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向天歌吃的那些丹药也都是香的。
但是闻到新鲜的气味,还是让他精神一震。
“爹,这是什么啊?”
“这是五色神莲,爹好不容易才找到,用来让你突破这最后一步的。”
黑衣男子说着取出了里面的莲子。
“你把这些莲子吃掉就行,里面的灵气足够你突破到最高境界了。”
“爹向你保证,等你突破到最高境界,爹就带你去找娘。”
向天歌闻言有些羞愧。
他现在已经是小乘期了,当然能看出父亲的修为只有炼虚期,比自己还低了一个大境界。
但是父亲依旧选择把这珍贵的莲子交给自己,只为了让自己尽快突破到最高境界。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伟大的父爱吗?
“爹,我吃!”
向天歌立刻抓起那些莲子,塞进了自己的口里。
“轰!”
海量的灵力瞬间喷涌而出,从头到脚冲刷着他的神魂和肉体。
他的气势也节节攀升,很快来到了大乘初期,然后是大乘中期,大乘后期……
黑衣男子看到这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隐藏在原始森林中的莫凡等人也发现了异动。
“那……那是天劫?”
向晚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道。
莫凡看着古战场的上空开始聚集的乌云,点了点头。
“没错,大乘期巅峰,可以考虑渡劫了。”
向晚倒吸一口凉气:“天歌居然真的突破到了最高境界?”
虽然知道这是在揠苗助长,她还是忍不住一阵惊叹。
“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天生道体,没有关隘,只要灵气足够,就能直通最高境界。”
“当然,让一个金丹期巅峰突破到大乘期巅峰,所需的灵力也是海量的。”
“差不多相当于一个中等宗门一百年消耗的灵气,或者说方圆百**内的所有灵气。”
听到这两个数据,向晚的下巴都要合不拢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吗?小千世界的灵气虽然有限,一年出几个大乘期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然,灵气不可能均匀地分布在每一处,有的地方多,就有的地方少。
南疆的灵气绝不算多,更不用说贫瘠的古战场。
魔猿能够以丹药的形式收集到这么多灵气,花费的心血不可谓不巨大。
不过伪神魔碎片上的随便一缕魔气,都要胜过这些灵气百倍。
有些修士以为上界的灵气只是浓度比下界高,实在是大错特错。
如果真的只是浓度的差别,上界的灵气早就浓郁到化为灵液甚至是灵晶了!
想象一下,整个世界都被包裹在无色透明的结晶中,那还能修炼吗!
实际上,上界的灵气依旧是灵气,只是能级比下界高了无数倍。
如果将上界的一缕灵气带到下界,并且不做任何处理。
这一缕灵气会瞬间膨胀无数倍,引发灵气大爆炸,一个洞天福地就诞生了。
伪神魔的碎片掉下来的时候,本来应该引发类似的魔气大爆炸。
但是因为它坠落的地点刚好就是煞气冲天的古战场。
魔气和煞气相互纠缠,本来应该发生的爆炸没有发生。
当然,这也跟魔气和煞气的性质有别于灵气有关。
向晚有些不解道:“它就不怕天歌真的渡劫飞升了吗?”
莫凡反问道:“你觉得天歌过得了天劫吗?”
像向天歌这样的白板大乘修士,渡过天劫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向晚闻言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那天歌岂不是危险了?”
“放心,至少在这个世界,天劫并不是强制性的。”
果不其然,向天歌很快就在黑衣男子的指点下,让天劫消散了。
“爹,我们现在可以去找娘了吧?”
向天歌一脸兴奋道。
虽然他已经将强大到足以让风云变色的灵力波动收敛了起来。
但是举手投足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
这就是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
黑衣男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别急,你在这里等着就行,你娘很快就会来了。”
向天歌突然沉默了。
空气一瞬间变得极为沉重。
黑衣男子心中一惊,莫非这家伙已经看出我是在骗他了?
好歹也是个大乘期修士,就算我魂魄特殊,也难保不会读取信息。
就在这时,向天歌突然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我在这等着就是了。”
压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只是黑衣男子的幻觉。
向天歌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但是这个样子,反倒令黑衣男子更加不安。
也许人的智商并不会随着修为的提高而提高,但是思考的速度绝对会加快。
大乘期修士一瞬间的思考,就相当于普通人的一百年。
有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就算是一个傻子,不间断地思考一百年,也能想明白很多事情了。
更不用说,向天歌现在还可以分神化念,让数以百万计的自己相互讨论。
如果他收集的数据足够多,还可以让每个自己都具备微妙的不同。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真的有数百万个不同的人在思考,根本就没有任何见知障。
除了思考能力有了飞跃之外,感知能力同样也是如此。
哪怕不刻意去感知,周围的信息也会自然而然地汇聚到他的脑海中。
大到日月星辰,小到空气中的一粒灰尘,一旦记录,永不遗忘。
就连过去那些原本已经忘却的记忆,也一一复苏。
两者相加,就能知道过去与未来。
知道如何用蝴蝶翅膀掀动的气流,制造一场席卷整个南疆的风暴。
这还只是一个白板大乘期修士都应该有的能力而已。
事实上不用大乘期,只要小乘期乃至炼虚期的修为,就能搞清楚现在的处境了。
毕竟黑衣男子的修为也不过炼虚期,能够对向天歌施加的影响是有限的。
只是向天歌没空去想,也不愿去想罢了。
但是现在,他只要稍微思考一下,答案就已经不言自明了。
“黑衣男子的确是我的父亲,但是我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关他的记忆被封印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上一次见到的他的时候,我才重新想了起来,但是并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