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鼠皮肤苍白。
朱烨实际上也没见过几只实验白鼠，还以为只是死亡导致的正常情况。
结果刀入皮肉，看到血液的时候就发现事情不对。
小白鼠的血液颜色并不是寻常的血红色，反而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粉红色。
这明显是血铅过量导致的血红蛋白减少。
继续解剖又发现，小白鼠的肝脏和肾脏中都有异常结构，出血溃烂的地方也不少。
这就又和铅中毒联系了起来，因为铅主要就是会富集在这两个器官之中。
他这小白鼠可是系统出品，出厂设置都是顶呱呱的健康，不可能存在什么病变。
其他检查他也不懂，也就不再下刀。
只是这事就有些奇怪了，按照朱烨教给她们的喂食剂量，不至于这么快就毒发身亡才对。
“你们给小白鼠喂了多少涂面白？”
这“涂面白”就是她们的化妆品，主要成分就是细铅粉末。
涩谷亚衣闻言像是抓住对方把柄的小狐狸一般，叽叽喳喳的就解释了起来。
原来是涩谷优衣听朱烨说起，他不喜欢这种白色脸的妆造。
并且还言之凿凿的表示铅粉是毒物，不但会造成使用者中毒，其毒性更是会传给后代。
无后或者说生下先天有缺的后代，无论是在大明还是日本，或多或少都会被视为灾异和不祥。
更有甚者，甚至会上升到母亲或者家族失德，被天所不容的程度上来。
想到这种种后果，涩谷优衣觉得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索性就一次性全部拌了米饭。
所以虽然依旧是定量喂小白鼠米饭，可是掺杂“涂面白”的比例却是图省事没有顾忌。
涩谷优衣一直清冷的脸上竟也升起红晕，这种冰山美人重返人间的突然的明媚，让朱烨有些愣神。
他倒也不是没见过美女，主要是眼前的涩谷优衣让他想起了一个古人，那人的名台词是：
“大郎，该喝药了。”
涩谷亚衣实在不理解，怎么好好的告密，竟又变成姐姐的魅力时刻。
一计不成，涩谷亚衣只得再生一计，她可是堂堂出云最智，怎么可能被这小小的挫折击败？
“主人主人，你只说‘涂面白’对后代不好，可是怎么个不好法，你还没告诉亚衣呢。”转移注意力，出击！
朱烨听了少女的声音又是一呆，这是你们这个年纪想要探究的话题吗？
“这个...等你们再大些吧，并不是‘涂面白’不好，而是里面含有的铅不好，这种金属对人体是有毒的。”
朱烨以为涩谷亚衣只是喜欢化妆品，有些舍不得这种东西，所以就劝道：
“其实可以作为化妆品的白色颜料不少，等回东番了，我可以给你们搞一点出来，就是那个大白脸我实在欣赏不来。”
“诶呀，人家不想涂白脸啦，主人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我就是想知道对后代怎么不好嘛，姐姐难道就不好奇吗？”
涩谷亚衣她们虽然作为贵女，从小就被教授化妆的技巧。
但是白妆其实是作为出嫁或者重大节庆的仪礼性妆容，还没有沦落成后世的艺伎妆，那般普遍随意。
像涩谷姐妹，其实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画全妆。
结果还给朱烨吓够呛，体验实在不好，她们也就再没什么念想了。
涩谷优衣虽然被看到偷懒的一面有些娇羞，但对比后代子嗣这种大事，确实就不值一提了，倒是可以暂时加入妹妹的阵营。
她也点头抬眸，樱嘴初启：“优衣，也想知道这铅毒对子嗣的影响呢。”
这种面对少女谈论后代的场景，总让朱烨有种在自己的道德底线上来回折返跑的感觉。
哄小妹妹看金鱼也就是这样了吧，最离奇的竟然是小妹妹她率先开的口，这实在是太过恶堕了。
只可惜姐妹两人的好奇心实在太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个冷艳一个明媚，偏偏眼神都渴求的注视着他，朱烨实在拒绝不能，也就解释起来：
“这铅中毒会沉积在人体内的血液和骨骼之中，所以就会通过母亲怀胎十月而传给孩子。”
“而孩子铅中毒后，表现出来的就是智力低下，身材瘦小，贫血体弱，吃不下饭还容易恶心腹泻之类的。”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用量小应该不至于铅中毒，等好好调养身体，到时候应该没问题的。”
涩谷优衣闻言偷偷舒了口气，随即就想到她亲戚中，确实有些孩子就身材瘦小，吃饭也很少，很有可能就是铅中毒的原因。
而涩谷亚衣却对生小孩更感兴趣，“主人，为什么要等以后呀，我现在有问题吗？”
朱烨的脑回路还在铅中毒上面，一时间没听懂涩谷亚衣的话，就稀里糊涂的回答道：
“什么以后？你现在当然没问题。你们也只是涂了一次，又很快就洗掉了，接触剂量很小，所以不会造成铅中毒的。”
“哇！真的吗？”
涩谷亚衣闻言高兴的跳了起来，像个树袋熊般，直接起飞就攀上了朱烨的脖子。
一双长腿还环住他的腰，嘟着小嘴就要往他嘴上凑。
朱烨只来得及下意识的用手托起她的小屁股，以防她掉下去。
随即就觉得嘴唇一润，有条活泼的小泥鳅就笨拙的试图钻洞，探寻未知的新奇环境。
“卧槽，我被妹子强吻了！”
“软中带弹，手感真好。”
脑海中同时蹦出的这两个念头让朱烨有些羞耻。
但不得不说，两世为人，又一次被美少女追所带来的巨大成就感，还是让他有些飘飘然。
突然，他的食指被双冰凉的小手拽出，朱烨扭头躲避追击的时候，正巧看到涩谷优衣也抬起了头。
她原本眼睛很大，只是平素里有习惯保持礼仪，才经常面无表情。
使得眼睛不像妹妹一样总是大大的，活力溢出的模样。
但这也使得她的眼睛变得狭长，而朱烨给她画眉的时候，便稍稍描长了眼线再微微使其上挑，让她原本就清冷的眼睛，更加冷艳。
不笑的时候看人，甚至给朱烨一种拽拽的感觉，距离感十足，让人难以接近。
而此刻她眼中含羞，脸颊红润，小嘴半张不张，简直杀人。
“主人，我也要！”
“你们犯规了你们知道吗？”朱烨在脑海中狂吼，但是现实中依旧手忙脚乱。
他半是拽半是哄的将八爪鱼一样的涩谷亚衣从他身上拽下来，提着后衣领将她放到她姐姐的身边。
看着并蒂莲双胞胎，朱烨此刻是真想放弃个人道德，享受缺德人生。
又注意到涩谷亚衣鬼灵鬼灵的转着眼睛，不知道这丫头又转什么鬼主意的朱烨赶紧开口：
“亚衣你老实点，都说了等你们长大，再不老实我可要送你们...我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