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和家里拉扯进宫的人选,佟国维对于自己女儿不愿意要自己的嫡亲妹妹,反而要一个庶妹甚至是族妹进宫感到不能理解。
但女儿已经是贵妃了,他就算是亲爹也不能强硬要求她听话。而且他去求皇上的时候皇上站在女儿那边。这说明皇上对女儿还是有情的,这样他这个做阿玛的就更加不能强求了。
最后佟家送进宫的是淑贵妃的庶妹,佟国维是绝对不会将自己女儿以外的人送进宫的。他可不会给他人做嫁衣。
佟佳氏的额娘赫舍里氏很不明白自己大女儿的想法,自己的亲妹妹不选,选了一个庶女。
但赫舍里氏是个宠孩子的,以后她的儿子隆科多闹出宠妾灭妻的事情,就算那个妻是她的侄女她也站在儿子那一边。
于是赫舍里氏也给女儿挑了一个性子软弱的庶女送进宫。
云栖知道后还想着这会不会是乌雅贵人之二,可惜赫舍里氏虽然溺爱孩子了一些,但掌家主母的手段还是很厉害的。
云栖见到那位小佟佳氏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位是个表里如一的。
当然这是后话。
云栖现在关注的事情是她亲娘的五十大寿,古人的寿命摆在这里,五十岁已经算是大寿了。
作为懿贵妃的生母,章佳氏这些年日子过的极为顺心,在京城贵妇圈子里的地位也是不差的,加上章佳氏性格温和,没有满洲姑奶奶的霸道,所以人缘很是不错。
所以她过五十大寿,自然是有很多人都会上门的。
原本家里是不想闹得太大,毕竟他们家如今的治家理念就是低调发育,闷声发大财。
可谁让康熙一次来翊坤宫,看到云栖给家里的赏赐十分的丰厚,问起来,云栖自然不会隐瞒。
康熙很是顺便的想起这些年万琉哈氏的安分守己,还有拖尔弼的忠心。即使他是胤祗的舅舅,但也没有为胤祗争过什么。只是很低调的做好自己交给他的事情。
这样的臣子虽然有时候存在感低了一些,但是只要想起来,那康熙是满满的好感。
而有云栖在,康熙总会有想起来的时候。
“你阿玛和几个哥哥这些年持身正立,忠于王事,朕很满意。几次想要晋升但都被推迟,确实是难得的忠臣。”
“这些都是阿玛和哥哥们应该做的,当初要不是有皇上给妾身的几个哥哥谋划,哪里有如今的他们。”
康熙听到这些很是高兴:“朕虽然给了机会,但他们能够抓住机会也是他们的本事。”
他又不是没有培养过人才,他是一直都在培养人才,可惜能用的人才真的是不多,闯出来的就更少了。
虽然万琉哈氏的几个也没有到位高权重的地步,但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却是做的很不多,最主要的是安分。仿佛抬了籍之后就心满意足,不再冒进而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发展家族。
说真的知道拖尔弼的做法之后康熙是震惊地,看看佟家就知道了,天底下有几个人是能够在权势面前保持住清醒冷静地。
反正康熙是没有见过。
“云儿的额娘也就是朕的岳母,五十整寿是大喜事,朕赐下黄金一百两,让万琉哈家好好办一场寿宴。”
云栖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大的手笔,她原本的想法是皇上看到之后顺手也赏一些东西给母亲,这样能够给母亲撑起大大的脸面。
结果皇上直接给钱让万琉哈一家好好热闹热闹。
“妾身谢过皇上,只是会不会太张扬了。”云栖故意有些为难地说。
听到张扬两个字,康熙一下子就想起了前朝的索额图,那个老匹夫仗着太子结党营私,在朝堂上上蹿下跳,现在京城里的官员,回京述职的官员都要去一趟索相府里拜访。不然官途都会不顺。
“不过就是过一个寿辰罢了,哪里张扬了。你们这若是叫张扬,那有些人就可以算是嚣张了。”
云栖自然知道康熙说得嚣张是哪个人,如今的索额图是真的嚣张啊,康熙都拿他没有办法,因为索额图和太子绑的太紧了,动了索额图势必会伤害太子。
可以说康熙是投鼠忌器,恐怕现在心里也是极为后悔当初为了让太子能够得到母族的支持,放任索额图接近太子。
也不怪康熙以后那么对待索额图,活活饿死对方。都是自己造的孽。
不过这些事情云栖是不会说出来的,“那妾身就替额娘谢皇上隆恩。”
有了皇帝的旨意,万琉哈一家自然是要遵旨的。同样京城数得上的人家只要接到邀请,那势必都是会去万琉哈家祝寿的。
毕竟这已经不是给不给懿贵妃和三阿哥的面子的问题了,事关皇上,没有人敢随意。
而万琉哈氏也难啊,原本只是想不大不小的热闹一次,亲戚朋友邀请一下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圣旨一下,他们不邀请谁那就是得罪哪家啊。
书房
“怎么样,宫里的娘娘有什么指示?”
“娘娘的意思是这一次恐怕是因为皇上不喜索额图和明珠相争,所以特意给了在咱们家脸面,用来警告双方。”
拖尔弼心中一突,他就是怕这一点,说真的索额图这位相爷如今真的是如日中天,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娘娘说,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咱们就要秉承圣意。要是索额图有脑子,那自然会知道这是皇上的警告,但要是索额图没有脑子,对付咱们,有娘娘和三阿哥在,不可能闹出人命。加上时候皇上肯定会补偿。所以不管怎么样,咱们家都不会吃亏。”
拖尔弼眼神一亮,他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要是能够得到皇上的补偿,那受点苦算什么。就像女儿说得那样,有女儿和三阿哥在,他们性命必然是无忧的。
毕竟不管是太子还是大阿哥都不想和三阿哥成为不死不休的仇敌。
想通这些,拖尔弼都有故意给索额图一些刺激的想法了,最后想想还是放弃了,太冒险。而且和他们一贯的作风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