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让人寒心的话。”
声音越飘越远,直至完全消散。
顾时措知道他们走远了,全身的力气像突然被抽干了一样,无力的坐下,手心里冒了一层冷汗。
好险。
他差一点就自爆了。
该死的孟拂,什么时候查到的他跟殊和的关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陆寂也是够有本事的,竟然请到了洛森。
若是请别人,他不服,法务部的人也不会服。
可那是洛森,法务部的人输的心服口服,他不服也得憋着,憋不住就辞职。
辞职,那是正中孟拂下怀。
顾时措渐渐冷静下来,辞职是不可能辞职的,但也如孟拂所言,有洛森看着,他很难在合同上动手脚了。
这事,他得跟周齐越通个气。
顾时措再也坐不住,快步离开。
……
总裁办公室。
我坐在陆寂对面,翘着二郎腿,审犯人似的看着他。
陆寂被我看的发毛:“想问什么就问。”
我:“问了你就会回答?”
陆寂点头。
我:“回答了就是真的?”
陆寂:……
犹豫就是假的。
我嘁了声:“答案都是假的,我问个鸡毛。”
陆寂蹙眉:“女孩子不要说脏话。”
我小小的翻了他一个白眼,到底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你怎么请动洛森的?”
原文对陆寂的人物关系描写太少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认识谁,有什么关系网。
“有一年我去港城,他遭仇家报复,我顺手救了他。”陆寂说道。
合着是报恩啊。
“那你还有没有救过其他人?”我变着法的套话。
陆寂:“没了。”
这就没意思了。
我又翻他一眼,懒得问了,起身拎起我的包包:“走了。”
陆寂:“不吃饭了?”
“你跟洛森吃吧,我有事,忙着呢。”我摆摆手。
“忙着做美容还是买包?”陆寂才不信我有正事忙。
我今天还真有正事忙,我要去趟医院找个人,但我不能跟他说,书里哑姐的结局,我不敢告诉陆寂,我怕他为了防患于未然,先把斧爷给嘎了。
最好就是提前把哑姐送走,离开京海,藏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我做美容让自己保持漂漂亮亮的,还不是为了让你赏心悦目,我也是很累的好吗?”我拉开门把手的同时回答他。
陆寂失笑:“嗯,辛苦了。”
“知道就行。”我已经走出去,想到什么又把头探回来,指了指办公室的风格:“什么老干部风,赶紧换掉,难看死了。”
陆寂就知道我会嫌弃,道:“已经交待下去了。”
上道。
我满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