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贾张氏的话,秦淮茹像是被人拿刀戳进了心窝里,她身子微微发颤,嘴唇轻抖:
“妈,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你儿子?”
看秦秦淮茹气成这样子,贾张氏觉得她这是被人点破和男人鬼混恼羞成怒,她一副抓到别人奸情把柄的样子,横眉怒目指着秦淮茹鼻子大骂:
“秦淮茹,你扪心自问,你真对得起我儿子吗?你不管孩子是不是饿死,跑去跟别的男人厮混天黑才回家,我说你两句还有两脸蹬鼻子上眼。”
秦淮茹一把拍开贾张氏的手,眼眶猩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大吼道:
“我如何对不住你儿子,他死了这么多年我没改嫁,一个人挑起家里的重担,含辛茹苦抚养孩子,赡养他的母亲,我一个人赚钱养家,生活过得艰难都咬牙在坚持,我哪里对不住他?
作为母亲我没抛弃孩子,作为媳妇,尽管生活艰难,我每个月还是会按时给你几块钱的养老钱,母亲抚养孩子天经地义,可作为儿媳妇,有多少人能做到像我这样丈夫死后还赡养婆婆的?天地良心,我问心无愧!”
“你……你……就知道撒泼,你这个泼妇,你以为扯这一堆就能掩盖你对不起我儿子的事实。”
看着面前跺着脚,死活说自己行为不检的老太太,秦淮茹又气又委屈,撕吼道:
“贾东旭早死,我心里怨过也痛过,怪他丢下一家老小,让我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可面对事实我能怎么办?就算他不想死,我也不想他死,可生死有命,他还是丢下一家老小去了,你总怀疑我在外头厮混,想改嫁,别说我没改嫁,就算真的改嫁了,你也管不着我,夫死妻改嫁这是人之常情。”
秦淮茹顿了下嘲讽道:“其实说白了你之所以怕我改嫁,就是怕我改嫁之后没人管你,怕每个月拿不到固定的几块钱,怕吃不到现成的饭。”
秦淮茹的话无疑是扯开了贾张氏的遮羞布,被人戳中痛处,贾张氏气急败坏:
“秦淮茹,你真不要脸,我在说你和男人鬼混的事,你少给我扯其他的,就算你否认也改变不了你对不住我儿子的事实!你要真和别人没事,那些白馒头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秦淮茹双目圆睁,怒瞪着贾张氏:“老太太,你还是人吗?一个寡妇要养活这么一家人我容易吗?天天上班从早忙到晚,你整日坐在家里不帮忙做做事也就算了,你是我婆婆,我累一点,苦一点都不跟你计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如此胡编乱造。”
贾张氏牙齿磨得咯咯响,“我胡编乱造?秦淮茹,你和别人真要是没什么,白白的大馒头你能带回家?”
听着贾张氏非咬做馒头的事不松口,秦淮茹忍不住大哭,她边哭边骂:“你这老太婆真是没有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白馒头是怎么来的?那都是我丢下尊严和面子,跟狗一样对别人摇尾乞怜讨来的,为了能让我的孩子们吃的好一些,我可以不要尊严和面子,我放下一切得来的白馒头,那都是干净的,容不得你张着臭嘴乱喷。”
贾张氏没想到秦淮茹会如此骂自己,更想不到她会大哭,正欲出声时,秦淮茹比她更快开口,继续哭骂着:
“你一边嫌弃那些白馒头,觉得它脏,可每次吃的比谁都香,这么几年你心里认定我对不起你儿子,暗戳戳的嫌弃,可又一直往我身上吸血。
既然你觉得我行为不检,那钱一定也不干净,你怎么不说不要呢?
你要是真嫌脏不要我的钱,我还看得起你,可你是怎么做的?一边嫌着大粪臭,一边又要吃上两口,你这行为让人觉得恶心不已。
我一个寡妇养你们这么多人容易吗?别说我是在厂里正正经经上班赚钱,为了养孩子要是我真做其他的事,你也没有资格去指责我,我一个女人要养你们这么多人,其中的艰辛我默默承受着,你不支持也就算了,还在这里造谣生事,捏造是非。”
秦淮茹口不择言,她边哭边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贾张氏第一次被儿媳妇骂,还骂得这样难听,又气又恼:
“秦淮茹,别像个泼妇一样给我家丢人,一点教养都没,谁家媳妇跟你一样骂婆婆的?”
“泼妇,”秦淮茹一声厉吼,“就算我是泼妇也是被你逼的,一边喝我的血一边嫌我脏,我告诉你老太太,要是把我逼急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我一个寡妇可以再嫁,你别指望我给你养老,改嫁后孩子我一并带走,一个都不给你留下。”
贾张氏一听这话不得了了,气得大喊:“秦淮茹,你敢带着我贾家的孩子去改嫁……”
“我有什么不敢的,要是你儿子看不过去,让他从地底爬出来找我,顺道让他看看他留下的寡妇是怎么受他亲妈的气的。”
很多人都听到了两人的吵闹声,但没有一人过来相劝。
何雨柱两兄妹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何雨水先开口:
“哥,我们不用去看看吗?”
何雨柱想也不想便道:“不用,由着两人吵去。”
听着何雨柱的话,何雨水很是不解,她疑惑地问:“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听着别人吵架你一般都会去说道说道,听这声音两人都不知道吵成啥样了?”
“咱们谁也别管,爱咋闹咋闹去,”何雨柱说着转身回了屋。
何雨水看何雨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她看了看秦淮茹家的方向,也跟着回了屋,边走边问:
“哥,这是为什么?那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雨柱口吻淡淡:“自从贾东旭死后,秦淮茹一人撑起了一个家,带着孩子日子过的那样清贫,每月还要按时给贾张氏几块钱,这些年贾张氏像个吸血鬼一直在吸秦淮茹的血,秦淮茹也一直在受着,今天贾张氏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她忍无可忍,难得反抗一次,就由着她们去,最好秦淮茹力压那老太太。”
何雨水闻言赞同道,“也对,那老太太像个吸血鬼不说,还忒自私,她就该好好受受气。”
何雨柱心想,有些畜生就该好好教训一番,有必要的时候让他见见血,否则他永远不知道花儿为什么会那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