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见过父母的相处方式,也打小就对成家没有多大兴趣。
本来看着忘机相比自己倒可能更加冷情。
怎知去了次云梦他倒是误打误撞摘了别人的清心铃。
细细说过,忘机不顾对方是男子且现如今行踪未定就去寻了叔父说此事。
直到后来那位魏公子回来,忘机的身上才多了些色彩,只可惜魏公子对此意见颇大。
想来也是,说到底还是忘机的过错。
但过了这事,自己倒也明白了,情之所往,是拦不住的。
只可惜一年年过去,自己终究没有碰到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也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后来,和那人初见是在什么时候?
对了,应是在百凤山。
魏公子拽着那个有些怯生生的人东看西看。
还记得那人的眼睛,跟小鹿般明亮,却又满满是好奇。
不谙世事的眼神和话语让他心里有了一丝涟漪,以至于后来回想起来都不禁想骂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再后来见到,那人已经被尊称一声道长。
兴许是为了魏公子的事烦心,说话的时候眼中多了不少锐利。
他倒也干脆客客气气地回应着,只是心底似乎有些酸涩和别的什么在徘徊。
可说完后,道长不知怎么又多说了几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不知是话语的缘故还是身有旧伤,那人突然间脸色煞白起来,白得吓人。
刹那间,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看着他眼中的亮光黯淡下来,心里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
顾不得什么雅正,连忙上前把人扶好。
搭上脉细细查看了番,终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也正因此,才更为担忧。
看着他苍白的脸,最终只能给他服下些没有明显作用但绝对没有危害的丹药。
随后,下意识想给人换个地方好请医师来看,却把人带回了自己卧室。
当自己把人带回房内休息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沦陷了。
正如忘机所说,当他看到晓星尘面色苍白的时候恨不得受伤的是他,他就已经无药可救了。
但这样似乎也不错?
仅仅是看着他,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坐在床边看了床上的人良久,他最终还是认了命。
他没想到等轮到他的时候,喜欢的竟也是男子。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不知该怎么跟叔父开口这件事。
果不其然,当他在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后把这件事告诉叔父的时候,叔父气得连胡子都拽断了几根。
即刻就把人轰了出去,让自己去抄书。
被罚抄书一月后,他将职务交给了他人,随后跟着夜猎传出的风声去寻那位道长。
怎知他每跟到一处,都会恰好扑个空,就仿佛别人在躲着自己一般。
不知是不是因为忘机和魏公子的缘故才使得那人一直躲着自己。
但自己既然动了情,就不管不顾继续追了下去。
至少在那人主动开口拒绝他或者成家立业之前,他是不会放弃的,至少也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