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殿内阁中间那处客厅中。
已经灵神之力溃散的楚玲琅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那心口处的血液已经凝聚成浆,死死的裹住似乎刚刚停跳的心脏部位。
此时,一脸白净拿着折扇的藤灵尊者上前用折扇挑起她有些血渍的下颌,冷笑一声:“什么下一任忘川之主,真够菜的。看来,忘川的命运,真的不能交给凡人!”
又见黑影一闪,只见一袭黑色西装戴着比脸还小一大半的墨镜男冷笑一声:“阿藤,别小看她,她惯用出其不意的招数。还有,她体内自发的忘川冰系护心真气怎么可能不自发救主,她的这波操作太诡异了!”
藤灵冷哼:“什么诡异,要不是司马玉茹如此设计,估计她早就脱身了!”
眼镜男不由得长吁一声,重叹:“人类的心思和做法都太复杂了,所以,我们只能在他方生存!”
藤灵嘿嘿一笑:“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不准有异能的最终原因?”
眼镜男看着面色死灰,不禁皱眉:“不是说她本体死后,她体内的忘川冰脉会自发蚕食掉她的一切,然后将忘川之灵化成忘川晶石飞往地魔血脉吗?怎么,她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藤灵一见,也自是一阵纳闷,不免神色微凝,伸手抬扇,朝她头顶处用力拍下!
仅听‘铮’的一声脆响,只见一个发白脸白手白,浑身都白的细长少女现身而出。
一出现,就见一阵阵冰霜随着她凝目的瞬间都四散而去。
转瞬间,只听得‘咔咔’脆响声伴着结冰的速度将四下一切都冰封了起来。
眼镜男见状,忙伸手朝那白发细长女化一道红色光波抵住慢慢冰封的速度时,一拉藤灵的肩化影而去。
白发女见他们已经离开,就忙收起冷凝之目,转向已经被冰封起来的楚玲琅,不禁轻叹:“你呀,小百里都告诉你司马山庄里都是异类,还不长记性,活该被暗算。算了,幸好问心用引灵石将你的散灵凝成一颗假心外,只怕你是真的死定了!”
说罢!也就化一道白森森的长剑剑芒将其紧紧裹住,直冲上空忽现的七彩祥云而去。
殿外的司马燕玲看着那道剑芒消失的当空,心下暗思:看来,合藤血两位尊者的能力都不能伤楚玲琅分毫。
想到此,心下不由得一阵失落与愤恨,再暗叹:白悠悠,你到底怎么做到让这些灵神之物受她支配的!
叹罢,也便一声长长的闷哼,而后化一道密麻影团随她而去。
然就在司马燕玲化影团跟着她刚出一团云彩之际,就见黑云翻滚而来,死死的将那团白森森的剑芒层层裹住!
与此同时,只见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少年缓缓从黑云中缓缓现身而出,一出来就看着被裹在层层黑云中无法动弹的明珠般大小的剑芒,哭丧着脸说:“小灵息,你还真是忠诚哈,都被白悠悠弃了,还想着保她女儿,真贱!”
“地王,你就是个卑鄙的小魔神,明知道自己不是楚玲琅的对手,就伙同凡人一起背后偷袭,你要不要脸!”
地王冷笑:“灵息,不跟你废话,把楚玲琅交给我,你可以回你的悠悠岛结界依旧做你的快活神笔,如何?”
灵息却冷哼一声,淡然道:“地王,你还是赶紧让我们离开,不然等阿晶小百里他们来了,你可就没有退路了!”
地王见一个小小的剑神竟如此忽视自己,心下大怒,也不答话,抬指朝那成光珠的地方轻轻一勾。
仅听灵息‘哎呦’一声,连缩在光珠里的楚玲琅和光珠一起飞到了地王的手上。
此时的地王看着紧闭双目的楚玲琅,不由得一阵轻叹,感慨说:“白悠悠生的女儿,怎么就不和白悠悠一样温柔如水的性格呢?不好玩!”
话音一落,骤见他神色一冷,伸指将灵息凝成的那道护身光圈给用力弹破,而后毫不犹豫的将已经渐渐分离出来的楚玲琅强行揽入怀中,慢慢隐入那团团翻滚的黑云之中。
无奈被迫分离的小灵息只得一声哀叹,化作一道白森剑光朝着司马山庄飞去!
而此时的地王带着她的身体再次跃入莲心石柱,而后再次回到先前的内阁后面的卧室里。
此卧室以天幕作顶,矿石作墙,没有桌椅,而是壁画满挂石墙之上,房间正中则是置于空中的长形酒台,酒台四下均是流动的闪着黑色光芒的蒲团。
其中一尊尤为气派的蒲团,是黑紫红三种龙草拼凑而成,蒲团四周又有白红色凤草编织的护神靠椅!
看着眼前飘忽不定的蒲团,地王脸色尤为开心,待看了正东方位挂有和楚玲琅本体一模一样的画像后,就扫了怀中面色惨白,气息皆无的楚玲琅一眼,眉头微皱。
继而轻叹一声,暗思:这里我做了那么多的傀儡,唯独你母亲还保持着清醒。楚玲琅,这次,我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先不碎掉你的忘川冰脉,看看你是否能自愿供我趋使,不然再碎你神灵之源也不迟!
想罢,抬手一拽她的香肩,不由分的扔向正东那副楚玲琅本体的画像之中!
随着她的身体渐渐入画之际,地王神色凝重,聚精会神的盯着画像一动不动。
就在此刻,但见那幅画中的影像神情微动,本就醉人心神的眼神却再添一丝脉脉含情的神韵来。
随着画像嘴角一撇之际,地王那凝重的神色,在瞬间却笑颜逐开,心下暗喜:白悠悠,当年你用一吻的刹那,封印了我。这次,我要让你最在乎的忘川和你最在乎的人都成为我的个人私产,白悠悠,你等着吧!等我将她体内的所有都收回之际,也便是你当初任意妄为的代价!
想罢,也便缓缓抬足缓缓坐在了那尊尤为气派的蒲团上。
而此刻已经和画像之中楚玲琅本体相溶一体的楚玲琅本体也缓缓直起而落座在一处正在慢移的蒲团之上。
与此同时,但听一阵格格
娇笑声出自其它挂画的画中人均直起落座于蒲团之上。
随后,就听得空中传来一阵自然而起的琴瑟和鸣之音。
再接着,就见白光一闪,各色女子均乘蒲团而来,直冲含笑享受的地王悠然笑谈,作斟饮笑谈之乐!
而此时的地王,则笑眼不离注视自己轻落画笔的楚玲琅本体的修长手指。
透着地王的眼界,只见楚玲琅母亲右手无名指指上居然嵌有一支素兰蝶瓣胎记来。
就在她手动笔落之际,那无名指中的蝶瓣竟发出幽香四溢的兰香来!
仅听地王激动的腾身坐起,惊喜地说:“白悠悠,果然是你!原来,这么多年你不愿从画中出来,就是等她!”
话音一落,就见白悠悠冲他和善的一笑。
随后就将蒲团向他慢慢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