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地王的离开,百里青瓷忙抬起血痕斑驳的脸,冲一脸漠然的司马燕玲怒呼一声‘母亲’后,异常难过地说:“母亲,你瞒的我好苦,原来,你就是爷爷口中塔灵最高处,功劳最大的那位!”
司马燕玲没有一丝表情,仅是淡淡地说:“认命吧,那整个忘川本就是主人的,这次他冲破封印归来,只是拿回他自己的东西而已!”
百里青瓷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仅是一字一顿地说:“从头至尾,你都是利用父亲对你的感情来布局这一切的吗?”
司马燕玲没有吱声。
百里青瓷冷笑:“那我呢?这么多年,你对我的舐犊情深都是假的吗?”
司马燕玲无语,仅是斜了眼满是黑气缭绕,透着一种刺鼻味道的黑水池,而后盯着肩胛处依旧慢溢鲜血、面色惨白神情恍惚、极为狼狈的百里青瓷,面部肌肉不自主的随之颤动几下。
百里青瓷似乎并没有看到她这一瞬间的微妙变化,仅是恨恨地说:“母亲,你助纣为虐,联合季坤,害死了玲琅的父母,让父亲含恨酒泉,还让玲琅和普通人一样的童年,早早缺失。如今,你竟然还设计陷玲琅于绝路,害我如此境地!母亲!”
说到此,声色有些剧颤,不禁加重口气,低吼:“母亲,你还是我那当年的母亲吗?”
司马燕玲听他说的如此慷慨激昂,忍不住冷哼连连:“百里青瓷,你够了,这就是以卵击石的代价,你父亲也是,跟你一样,固执,偏见!”
话音一落,陡然见她伸出双手,对着冲百里青瓷处就作了一个掌托生莲的姿势。
随着她姿势的形成瞬间,一朵黑色莲花从她手中陡然飞出至上空。
仅听司马燕玲冷道一声‘去’字的同时,那朵黑莲,即可飞到百里青瓷被囚禁的黑水池上空,倒悬倒悬而定。
就这么一瞬间,那黑水池中的黑色气息慢慢消失。
而百里青瓷此刻周身的疼痛,也就渐渐消失!
但自己琵琶骨处和脚踝处的禁锢却不曾松脱一分。
就在自己纳闷之际,仅听司马燕玲一声长叹:“青瓷,母子一场,我不想你如此痛苦,就让无色把你僵化吧!”
说到此,神情一动,再次当他面做一次掌托黑莲的驱动动作,口中念念有词:“乌龙黑麟瓣,白腾无心宽,他日中衡出,换、还、欢。”
话落之余,又见那枚黑莲蓦地绕自己周身几个飞旋,最后一声轻‘噗’,直接进入自己的心房。
然还没等百里青瓷张口说话,仅觉自己体内血液在刹那间整体凝固。
还未张口之际,就见司马燕玲神色渐暖,声音不紧不慢地说:“这就是你父亲唯一的神器——无色。把它交给你,算是还他这一世的夫妻之情,从此,我无子无夫。”
说此话间,司马燕玲的身影已然消失!
“母……”
言语还未来得及喊完,百里青瓷的身体,已经被一层黑色龙鳞瓣给裹成了一副人体精雕!
就连黑水池里的黑水,也在瞬间变得清透无比,除了他双脚之下那块二米左右的黑曜石还散有些许黑色气息外,就是冰雕后面的那具骷髅还略呈一丝浅红色光晕。
然此刻在二层小楼床上昏沉沉的楚玲琅忽觉心头一僵,继而睁开眼,暗呼一声‘不好’后,就猛地起身!
待自己见自己脖下的碧血玉坠呈以往翠红光泽时,心头方才松一口气,暗思:看来师哥还能用他百里家独特的神血复原碧血,说明他现在还相安无事!
想罢,也便轻叹一声,伸手摸着玉坠,再次暗思:明天就是正月初一了!放心吧师哥,我一定想办法到暗牢救你的!
正想间,仅见玉坠中的红丝一闪。
接着,就见一个一身黑色风衣的百里青瓷,从一团淡淡的黑影中慢慢现身而出。
楚玲琅一见,下意识的一喜之余,轻唤一声‘师哥’,就跳脚下床,快步走向他,不由分的伸手抱住他的身体惊喜地道:“灵息呢?她没和你一块回来?”
百里青瓷被她这一抱,神情不由得一怔。
少顷,也便连忙伸手抱向她的后腰,然后垂头闻着她耳后都泛着的指骨兰的清甜之香,心里那颗早已停止跳动千年的心脏,居然慢慢跳动开来!
楚玲琅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探出头,抬手摸着他有些僵硬的脸,疑惑地说:“师哥,你,你没事吧!”
百里青瓷见她如此关切,神情再次一愣,继而微皱双眉,一边拉下她的手一边轻声说:“再抱抱我!”
楚玲琅一听,不由得撇嘴一笑,继而伸手抱住他伟健的腰身,将头埋在他胸前,柔柔地说:“对不起师哥,都怪我没用,害你受累!”
此刻的百里青瓷被她这一抱的瞬间,浑身不由得再次一阵颤动,那颗刚刚跳动还不明显的心,竟在此刻跳动的越发频繁。
随着心跳的加快,这百里青瓷不禁暗思:奇怪,我这颗心不是一直冰冷不动的吗?怎么被她一抱,居然能有温活的反应!
想到此,忙伸手抱住她,在闻着她体内的独有的素兰清透的香味之时,心神忍不住一阵荡漾,一时间竟怜爱的吻向她的耳后!
然就在此刻,百里青瓷只觉面部一阵灼热,忙暗自惊思:不好,要变了!赶紧走!
还没想完,就听楚玲琅‘咦’了声,有些诧异地说:“师哥,师哥,你……”
然还没等楚玲琅把话说完,百里青瓷的身影,已经化气而散。
楚玲琅心头一愣,忙四下转了一圈,急切地说:“师哥,你去哪?你到底怎么了?”
然对方仅是传来一阵淡淡的轻哼声,再接着,并没有任何声响。
楚玲琅自知他已走远,心下不由得暗自纳闷起来:奇怪,师哥的气息怎么怪怪的,难不成这仅是他强行分离的影身?
想完,也便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说罢,也便合衣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