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这地,最不缺会搞气氛的,顷刻间尖叫的尖叫,吹口哨的吹口哨:“舌吻,舌吻,舌吻。”
好的。
我伸出舌头,然后,被咬了一下,疼的我立刻缩回来,眼泪汪汪的:“你干嘛咬我。”
昏暗中,我好像看到帅哥的脸红了。
“你不会是初吻吧?”我像捡到了大宝贝,凑过来又要亲他。
陆寂捂住我的嘴:“孟拂,适可而止!”
隐约可听恼怒。
“咦,你认识我?”我瞪圆了眼睛看他。
陆寂没回答,抱着我去坐电梯。
我在他身上不老实的扭来扭去:“去哪儿?开房吗?我知道附近有家酒店,床挺软,上次我和陆寂去过,陆寂你知道吧,别看他长的人模狗样,其实不行……”
啪!
话没说完屁股上被狠狠拍了下,疼的我差点跳起来,怒吼:“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寂嫂,信不信我让陆寂剁了你。”
“信不信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剁了你。”陆寂眸子里泛着寒光。
我……信!
这人好凶。
跟陆寂有的一拼。
我老实了,趴在帅哥肩上委屈巴巴,抽抽噎噎。
陆寂把我带回办公室,扔到了沙发上,冷着音:“别装。”
我没装,委屈是真的,想哭也是真的。
莫名其妙穿到这个书本世界,不是被狗男主欺负就是被反派欺负,全都欺负我,我上辈子到底干什么了,老天爷要如此惩罚我。
咦,对啊,我上辈子是干什么的?
此时此刻我才忽然想起来,我居然不记得前世的事了。
妈的,这是死了多久了。
一想到我可能当了很长时间的孤魂野鬼,哇的一声我就哭了。
陆寂:……
他没想到我来真的,被吵的头疼,恐吓我:“别哭了,再哭掐死你。”
“掐死我掐死我,我是刨你们祖坟了吗,一个两个都想掐死我。”我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愤怒的抄起抱枕狠狠抽他:“混蛋玩意,王八蛋。”
我把这段时间的压抑全都发泄到陆寂身上,骂的比打的还狠。
“他上次差点掐死我,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以为掌握了别人的秘密就等于掌握了权势吗?屁,那些都是夺命刀,日后他一旦失势,最先弄死他的就是那些人。傻兮兮的,真不知道他怎么混成大哥的。”
“他都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老天爷派来拯救他的,没我他得死。”
“还把我当间谍,他除了那张脸,哪点还值得我惦记,哦,那地方也还行,可我也没真睡他啊。”
陆寂脾气本来就不好,被我又打又骂也来了火,一把夺了抱枕扔出去,冷声警告:“再发酒疯我真揍你!”
揍吧,死吧,一起毁灭吧。
我像头小牛似的把他扑倒,骑上去,张口咬在他脖子上。
“嗯……”陆寂闷声:“孟拂,松口。”
我不松,我咬死你。
陆寂被我咬出血了,我口干舌燥,下意识吸起来。
“嗯……”陆寂再次闷哼,嗓音明显多了些不同,喉结滚动,掐着我的腰用力一紧。
我嘶了声,终于松口,茫然的往后摸了摸:“什么东西这么硌人。”
“别……嗯……”陆寂后面‘摸’字直接化成了闷哼,黑浓睫毛微微发颤。
“这么硬,到底什么,你能不能掏出来,真的很硌人。”我被硌的很不舒服,想暴力给他掏出来。
陆寂抽气,扣住我的手腕,褐眸发红:“孟拂,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一个翻身,我俩调换位置。
他上,我下,目光落到我被他鲜血染红的唇上,眼底一片乌沉。
“孟拂,我的克制力是有限的。”良久,他压抑着嗓音对我道。
我真是醉的不轻,这个时候了还得嘴炮:“谁让你克制了,都这样了还克制,你还是不是男人,唔……”
陆寂堵住了我的嘴,用他的嘴。
不同于上次故意刺激周齐越的那个蜻蜓点水的吻,这次的吻,带着他浓浓的个人色彩,霸道又疯狂。
尼古丁的味道一寸寸吞噬酒精味,如他的手,寸寸抚过我的肌肤。
我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越来越晕,越来越晕,然后……不省人事。
陆寂几秒后才发觉我没了反应,抬眸一看,人都睡着了。
刚攀上高峰的手僵住,又是好几秒,他爆出一声粗口:“孟拂,你他妈好样的。”
随后骂骂咧咧去了浴室,这一晚,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很久。
翌日,宿醉的我被手机震醒,我闭着眼睛去摸,手机没摸到,摸到了男人的胸肌。
我:??
“接电话,吵死了。”胸肌的主人拨开我的手,翻身用枕头捂住耳朵。
我:!!
陆寂怎么在我床上?
还还还还没穿衣服。
衣服?
我迅速掀开被子,我也也也也没穿。
“你、我、我们……”我牙关都在打颤:“做做做做了?”
“嗯。”陆寂一个单音从枕头底下发出,模糊,又真实。
我尖叫:“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吗?你怎么不克制点,连下半身都克制不住你还是不是男人。”
“呵。”陆寂翻过身,脑袋从枕头里露出来,看着我的眼神又冷又沉:“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晚我咋说的?
我努力回忆,依稀记起来了,我说……啊呸,我啥也没说。
“醉鬼的话你怎么能当真。”我有点气急败坏,主要是我有点断片,他喵的,我根本不记得体验感如何。
这不是睡了个寂寞嘛!
搁谁不崩溃。
“我看你昨晚挺享受的,不像真醉了。”陆寂露出他的脖子给我看:“也挺野。”
他的脖子上赫然有个牙印,都破皮了,肯定出血了。
我一下子紧张了:“大哥,你没什么血液病吧?”
陆寂磨了磨后牙槽:“我有艾滋。”
这个书里没写。
但是现在这个剧情也没写啊。
正紧张呢,手机又嗡嗡震动,陆寂嫌烦,把手机扔给我,掀开被子下床。
我立马捂住眼睛。
“要捂就捂严实。”陆寂瞥了眼我分明还露着缝隙的手。
我尴尬的把缝隙闭上,小气,又不是没看过。
好吧,确实没看过关键部位。
你说你睡觉怎么还穿内裤,见外了不是。
陆寂去了浴室,我在手机自动挂断前接通。
“乐绮,我快到你家楼下了,你还没起吗?”电话是经纪人打的。
我嗯了声:“我没在家,刚醒,你找我有事?”
“你不会昨晚喝断片了吧,忘了今天要上综艺?”他提醒我。
确实有点断片,我问:“什么综艺?”
“《摆烂吧,生活》啊,他们请了你和林殊和当飞行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