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懵了：“唐铭到底是不是凶手？”
莫凡叹了口气道：“你们还没反应过来吗？”
“唐铭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人是他杀的。”
“但是前天和大前天晚上的人，未必也是他杀的。”
众人愣了一下。
“哈？凶手不止一个？所以是团伙作案？”
“所以唐铭这么快承认了，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同伙？”
莫凡微微一笑：“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万兽门抓的人都是对的？”
众人闻言再次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孙仲和晁辛都是凶手？”
“这也太诡异了，一个凶手被逮住了，就立刻冒出另外一个凶手？”
“这还用说？他们肯定是早有勾结！”
莫凡点了点头道：“他们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主使者。”
“因为无论是孙仲、晁辛还是唐铭，承认的都太快了。”
“就算是唐铭，也是极力摆脱自身的嫌疑。”
“但是我们一旦非要抓他，他就果断承认了。”
“可以看出，幕后主使者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对方很有可能下了一道被逮捕，就果断承认的命令。”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
他们都看向了唐铭，唐铭一语不发。
莫凡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还有必要隐瞒吗？”
“幕后指使者，你可以出来了。”
“要不然等会大家一起发誓，就你一个人不乏就尴尬了。”
“其实我也可以直接指认你，但是别人未必会相信。”
众人闻言心里嘀咕：这种程度的威胁真的有用吗？
下一个瞬间，一个人走了出来。
“唉，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走出来的人正是马寒山。
“他就是幕后主使者？不像啊。”
“我之前还看到他跟那个莫凡在一起，他们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马寒山闻言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没错，我跟他是一伙的，快点把他抓起来吧。”
众人一下子默不作声了。
万兽门长老眉头微皱：“马寒山，你真的的是幕后指使者？”
“非要我亲口承认你们才满意吗？那我的回答是不。”
万兽门长老冷哼一声，突然伸出一只无形大手，就要把马寒山拿下。
谁知马寒山冷笑一声，居然直接将对方的无形大手震碎了。
与此同时，他的身上散发出了强烈的妖气。
万兽门长老愣了一下：“啊？他想伪装成妖族？”
“不对！他本来就是妖族伪装的！”
只是他之前半点妖气不露，这才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人族。
比起人族伪装成妖族，妖族伪装**族要简单多了。
搞清楚这一点之后，万兽门立刻大怒：“你一个妖族，居然敢来我们万兽门放肆，真是找死！”
话音刚落，他的身后又出现了几个长老，都是炼虚修为。
马寒山冷冷道：“你们万兽门肆意捕捉妖族，还搞什么万兽大会，真当我们妖族是好欺负的吗？”
莫凡闻言有些诧异。
其实妖族本来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万物有灵，皆可修炼，修炼带来智慧。
除了人族以外的生物通过修炼得到智慧，都可以被称为妖族。
但是在他们获得智慧之前，很多生物就是相互对立的。
指望他们携手合作，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人族势大，他们才会选择抱团取暖。
可以说是先有人族，然后才有妖族这个概念。
当然，某些极为强大的种族，比如真龙、凤凰之类的神兽。
先天就拥有智慧，不害怕人族，更不屑于化为人形。
像这样的强大种族，基本上就自立一族，不会归于妖族之列。
下一个瞬间，马寒山的身后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里面钻出来一大堆妖兽。
万兽门的长老先是吃了一惊，还以为妖族的大部队来支援了。
发现这些妖兽就是那些死者神秘消失的灵宠之后，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孤身前来，当真可笑。”
很快，万兽门的长老就和这些妖**起手来。
有些人犹豫了一会，也加入到了击杀妖兽的行列中。
问题是他们刚把自己的灵宠叫出来，灵宠就反过来攻击他们了。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设下了禁制，它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马寒山冷冷道：“追求自由的心，是不会被禁制所束缚的！”
有些人不信邪，非要把自己的灵宠叫出来，果然也加入了妖族一方。
万兽门的长老见状有些气急败坏道：“别帮倒忙了！对方肯定有某种无效禁制的神通！”
如果追求自由就能摆脱束缚，那万兽门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马寒山暗叹一声可惜。
如果万兽门没有把自家妖兽隔离，他现在就要轻松许多了。
众人摸索了一下发现，大部分禁制都失效了，唯独防止妖兽暴走的抹杀禁制例外。
可能是因为抹杀禁制是立刻生效的。
于是他们纷纷发动抹杀禁制，那些妖兽立刻一个个爆头身亡了。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不想这么做。
毕竟没了妖兽，他们也就失去了参加万兽大会的资格。
但事已至此，他们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妖兽攻击万兽门的人。
剩下的人看到这里，一个个都选择了作壁上观。
莫凡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身后就站着两个妖兽。
黄师和老鹿身上没有任何禁制，其实并不算真正的灵宠。
他们看着妖兽和人类的战斗，也不禁感受到了心潮澎湃。
只是莫凡瞥了他们一眼，他们就不敢动弹了。
莫凡注意到唐铭也没有出手，不禁有些好奇道：“你怎么不帮忙？”
唐铭叹了口气道：“有意义吗？”
“你可以帮万兽门啊，到时候只要说自己是胁迫的就行。”
唐铭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的那个死者是我自己选的，因为我跟他有仇。”
“马寒山只是帮了我一个忙而已，他把对方妖兽通通收走了。”
“没了妖兽，那人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莫凡点了点头：“所以其他两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