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旺结结巴巴,抓住宋墨的手腕拼命挣扎。
但挣扎也是徒劳,宋墨抬起另一只手,迅速地伸向朱时旺胸前的盘纽,三下五除二就扯开了他的衣襟。
他肥硕的胸脯霎时坦露在光线中。
朱时旺万念俱灰,泪珠子溢出了眼角,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待会儿,你能不能轻点儿?”
好歹,这是他的第一次,还是和一个比他高比他俊的男子。
宋墨不耐烦地顶了顶后牙槽:“好,我答应你轻点儿。”话刚落音,伸手就朝朱时旺的脑袋霹上去。
朱时旺“哼唧”了一声,头一歪,晕了过去。
朱时旺再次出现在人前,是在午宴结束后。
朱氏正领着一帮女客在庭院里散步,院中种植了不少花花草草,两边还搭有行走的凉棚。
正值盛夏,花草们争奇斗艳,空气里还飘着淡淡花香,泌人心脾。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朱巧巧也跟着左右逢源,庭院旁边便是休息的暖阁,待这些贵妇们逛累了,便可直接去捉奸了,到时那小蹄子就玩完了。
想到这,她吊眼里的光亮比头顶的太阳还要耀眼。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贵妇们正一边赏花一边闲聊,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啊——”
紧接着是一串惊呼,“啊——”、“啊——”
贵妇们用帕子捂着脸四散奔逃,院中霎时乱作一团。
朱巧巧猝不及防,不知发生了何事,急步迈向嘈杂处,抬眸一看,便见一男子被扒光了衣裳绑了双手吊在不远处的拱门上。
嘴里还塞着一团棉絮,呜呜乱叫,晃荡着,白花花一团,当真是污人眼睛。
她也慌得赶忙捂住脸,背转身去。
身后的朱氏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里,差点晕厥过去,今日可是她的五十大寿,如此一闹成何体统,不只她以后在京中没脸见人,怕是齐王知晓了也要对她责怪一二。
“快,快让马二过来收拾。”也来不及看清男子长相,朱氏攥着帕子吩咐吴妈。
马二得了令领着一帮小厮急匆匆跑来,手忙脚乱地取下被吊的男子,用黑布裹着,扯下嘴里的棉絮,细看。
妈呀,是朱时旺。
朱时旺泪水长流,“我不活了,今日她们全看了我的身子,谁能对我负责?”他已经是个名符其实的残花败柳了!
马管家和小厮们:“……”
京中贵女们:“……”
朱巧巧得知是他哥,心里的火气立马拱出来,膀子一甩,跨过拱门,盯着被黑布裹着的朱残花:“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朱残花一边抹泪一边喊:“你骂什么不好,干嘛骂畜生。”他最讨厌别人骂他畜生,明明已经长得像畜生了还这样骂,伤自尊。
今日这事能怪他吗,不怪他。
他已按朱巧巧吩咐的步骤去做了,谁知道会在暖阁遇上那男子,谁又知道他会被扒光了吊在众目睽睽之下。
呜呜呜,朱残花的委屈如滔滔江水。
朱氏得知被扒光的是自个侄子,忧郁的心情雪上加霜,好在姜还是老的辣,镇定之后立马嘱咐马管家,一定要严守口风,绝不能让人知道此人是朱家人。
朱时旺在外的名声总算得以保全。
本来今日还在府中搭了戏台子,晡时会有戏班子上台唱戏,但各府贵妇经此一闹,心中皆有了膈应,纷纷找了借口,要提早回府。
回去的路上,主仆之间、好友之间免不了一顿议论。
“齐王不在京中,没想到齐王府竟出现赤身男子,也不知这男子究竟是何人。”
“何人不重要,但缘何吊在那里、缘何被扒光了衣裳,倒是让人忍不住遐想。”
“且还趁着朱氏五十大寿之际这样丢人现眼,当真是得罪了狠人呀。”
“太伤风败俗了,以后怕是没几个人再敢去齐王府了。”
……
朱氏本尊自然也知道今日之事来得蹊跷,待府内清了场、客人离去之后,便让马二将朱时旺带上正殿。
“说吧,来龙去脉一字不落地说清楚。”朱氏面色沉静,眉眼里溢出一股盛气凌人的架势。
朱时旺吓得战战兢兢,偷偷瞄了一眼立于殿内的朱巧巧,两只肉手绞在一起,不敢说。
朱巧巧警告过他,哪怕事情败露也不得将她供出来。
“你就说说谁扒光了你的衣裳。”朱巧巧在暗示他从后面开始说,后面的经历估计与她无关。
朱时旺眼珠子滚了滚,更不想说。
被脱光了示众已经够丢人了,现在还要他说是被一个好男风的男人扒光了衣裳,他颜面何存?
不行,他得挣扎一下,想想到底要不要说。
“说!”朱氏声音狠厉,一向沉稳的她今日也忍不住怒火冲冠了。
朱时旺吓得身子一抖,好吧,不挣扎了。
“回姑妈,是……是表妹那个好男风的义弟,扒了我的衣裳,还打晕了我,将我吊在拱门那里。”说完深深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