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楚玲琅被一阵熟悉的玩笑声给惊醒了过来,她一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手机上还显示二十一点三十分的时间一边碰了碰旁边吵闹的明达,睡意朦胧地说:“乖儿子,别玩了,快睡吧!”
明达嘟着嘴说:“妈妈,我饿了!”
楚玲琅‘嗯’了声说:“这样,我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带点夜宵回来,他说他今晚会回来的!”
明达‘哦’了声说:“好,我先睡会儿,爸爸回来了你叫我。”
楚玲琅再次‘嗯’了声,继而拨通了对方的手机,岂料对方的手机竟怎么也打不通。
楚玲琅愣了愣,接着就起身穿衣,打算去找他。
岂料这想法一出,楚玲琅的身影就已经到了一处偌大的大型土方工程地的土坡入口处,待自己正欲进工地的时候,就见一个戴着安全帽,手提一个公文袋的五十岁长者伸手拦住她说:“小丫头,这大晌午的,人家工人都回去吃饭了,你一个人来工地干嘛?”
楚玲琅忙说:“哦!这么快都晌午了?”
楚玲琅暗自纳闷想:“我记得不是晚上吗?唉,不管他,先问问明时伦在哪?”
想罢,忙呵呵一笑说:“哦,我来找我老公明时伦一起回去吃中饭的,叔叔,这里有叫明时伦的人吗?他就是在这里开挖机的,就是半个月前来得,任小介绍的!”
那人‘哦’了声说:“你是说任总介绍的那个,他表弟?”
楚玲琅一听,忙点点头说:“是是是,就是他!”
那人想了想说:“他嫌工资低,干了半天就走了!”
“走了!”
楚玲琅忙讶然说:“您是不是弄错了!他昨天打电话还跟我说在这里上班的呢?”
那人再次想了想说:“走了!我确定,因为这挖机是我的,还记得他穿得挺讲究,皮肤挺白,一看就是一个公子哥的模样,不能吃苦的,怎么,你是他什么人?找他干嘛!”
楚玲琅尴尬一笑说:“哦,我是他远方表妹,听说他在这里上班,顺便来看看他,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去他朋友那儿找找他!”
说完,转身就走,
那人见她刚走,忙说:“小丫头,听任总说,他在一个叫什么玉衡餐馆住着呢?”
楚玲琅一听,心头一愣,忙转身冲他礼貌一笑说:“谢谢叔叔,我走了!”
话音一落,楚玲琅的身影,又闪瞬到了玉衡餐馆那座一人多高的石头招牌边。
远远的就听见对面右侧一间房间里响着麻将子相互碰撞的清脆声,紧接着就听明时伦的声音响起说:“洛玉衡,今天下午我就回家看看,免得楚玲琅又疑神疑鬼的!”
洛玉衡‘哎呀’一声说:“回去干嘛!回去你不还是到其它地方打牌,在我这里安全,再说,玲琅在家有孩子就够带的了,她哪有时间管你呢?”
说到此,有些不耐烦的继续说:“好了伦子,别想多了,该你打牌了!”
明时伦一边打出一张牌一边冲他说:“我怎么觉得今天有点不自在,该不是我家玲琅已经知道我辞工的事了吧!”
“怎么可能?”
洛玉衡一边摸牌一边说:“你前几天不还特意回去一趟安抚玲琅一下了吗?再说,你昨天还和她通话说你在上班,没事的伦子,你多想了,打牌打牌……”
明时伦想了想说:“也是,其实只要我正儿八经的做事,我家玲琅还是会听我的话,老老实实的在家相夫教子的。”
此言一出,就听旁边的明贵说:“那是你家玲琅好,我家邓小玉就不一样了,她现在学聪明了,对我不管不问了,听她跟我说,她和你家玲琅经常在一个桌子上打牌,玲琅输多赢少,好在你这阵子不输不赢,算起来也不亏!”
说到这儿,似乎想起什么,忙说:“时伦哥,如今嫂子也上瘾了,以后你回家打牌,她就不会管你了!”
“瞎说!”
明时伦一边揭牌一边将手中牌一推,继续说:“摸了,就是她不会打牌,我回去打牌,她也不敢管我!”
此言一出,楚玲琅就毫不犹豫的向那间房间气势汹汹的跑去,一进门,就直接冲到明时伦身边,不假思索的冲他就一个巴掌拍了过去,仅听一声脆响传来,接着就听明达‘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说:“妈妈,疼……”
话音一落,就见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明达边哭边用手撑着起身说:“妈妈,你推我干嘛呀!奶奶让我喊你吃饭!”
楚玲琅一愣,忙伸手揉着眼睛说:“明达,这,这刚刚是怎么回事,不是,我明明……”
说到此,忙扫了一眼已经大亮的天,似乎想起什么,暗思:“原来是做梦!”
想完,便起身抽手替他擦干眼泪说:“对不起宝贝,妈妈不是故意的,对了,屁股还疼吗?”
明达忙摇摇头说:“不疼了妈妈!刚刚听奶奶说,爸爸今天下午回来吃中饭!”
楚玲琅‘哦’了声,也便想起梦里的事,心头不禁暗思:“回来也好,正好我可以问问他到底在不在上班”
想罢,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大亮的窗外,转脸看着他说:“宝贝,今天你和你姐姐都不上学吗?”
此刻,正拿来一张锅贴饼的时雨一边将饼递给她一边说:“大妈,这是奶奶让带给你吃的!今天礼拜六,不上学”
楚玲琅边接过饼边冲时雨一笑说:“啊哦,看我这记性,好了谢谢乖宝贝,对了,时雨,你带弟弟出去玩会儿,我换身衣服就好!”
时雨点点头说:“好的大妈!”
说这话的功夫,她就已经牵着明达的手离开了房间。
楚玲琅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然后将饼放到桌上,开始换衣服,洗漱。
之后就边吃着饼边打开电脑,打算在把自己的手稿都一一码到电脑上。
就在此刻,但凡听楼下一个洪亮且清脆的声音响起说:“大婶,伦子在家不!”
仅听冷清的声音笑呵呵地说:“没呢?任小!”
楚玲琅一听到任小的名字,心头就连想梦里,正打算下去问个究竟时,仅听任小的声音再次说:“大婶,这是伦子上半天班的三百块钱,我帮他要回来了!”
接着就听冷清的声音响起说:“好,等会儿我再给他!”
说到此,又听冷清的声音低估说:“这伦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只上半天班,又干嘛去了,唉……”
接着,就听任小轻声说:“大婶,伦子没上班的事千万别等玲琅知道了,否则,他俩又该吵了!我走了!”
此时楼上的楚玲琅听着任小远去的脚步声,心头一阵阵酸楚和失望从心低深处即刻传来,接着,便忍不住一阵剧咳起来,随后就伸手用力抚摸着自己刚刚因生气而被饼呛着的嗓子,艰难的发出了一声欲哭无泪的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