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神魂之力不会消耗，但是却有被摧毁的风险。
更何况神魂之力的量就那么多，就算用来驱动外物，也很难搬起一座大山。
倒不如说，如果有人能够光靠神魂之力搬起一座大山，那简直就是强到逆天。
至于魂修，它们的魂力掺杂了太多不纯之物，不能算是真正的神魂之力。
神魂之力的真正用法，除了探测和交流之外，其实还是用来驱动法力。
法力是修士吸收了灵气之后，在体内构建的特殊能量。
这种能量可以被神魂之力驱使。
因此修士使用法力，其实是先用神魂之力来驱动法力，再去影响外物这样的一个套娃。
不过使用神魂之力驱动法力，就像用神魂之力驱动身体一样自然。
如果法力中不蕴含神魂之力，那么脱离身体之后，也是无法操控的。
仙人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他们可以在自己的每一份法力之中，都蕴含神魂之力。
此刻的莫凡将念力聚集成球，漂浮在自己的面前，随时有不断注入新的念力。
如果念力消耗殆尽，就坐下来休息一下。然后接着注入。
莫凡之所以能让念力在自己体外维持，当然不是因为他突然能够直接控制念力了。
他只是将不同念力组成一个特殊结构，使其能够动态平衡而已。
稍有不慎，这个念力球就会直接爆炸，或者相互抵消。
就这样，莫凡大概休息了七八次，面前的念力球强度也提升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就连光线都在扭曲，仿佛空间都要被打破了。
莫凡愣了一下，难道自己用这个方法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
不过自己来这个世界是为了阻止阎罗获得某个机缘的，就算现在离开也没意义。
更何况乱流空间凶险难测，未必能平安返回原来的世界。
“至少有了一个也许能够离开这里的方法，挺好的。”
“就是需要的时间太长了，没办法紧急脱离。”
莫凡摇了摇头。
念力球划了一个弧线，来到了岩石巨人的上空。
这个念力球是用新的念力驱动的。
虽然用念力驱动念力有些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岩石巨人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毫无危机感。
“要是这一招都干不掉你，我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话音刚落，念力球就直直落下。
“轰！”
在接触到岩石巨人的一瞬间，凝聚在念力球中的念力立刻炸裂开来。
岩石巨人被轻而易举炸成了碎片，碎片又被炸成了粉末，在念力的推动下向四面八方飞去。
莫凡冷哼一声：“炸成这样，我就不信你还能复原。”
事实上岩石巨人确实没动静了，连带着底下的城市也一起被摧毁了。
莫凡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城市都炸没了，自己还探索个什么？
“呃，好吧，只是这个岩石巨人是从哪里摸出来的还可以调查一下。”
岩石巨人虽然被粉碎了，但是它钻出来的那个大洞依然保留着。
即使因为念力球的爆炸而被削薄了几分，底下依旧深不见底。
于是莫凡就顺着这个大洞下去了。
片刻之后，莫凡就来到了大洞的底部，也就是一座地下城市。
城市之下居然还有一座城市，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莫凡沉吟了一会，继续向前走去。
片刻之后，他就遇到了一大堆岩石傀儡的阻拦。
这些岩石傀儡要比岩石巨像小得多，但是原理是类似的。
莫凡将它们反复拆解，对方又反复复原。
这下莫凡明白了，这些傀儡并没有核心，而是被某人遥操控的。
自己将岩石巨像炸成粉末之后，对方才失去了对它的控制。
莫凡双目微眯，突然震开这些傀儡，而后朗声道：“我不管你是谁，都请现身一见。”
“要不然，我就要用刚才的招数将这里夷为平地了。”
岩石傀儡纷纷停止了活动。
对方也许并不知道莫凡刚才那招需要很长的蓄力。
不过就算知道，对方也不敢冒这个险。
片刻之后，一个白衣老者从远处飞了过来，落到了莫凡的面前。
莫凡立刻注意到，对方的身体可以说是衰朽不堪。
简单来说，如果对方撤掉维持着自己身体的念力，恐怕瞬间就会变成一滩烂泥。
莫凡先是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很快又释然了。
如果是同等强大的魂修，自然不用在乎什么身体，直接换一个就是了。
但是念力的根基是身体。
如果对方任由自己的身体瓦解，那么念力也会消失不见。
如若不然，以对方的庞大念力，恐怕可以直接将自己撕成碎片。
莫凡惊叹道：“你到底活了多久？”
他从来没见过衰老的先天之人。，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就衰老到了这个地步。
对方没有开口，只以念力震动空气回答道：“五千年还是六千年，我记不清了。”
莫凡目光微闪：“先天之人能活这么久？”
对方并不知道什么是先天之人，不过还是冷哼一声道：“老夫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耗尽了寿元。”
“在那之后，我一直是用念力维持着自己的生存。”
念力只要使用就能变强，使用了两三百年的话，强到这个地步不足为奇。
但莫凡闻言还是皱起了眉头。
“先天神灵居然会在寿元上卡脖子，实在是不可思议。”
先天神灵没有寿元的概念，寿命的长短对他来说应该无所谓。
可是只能活两三百年的话，就算先天之人再强，也强不到哪去。
先天神灵真的是想打造完美人族吗？
老者似乎看出了莫凡的所思所想，意味深长道：“原本我们也是寿元无尽的存在，直到那个人带来了命定之死。”
莫凡闻言愣了一下：，那个人莫非就是魂道至尊？
他一下子来了兴致：“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现在在哪？”
老者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不会以为你问什么，我就会答什么吧？”
“如果我拼着这条老命不要，还是能够将你抹杀的。”
莫凡闻言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