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凌浠去找南宫星熠的时候,总会在后黑板看见他的名字,还奇怪了好一阵,直至自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整个人就愧疚……特别的愧疚,因为自己的迷糊,让他一个热爱学习的学生在后黑板上待了一年。
……
凌浠到班后,给自己相熟的几个人发了请帖。
“浠浠,你今年十八岁生日刚好赶上我们过周末诶!”黑潇潇看着请帖上的时间,发出惊呼。
凌浠嘚瑟地点头,又站上讲台:“打扰大家一下,这周五晚是我的十八岁成人礼,请柬我放在讲台下面了,想参加的都可以来拿哦!保证管够,每个人都有份欢迎大家来玩!”
台下起哄:“一定来!只要你不怕我们吃穷你!”
凌浠笑着回应:“我都不怕,你替我担心什么,邀请你们就是为了吃喝玩乐,放松一下!”
有几个人直接上台拿了张邀请函,正准备回到座位上。
凌浠开口提醒:“那上面有名字的,每个人都有。”
因为有的同学肯定有自己的安排,又跟凌浠不相熟,凌浠就没把邀请函送到每个人手上,她怕人家因为那一张被送到手里的邀请函觉得,不去伤同学之间的情面,就打乱自己的学习计划。
毕竟高三还是学习最重要,肯定会有人不想去参加宴会而选择学习,学习热情真的很重要,如果因为宴会降了热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高三的时间总是充实而又短暂的,感觉自己一周还没复习到什么,就过去了,凌浠的生日晚宴也如期而至。
“凌浠!好了没有?”
“来了来了!”
只见一双青葱玉指推开二楼左手边的房门,少女身穿浅蓝色礼服,肤如凝脂,浅笑嫣然。
“别急啊,妈,我这不是往外走着呢!”只是一开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知是从哪学来的。
“凌浠,把你那副死样子收收,否则就把礼服给我脱下来!”凌漓看不得她穿着那么漂亮的裙子做出那副模样。
“好的。”凌浠一听这话,马上脊背挺直,挺胸收腹。
笑话,这可是她的成人礼,自己不穿漂亮一点怎么行?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漓宝,今天是浠宝的十八岁生日,你年纪轻轻的也去打扮打扮,好好庆祝庆祝,这里有我和你妈呢,啊。”余家老太太漫诗允柔声劝道。
凌漓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行,妈。”
凌家和余家的长辈在前一天晚上到了渊市,帮着筹备凌浠的成人礼。
余宿和凌漓离婚这几年,除了两人的结婚证变成了离婚证还有两人分居,其他的同结婚时无甚差别。
两家人心知肚明:两个人以后还得复婚,就干脆保持着以前的状态,这么些年该走动走动,该联系联系,倒是处成了一家人。
七点过后,宾客携着礼物陆陆续续地到达。
高三一班的同学也三三两两地结伴而来,手中拿着自己买的小礼物。
“hey,凌浠!”班长齐墨到了这儿发现竟然还有这么多大人,他和这些同学没有认识的人,正有些尴尬,就看见了凌浠。
凌浠踱步到同学跟前:“你们好呀,欢迎你们的到来,但是这里我们不太方便玩,后院才是我们的主场,跟我走吧。”
后院里摆放了各种各样的甜点,小吃,还有各种娱乐小道具。
“我们可以先在这边玩一会儿,到了八点前院会有节目,还有蛋糕,我们可以去那边凑个热闹,现在那边没什么有意思的……”
“浠浠,我来了!”陶年人未至,声先到。
凌浠一脸期待地看向后院门口:一个炮弹一样的身影扑了过来,把凌浠硬生生往后扑了几步。
凌浠紧紧抱着陶年,稳住身形,然后,一把推开她:“你稳……一点 。”
原本想说稳重的,想到刚刚陶年差点把她扑倒,还是不说“重”了,再用点劲就能把她创飞了。
凌浠将陶年放至一边,抬眼看见了跟在陶年身后的慕斯年:“欢迎。”
慕斯年微笑着点头,算打过招呼了。
陶年今天懂事地没有缠着凌浠,因为凌浠作为生日宴的主角,不要求能招待好所有宾客,但是自己的同学是得招待好的,所以陶年今天大度地与全班同学共享凌浠。
七点五十,南宫星熠过来叫凌浠:“姐姐,宴会要开始了,你得过去准备。”
今天毕竟是凌浠的成人礼,作为凌浠的家人,自然得帮着凌浠招待宾客,南宫星熠只好暂时放弃了今天的学习。
毕竟,他们对于他来说,不仅是恩人,也是他的家人,既为报恩,也为亲情。
“走吧,想去前院的跟着我弟弟,想留在后院的自便,玩得开心!”凌浠说完这句话,又凑到南宫星熠耳边:“弟弟,带想去的同学过去哦!”
南宫星熠脸颊发热,小声回:“好。”
凌浠揉了揉他的头,笑得开心:“乖。”
八点钟声一响,凌浠在余宿的搀扶下,提着裙子,走上高台,与凌漓并肩站在一起。
凌漓妆容精致,身着枣红色礼服,手中拿着话筒,红唇轻启:“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来参加爱女的十八岁成人礼,……今日诚邀诸位来见证小女开启新的人生阶段。”
余家二老和凌家二老分别宣布转让凌浠凌女士20%和10%的股份。
余宿也在今天早上将手里的20%的余氏股份还有自己当年经营的公司转让给了凌浠,自己手里剩了10%的老婆本。
至此,凌浠成为余氏的最大股东,成功让自己老爸给自己打工。
余宿当年不靠家里经营的公司也已经位居全国中上流,属实是成功创业了,就是让余家二老撵着他打了好长时间。
家里的公司不要,非得自己去创业也就算了,把老婆还给创丢了,这谁见了不说一句:“活该,你就作吧!”
事已至此,再说多也没用,余宿现在已经放下了,聘了人管着自己亲手创下的公司,自己一心一意管理着偌大的余氏。
提起往事,他除了觉得年少轻狂,就只余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