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七点,凌浠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她蹙了蹙眉,伸手,挂断,一气呵成。
没过一会儿,微信的语音电话又打了过来,她只好伸出手,按下接听键,声音含糊不清地道:“喂。”
“凌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忘,现在立刻,马上,起床,洗漱,下楼,早餐我已经给你买好了,路上吃,快!”
手机里传来陶年的咆哮。
“啊?下楼干什么啊?”凌浠依旧没想起来,闭着眼睛问。
“凌——浠——”陶年简直火冒三丈。
“嗯。”凌浠含糊地应了一声。
陶年:“?????”
(╯‵□′)╯︵┴─┴
她再次咆哮:“起——床——,别逼我上去把你拉起来。”
凌浠这次终于清醒了,她磨磨蹭蹭地坐起来换衣服,下床洗漱。
唉!凌漓女士今天有事,很早就去上班了,早上没将她喊起来跑步,她就理所当然地旷了,昨天晚上又熬到了凌晨三点,现在起床简直要她的命!
凌浠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楼,发现南宫星熠刚刚跑完步回来。
看见凌浠准备换鞋出门,南宫星熠开口道:“浠浠,你要出去吗?不吃早饭了?”
“啊,陶年拉我一起去游乐场玩,她给我带了饭,先不说了,走了啊!”凌浠手忙脚乱地换好鞋,出门看见陶年家的车就停在旁边。
“浠浠,饭。”凌浠刚一上车,陶年就把饭递给她。
凌浠接过饭,吭哧吭哧地吃着。
一路上,陶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凌浠只埋头吃,偶尔回她一两句。
“浠浠,你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每天早上都跑步吗?”
凌浠抽空“嗯”了一声。
“啊?介末自律吗?太阔怕了!”陶年夸张地赞叹道 。
凌浠咽下嘴里的食物,瞅她:“你可以正常一点吗?”
“伦家这不是太惊讶了嘛!”
凌浠:“……”
“不过,浠浠,我怎么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啊?没有吧。”凌浠吃完早餐后,擦了擦嘴,将垃圾扔进车内安置的垃圾桶里。
而此时凌苏磨磨唧唧地走下楼,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整个人都懵了。
她喊了两声:“姐姐?”
“关伯伯?”
“赵姨?”
没有人应答。
她有点慌,开始大声喊:“姐姐!”
“姐!姐!”
过了好一会儿,关屹出现了,关心道:“怎么了,二小姐?您姐姐不在家。”
“那我姐去哪了?”凌苏的心落回了原处。
“您姐姐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啊,您不知道吗?”关屹表情疑惑。
难道小姐把自己妹妹忘在家了?不可能……吧。
凌苏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想起来什么,急问:“那南宫星熠呢?我姐不会和他一起出去了吧?”
“那倒没有,少爷应该在自己房间学习呢!”
凌苏总算有了一点点安慰。
而此时在游乐场的两人玩了一个又一个项目,不亦乐乎。
在两人准备进鬼屋玩时,凌浠突然想起来忘记什么了。
“哎呀,我们好像把凌苏忘了。”
经凌浠的提醒,陶年总算想起来忘了什么了,脸上带着心虚提议道:“要不我们一会儿去给凌苏买一些礼物,就说出来给她买礼物了,撒一个小小的善意的谎言。”
“但是,凌苏最近也不过生日啊!”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凌浠拍板道:“先不管了,我们先玩个尽兴!”
就这样,两人愉快地买了票,排队进鬼屋。
凌苏:“……”
两人刚一进去,一只“鬼”就冒了出来,三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陶年拉着凌浠跑了。
两人尖叫着往前冲。
扮鬼的工作人员:“……”还以为这两人不怕呢!
两人七拐八拐,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反正是没出去。
刚进入一个房间,门就被锁了,而扮鬼的人也兢兢业业地出来吓她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两人冲到门口,发现门锁了,出不去。
“怎么办啊,浠浠!?”陶年快哭了。,她抱着凌浠的胳膊不撒手。
“我也害怕啊!”凌浠也紧紧地抱着陶年的胳膊。
此时,对面的那只“鬼”尝试着说出去的要求,但两人根本不听,也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鬼”很无奈,只好将自己的假发套摘了,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走到两人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两人见他还往这边走,伸出尔康手制止他。
“鬼”只好站在原地不动,轻声笑道:“凌浠,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吓人,他还知道我得名字,怎么办啊,年年!”凌浠更崩溃了。
也不知道两人图啥,明明怕鬼怕的要死,还非得跑鬼屋挑战自己的心脏,主打一个刺激是吗?
两人紧紧抱着,谁也不抬头看。
对面的人只好拿出随身携带的湿巾将妆容擦掉。
擦干净后,他走到两人身边,将吓得直哆嗦的两个人扒拉开,将凌浠的脑袋对准自己。
“姐姐,是我,你别害怕。”
“啊?”凌浠懵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阿熠?”
“嗯,是我。”
“你怎么在这?”
“这个说来话长,我先送你们出去,好不好。”南宫星熠轻声跟凌浠商量。
“不好,你先讲,一会儿你的头套借我用用 ”
“那好吧。我来这儿是替宋坤来顶一天班的,宋坤今天身体不舒服,他找林钰替他顶班,林钰怕鬼,不想来,就拿他外公的微信拜托我来了。”
“他外公?”
“对,他外公是物理学专家,在研究时空一类的课题。”
说到这个,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凌浠开口转移了话题:
“哎,我记得宋坤家家庭条件挺不错的,怎么还会出来做兼职?”
“他家其实管得挺严的,他一个月的零花钱不算多,也就三千,他平时还总喜欢给他女朋友买一些精致小东西,钱自然不够。”
而且,早恋是高中比较敏感的话题,学生是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去问家长要钱的。
“噢,来,头套借我用用,我也想体会一下当鬼是什么感觉!”凌浠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我怎么办?”南宫星熠抬起修长的手指着自己,问。
“啊,我送你和年年出去,要么你们乖乖在这里等我。”
“浠浠,你不是有头发吗,你为什么还要戴头套吗?”陶年此时也缓过来了,并对凌浠的行为感到疑惑。
“呃……当然是因为头套更好吓人啊!”凌浠嘴硬道。
“是这样吗?”陶年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