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误没找到合适的奶娘,但小家伙养了好几日,脸又跟从前一样白嫩了,小手胖乎乎的很有力气。
他在床榻上爬来爬去,萧行彻就在一旁拿拨浪鼓逗他玩,萧心澄很有大姐姐模样,把床榻旁边围满了凳子:“二弟,你别把三弟逗的太狠了,玩疯了一会他就容易困,我还得哄他睡觉,可我还没玩够呢。”
旁边的沉碧听了都忍不住笑:“公主殿下,乳母和奴婢们都在这儿呢,不用辛苦您去哄。”
萧心澄却一把抱住萧不误的小身子:“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哄。”
她说着,吧唧一口,亲在了三弟的脸上,萧不误恰好从萧行彻手里抓住了拨浪鼓,小手一拽,哒哒的晃了两下,就送给了萧心澄。
“好三弟,你有什么好的都想着我!”萧心澄高兴地笑。
一旁萧行彻看见萧不误一直抱着姐姐的手,也跑过去,拉着萧心澄另一边的衣袖:“别跟我抢姐姐。”
三个孩子在床榻上拉拽,宫女和乳母们都护在一旁,沈定珠坐在内殿的屏风后,看了两眼,分外觉得安心。
她正在给萧琅炎换药。
回宫以后,他就分外享受她给他敷药的感觉,沈定珠涂抹了药膏,正想用白绷包上,萧琅炎却侧眸,声音低沉动听:“你怎么没吹一吹?”
沈定珠纤秾的睫一顿,笑了:“皇上几岁了,还要这样哄着上药?”
萧琅炎挑眉:“朕从前眼睛伤了的时候,你不是也会吹一吹?现在成婚久了,倒是学会敷衍朕。”
沈定珠拿他没办法,红唇吹了两下,萧琅炎才心满意足地嗯了声。
她为他套衣裳的时候,冷不防却让萧琅炎捏住了下颌,他薄眸灿黑,英俊的面孔带着浅笑,低声道:“靠近些。”
沈定珠娇美的芙蓉面,泛起轻红,她侧眸示意了一眼,挥开他的手掌:“别闹了,那边孩子们和宫人都在。”
萧琅炎一贯强势,哪里会听,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火热靠近,大掌直接扶着沈定珠的后脖颈,将她推向自己,覆唇便吻了过来。
亲了两下,他才放开面色通红的沈定珠:“朕在自己宫里亲自己的皇后,有什么好避着人的。”
沈定珠娇嗔般的瞪他一眼,擦了擦唇角的水渍:“我脸皮薄,不敢跟你比。”
“哦?脸皮薄的人,昨夜可说不出那种话。”萧琅炎笑着整理衣袖。
沈定珠羞恼,想打他一拳,但考虑到他有伤势,便提裙踩了一下他的龙靴,萧琅炎喉头溢出笑声,她越大胆妄为,他越想纵容她宠着她。
沈定珠是一朵娇花,他允许她在自己身上放肆,萧琅炎掌握着绝对的权势,只为了将她好好的保护起来。
正当萧琅炎想去看看孩子们的时候,徐寿从外头进来:“皇上……”
见他面有难色,萧琅炎昂了昂下颌,神情严肃起来:“怎么?陈衡还没走?”
徐寿摇头:“还跪着呢,已经两个时辰了,他身上还带着伤,奴才怕……这才来请皇上定夺。”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对方是陈衡,原本带伤,皇上让他在家中休养,可他几次入宫,都是为了刘家的事来的。
沈定珠还不知道陈衡进宫了,在一旁淡淡听着。
萧琅炎坐去椅子上,端起凉茶,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剑眉却皱着。
“真是一根筋。”他薄唇吐出一声冷笑,摇了摇头,将凉茶润了一口。
最后,萧琅炎放下茶盏,他看向沈定珠:“你上次说,绣翠怎么想的?”
“绣翠不想陈衡为难,自然是什么都为他考虑,可是绣翠伺候我多年,我是半点看不得她受委屈,陈衡跟刘姑娘的事纠缠不清,就别再将绣翠卷进去了。”
萧琅炎颔首,问清楚了沈定珠的意思,他便也不再坚持,对徐寿吩咐:“你去告诉陈衡,朕不阻拦了,一切尊重他的想法,只是他日后若后悔,不准求到朕面前来,去吧。”
徐寿得令,即刻转身去了。
不一会回来,跟萧琅炎说陈衡走了:“还是朝着瑶光宫的方向,磕了个头才走。”
萧琅炎正抱着萧不误,教他小手怎么捏着小木剑。
闻言,他淡淡嗤笑:“跟朕这么久,半点机敏都没学着,罢了,朕与皇后都不管了。”
沈定珠陪着萧心澄练字,顺便给女儿喂雪梨吃。
萧心澄却总是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定珠:“你这一个‘樊’字写错四次,澄澄,不专心可不行,你好好练,不是还想拿给你父皇看吗?”
萧心澄放下笔,抬起稚嫩白皙的小脸:“娘亲,我是不是做错了?”
“嗯?为何这么说?”
“如果不是我闹着要去骑马,爹爹也不会叫大家都陪我去,结果害的陈衡大哥哥不能与绣翠姐姐在一起了。”
这件事,竟连小家伙都听说了。
沈定珠神情变了变,随后貌美的面孔,浮出温柔的笑容。
“这事不怪你,也不怪陈衡,更不怪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