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点点头。
他好奇的是，四岁入岛，怎么可能只有筑基？
这蓬莱山可不是普通的圣地。
这里有一座聚集天地最精纯灵力的法阵。
这法阵转化后的灵力极其易吸收。
就算是一个毫无天赋的人，待在这里都能达到筑基。
可十四年下来，道玄居然只有筑基。
而道玄脸上的那东西，莫凡知道是什么，但是没有明着问。
“当个看管仙药的差事也不错。”
“光是仙药喷吐出来的仙气就能延年益寿。”
道玄像是没听到一般，开始除杂草。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两个人的相处也是融洽起来。
莫凡体内的经脉随着仙药的滋润开始慢慢恢复。
除了灵境子经常贪吃来找莫凡做各种各样的美食外。
很少有弟子来仙药园，就算是来也是批量采购。
这些弟子似乎有些排外，并不怎么待见莫凡。
莫凡也是懒得理，安静养伤。
只是莫凡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吸收灵力。
哪怕是蓬莱那特有的灵力。
灵力一进入他的身体就会被灵境子的灵力吸收补充，剩下的大部分灵力则会散开，滋润身体。
即使不炼体，每天这么吸收，他的炼体修为也是快速上升，到达炼魂之上的封侯境界。
这一境界足够媲美小乘修士。
某日雨天，莫凡和道玄坐在屋外的小亭子中看雨。
“莫凡，我问你一个问题？”
“知无不言。”
“你受伤前是什么修为？”
“洞虚巅峰，随时小乘期。”
听到这，道玄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她自己修为很低，但是小乘期，她还是知道的。
那可是师祖级别的强者，除了小师叔祖除外。
没想到自己面前坐了一个**。
“你，是洞虚巅峰，那应该认识很多强者吧？”
几日的相处下来，道玄觉得莫凡是个好人。
可能这就是天真浪漫少女的心思。
长得帅，脾气好，都是好人。
“我不认识，但是我杀过很多。”
莫凡也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道玄倒是没有诧异。
“总是听其他师兄弟，或者师傅，师祖之类的讲，外面的世界很恐怖。”
“修士们肉弱强食，相互猎杀。”
“原来是真的。”
道玄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要残酷。”
莫凡毫不犹豫的说道。
“所以为啥有打打杀杀呢，大家安心修炼不就成了？”
听到这个问题，莫凡没有笑她傻。
毕竟没有离开过这个世外桃源，是不会明白外面的人情世故。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
“仇恨和矛盾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之人必须有的情怀。”
“江湖就像是一个斗兽场，不是你想要和平，就能和平。”
“不想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你只能做拦路虎。”
“修士们不斗，那就失去修行的本质，与天斗。”
“至于为什么有仇恨和矛盾，那牵扯了太多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啊，永远是一门必修课。”
莫凡的话，听得道玄一脸懵。
但是她觉得莫凡说的应该是对的。
“如果修士们不斗多好，或许我就能在妈妈怀抱中生活。”
道玄看了一眼莫凡做的糕点，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入口即化的糕点，让道玄原本悲痛的心一下子就舒缓了。
“你母亲也是修士？”
莫凡询问道。
道玄摇摇头。
“以前两个修士打架，一个不小心将我们村子毁了。”
道玄那时候还小，记得的是支离破碎的画面。
至于发生了什么，也是苍梧子告诉自己的。
“不好意思。”
提到对方的家人，莫凡说了一声抱歉。
“没事，过去的事情了。”
道玄摇摇头。
“你没想过报仇？”
莫凡也是无意一问。
“太上师祖说过，仇恨如果一直传递下去，只会留下一大堆的新仇恨。”
“最好的方法就是和解。”
莫凡心中腹诽，最好的方法应该是斩草除根。
他并没有说出口，他可不想给少女留下一个杀人狂的形象。
就在俩人攀谈之际，一个金红色头发，脚踩着两个风火轮的少女出现在仙药园。
“见过师叔祖。”
道玄对着少女作揖。
“道玄，我来取火焰草三十颗，取日轮花十朵。”
这些都是火属性最猛烈的药。
这么大的分量足够毒死一群洞虚修士了。
不过莫凡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女。
火属性炼体和灵法双修，倒是在突破时可以用这些材料。
道玄走入屋内开始取药。
少女注意到莫凡的眼睛上下扫视着自己心里很不爽。
“看什么看，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你是那个被救回来的修士？”
莫凡没有恼怒只是点了点头。
“炼体修士，居然是封侯境。”
“可敢与我一战？”
少女霎时间气息暴涨，对着莫凡挑衅起来。
莫凡摇摇头。
他可没那么闲，跟一个陌生人打架，还是不决生死的那种。
不决生死，那有啥意思？
再说了，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跟人起冲突的人。
“怎么怕了？”
少女冷笑两声，差点就将孬种两个字说出来了。
很快，道玄就拎着一个小型袋子出现在少女面前。
“师叔祖，你的仙药。”
“谢了，道玄。”
少女回头看了一眼莫凡，冷笑一声。
“等我突破了，一定会找你打一架。”
随后，她化为流星直冲瀛洲岛。
听到少女的话，道玄大惊失色。
“莫凡，你惹师叔祖了？”
“没有啊。”
莫凡很无辜，自己啥也没说。
“师叔祖可是个暴脾气，你是说了什么话，惹怒她了。”
道玄认真分析起来。
“我只是摇摇头，拒绝了她打架的想法。”
道玄托着下巴，有些担忧起来。
“话说你修养了那么多时间，为啥灵力还只是小师叔祖的那么点。”
道玄看一眼莫凡。
她有些好奇，就算是行将就木之人，吃了那么多仙草，也应该活蹦乱跳的。
虽然莫凡修为高深，但是他在无灵力的情况下，还是一眼被道玄看穿了。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只不过我的肉身现在很强。”
随即莫凡轻轻一扭空气，凭空被莫凡撕出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