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影见状,不由得冲楚玲琅摇头叹息说:“对不起玲琅,我这个女儿娇生惯养惯了,这……”
楚玲琅浅浅一笑:“夫人言重了,玉茹还小,可能她还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单影听她如此说,不由得一阵欣慰:“还是玲琅你善解人意!”
说到此,抬手冲男护士和身旁的两名素衣女说:“大家一起用饭吧!至于玉茹,就别等她了,回头我让环林嫂给她做份吃的,来,我们先吃!”
司马坚环顾四周,并不见司马清澜和司马全、司马贤,就不解地嘟囔说:“对了,清澜呢?怎么没看到他?还有我那两个乖孙呢?”
“他们都去了医院”
此时的单影面无表情的淡淡说:“父亲,用饭吧!青瓷和玲琅风尘仆仆的赶来,已经很累了!”
司马坚一听,整个神情显得呆滞非常,良久,就见他冷冷的‘哦’了声,然后乖乖的用起旁边男护士给他夹的适宜菜肴。
楚玲琅和百里青瓷见此,也不便多言,就和那两名素衣女一起垂头用饭。
待一切就绪,百里青瓷扶着司马坚步入他的房间,而楚玲琅则扶着有些微醉的单影,在两名素衣女的指引下,回到了属于她和司马清澜的一栋小型别墅内。
那其中一名素衣女见天色已晚,就对着已经扶单影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楚玲琅说:“楚秘书,我们是常年打理司马山庄的花匠,居住在别墅对面的公寓宿舍里,一旦有什么需要,您可以随时叫我们?”
楚玲琅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另一名素衣女子忙补充说:“这里是家主的住处,没有墨堰助理的允许,是不让外人过来的,只不过他今日有急事外出,那夫人的事,还望楚秘书多多费心,我们……
楚玲琅见她支支吾吾,忙浅浅一笑,随后扫了四下一眼,见四周格局布置大气温馨,物品摆放简洁可观,就冲两人点点头,想了想说:“这样,你们去看看大小姐吧!这边交给我吧!”
两人相视一眼,也就点头应声而去!
楚玲琅见她们离开,也便转身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正欲倒水,就见单影忙趔趄着起身,神情迷离地说:“青瓷,你母亲这么多年都没有心,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楚玲琅一愣,忙上前扶紧她昏昏欲倒的身体,忙说:“夫人,您醉了,没有心怎么活?”
岂料单影忽的伸手摸着她白皙通透的脸庞,神秘的一笑:“当然,我也没心啊!不也活着吗?”
说完,单影就收起笑脸,随即就微抬双眸冷冷地盯着一脸茫然的楚玲琅。
此时,楚玲琅一见那生冷的可怕的双目,心头不免一惊:不好,这眼神?难道……
想到此,忙伸手拍向她后脑的玉枕穴。
仅听单影闷哼一声,接着就沉沉的瘫倒在楚玲琅的怀中。
楚玲琅垂了她一眼微红的脸颊,直接伸手往她心口一探。
这一探,不由得紧皱双眉,暗自惊讶:果真没心,可没心却有脉动?什么情况?
想到此,脑中再次想起刚刚她说的醉话,再次暗思:如她所说,那师哥的母亲不也……
正想间,就听桌椅旁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楚玲琅忙将单影扶到长椅上躺下,然后接通电话,礼貌地说:“您好,司马山庄,请问您是?”
仅听对方语如柔丝说:“您好!帮我转告司马清澜,让他赶紧把我儿子送回来!”
“哦!不好意思,他不在!”
说到此,忽又转念一想,忙问:“请问您是?”
待对方沉默之际,就下意识的继续追问:“司马燕玲?师哥的母亲?”
对方仍一如往常说:“你是?新来的?”
楚玲琅略微愣了一下,轻‘嗯’了声:“是的!”
“那好,那就告诉他,如果他执意要扣着我儿子,我就对他不客气!让他看着办!”
说完,就听对方响起了已挂电话的嘟嘟声。
楚玲琅呆了些许,方才缓缓放下电话,暗思:她的口气虽然中气不足,但却是强硬无比,倒像是司马清澜受制于她一样……
一想到此,忙伸手拍了脑门一下,然后自嘲一笑,自语:“呸呸呸,乱想什么呢?她可是师哥的母亲?真的是荒谬的可以!”
言罢,侧身抱起单影就往楼上卧室走去。
燕玲别苑的小客厅内。
浑身披着白色狐毛绒毡的司马燕玲裹紧身上的绒毡,然后从躺椅上坐正身体,对着给自己倒上热水的阿青说:“你真的见到青瓷了?”
阿青将水送到她面前,轻声说:“是!”
“那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可能那边还有事情要做!”
“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
司马燕玲缓缓端起水杯,略微沉思了一下,继续说:“我还是有些担心,刚刚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人,她说司马清澜不在,一般来说,他是不常离开山庄的,难不成,司马山庄出事了!”
阿青忙说:“不会!有他们两个在,不会有事!”
司马燕玲有些疑惑,反问:“他们?他们是谁?”
“百里青瓷和楚玲琅!”
“楚玲琅还是来了?”
阿青点头,不曾言语!
司马燕玲‘嗯’了声,就呷了几口水,然后轻轻放下水杯,冲她一笑:“阿青,我这边没事了,你回去睡吧!”
阿青看了她一眼,也就应声而去。
随着房门的关上,司马燕玲缓缓将身躺在躺椅上,仰头看着鱼白色的天花板。
约摸过了数秒,她神色在瞬间变得异常的冷峻,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当中,一丝和善也渐渐变得冷漠、凶狠。
同时,一道黑色光波也从她的眼神当中掠出,直到氤氲在天花板处,久久不散。
此时的司马燕玲缓缓坐起身,微抬右手,轻轻抬眼漠然的看着手指上的黑色珠戒,声音冷的像从地狱里出来的一般:“她最终还是藏不住她,白悠悠!你输了!从你踏出一线天那道罅隙开始,你就输了!”
话音一落,忽见司马燕玲的整个身体被一团团不断翻滚的黑色浓雾给淹没在那张躺椅之中!
不到眨眼功夫,那团黑烟连同司马燕玲的身影一起向客厅内的卧室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