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儿皇上翻了惠嫔娘娘的牌子。”冬葵是知道惠嫔准备了一个大美人的消息的，自然现在的语气也不会太好。
“呵，惠嫔难得被翻一次牌子，结果这么大度的将皇上推给了别人，这真的是……”惠嫔这老鸨的职业精神也是没的谁了。
“惠嫔娘娘的延禧宫里都是些皇上宠幸过的官女子，奴婢可是打听过，那些宫女子的份例很多都被惠嫔娘娘身边的奴才给贪了，日子可是难过的很。”
云栖嘴角抽搐，这还真的像是青楼里的老鸨和龟公，压榨姑娘们的血汗钱。
“佟佳氏那边可知道了？”
“回主子的话，都已经知道了。”
“那就看她们东六宫怎么闹吧。”
佟佳氏已经好久没有侍寝了吧，云栖都怀疑康熙是不是知道佟佳氏准备用生子秘药，所以一直不招佟佳氏侍寝。
但康熙要是知道，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毕竟康熙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秘药这玩意了。
难道是在等乌雅氏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再算账。
想不明白的云栖也不想了，佟佳氏和乌雅氏都不会将她们手上有生子秘药的事情说出去。她也不用担心康熙会多出一堆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儿子。
第二天，果然从承乾宫传出消息，皇上新封了一位答应。
康熙对送上门的女子很少拒绝，但位份给的却很吝啬。以往基本上都是官女子，也就比宫女稍微好一点。但这次给了正经的后宫名分。
佟佳氏因为有云栖的帮助，很快就知道了惠嫔给皇上推荐了一个大美人。
“惠嫔，这个贱人，美人，有多美。”佟佳氏心里有些慌，她怕又来一个懿妃。
“来人，去传惠嫔和那个卫答应过来。”
“是。”
见到卫氏的第一眼，佟佳氏的脸色就极为难看，卫氏的容貌在后宫中确实属于顶尖。
“妾身见过淑妃娘娘。”
“奴才参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卫氏感受到来自上方让人心悸的视线，身体颤了颤，整个人看着可怜兮兮地。
而在佟佳氏看来，这就是个狐媚子，装柔弱，心机深沉。
于是佟佳氏也没有叫起，直接开口：“本宫听说你出身辛者库？”
“回，回淑妃娘娘的话，是，是的。”
“哼，本宫怎么不知道辛者库的宫女可以来后宫伺候了。”佟佳氏看向惠嫔。
惠嫔咽咽口水，确实，这后宫的宫女不是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的，很多都是十年如一日的在一个岗位上干活。辛者库更是如此，基本上不会有宫女能够出辛者库的门。别说成为后妃了，就是后宫都踏不进来一步。
包衣确实是皇帝选妃的一个途径，但像云栖，宜嫔，荣嫔都是出身清白的上三旗包衣。祖上都是清清白白。
但是辛者库是什么地方，是一些犯罪被罚后的包衣家族的后人待的地方。里面干的都是最苦的活，基本上没有翻身的可能。
卫氏再漂亮也没有伺候皇帝成为后妃的资格。
所以卫氏出现在延禧宫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不正常的，里面肯定有什么人徇私枉法，不守规矩了。
惠嫔是没有想这么多，因为她选的宫女都是家里没有什么势力的，都是普通的包衣家庭出身，出身不怎么好的也有。毕竟出身好的她也不敢往皇上身边送。
“妾身也不知道，卫氏是内务府送过来的，皇上看中卫氏，妾身也不好回绝。”惠嫔开始甩锅。
佟佳氏都被气笑了，“惠嫔的意思是皇上见色起意，专门看中延禧宫的宫女。怎么，本宫怎么不知道内务府给延禧宫送的宫女都是挑貌美的送。”
“妾，妾……”
“皇上千金之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伺候皇上的。惠嫔，你好歹也是一宫主位，不是青楼楚馆的老鸨妈妈，就算是想要固宠，也要挑一些家世清白的。看看你那延禧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简直不知道所谓。你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要替五阿哥好好想想。”
“我，没有，娘娘何故如此羞辱妾。”惠嫔被佟佳氏那老鸨形容她给气的差点崩溃，她知道今天绝对不能将这个名头认下，否则以后她和保清怎么活。她直接站起来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
“本宫羞辱你，”佟佳氏可不管惠嫔认不认，她今儿就是来找惠嫔麻烦的，别人怕惠嫔，她可不怕。
“需要本宫让人将你延禧宫里那些官女子，答应之流的出身给你念念吗？”佟佳氏拍了一下桌子，对惠嫔疾言厉色。
惠嫔被吓得不轻，她自然是心虚地。
而她身边的卫氏更是快要晕过去了，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羞的。
佟佳氏自然是极为看不起卫氏，不找她麻烦不是因为其他，就是因为觉得有失身份。
作为罪魁祸首，自然惠嫔承担了佟佳氏百分之九十九的怒火。
佟佳氏这次发难是有理的一方，她巴巴的输出一大堆，惠嫔也只能听着，心里恨得要死也不得不认罚。
“……大清有大选小选，不需要惠嫔你担忧后宫进人的事情，再说还有太皇太后和太后在，后宫本宫和懿妃也还在，越俎代庖的事情惠嫔还是莫要再做了。”
“本宫得皇上信任管理后宫，惠嫔，本宫罚你抄写宫规100遍，你可服气。”
惠嫔惨白一张脸，“妾……服气。”
“既然服气，就回去吧，把这个也带回去，既然是你推荐的，那就住在你宫里。”佟佳氏嫌弃的挥挥手。
“是。”惠嫔有些迟钝的起身，她从来都没有被骂的这么惨过。整个人都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呢。
刚刚走出承乾宫，一盆水就倒在她们的脚边。
“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们这领，这是上不得台面。”
“你！”惠嫔看着说话的嬷嬷，发现对方正训斥一个小宫女，但谁都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惠嫔气的浑身颤抖，可惜她就算抖成筛糠承乾宫也不会有人在意。最后惠嫔实在不敢在承乾宫说什么。
“看什么，还不快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惠嫔看着小心翼翼的卫氏，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