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摸着脖子,发现脖子上什么也没有,他慌忙转头看向身后,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面容恐怖的红衣女鬼。
意识到刚才只是一场梦,阎埠贵松了口气,暗叹,今天的傻柱真邪门,竟把他吓得魂不附体,就连做梦都不得安宁。
缓过神来,阎埠贵心中的恐惧被怨恨所取代,他理所当然的把这一切归咎于傻柱身上。
三大妈坐起身来,揉着眼睛问:“你这是咋了?大半夜的尖叫!”
“没事,做了个噩梦。”
“你呀,都说了别想那么多……”
阎埠贵不耐烦的打断三大妈的话,“行了行了,睡你的觉,我知道了,别瞎叨叨。”
说起瞎叨叨,阎埠贵不禁想到刚才梦里的事,梦里的傻柱也说了瞎叨叨,他刚稳下的心一下被这几个字勾乱。
三大妈听出阎埠贵的不耐烦,没再搭理他,躺下继续睡觉,黑暗中手不小心碰到他被汗水打湿的衣裳,随口叨了一句。
“这冷冰冰的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穿的是蛇皮!”
阎埠贵一听说蛇,被勾乱的心仿佛又陷入睡梦中的惊魂里,他急的胡乱一推,吼道:
“你闭嘴!”
三大妈被阎埠贵用力推到床侧,差点摔到床下,她忍不住骂起来。
“你这是咋的了?我差一点就掉下去了,要是掉下去摔断腿……”
“你闭嘴!”
阎埠贵大声吼起来,打断了三大妈未说完的话。
前面的话本来就把阎埠贵整的神经兮兮,再听到摔断腿,那种极度恐怖的感觉再次朝他袭来。
听着阎埠贵发颤的嘶吼声,三大妈察觉到了不正常,她急忙下床开灯。
灯光把房间里照亮,她才发现阎埠贵满头大汗,神色极度的恐慌,像是陷入某种恐惧里……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刚出门就和阎家的人不期而遇,
看着阎埠贵蔫了吧唧,精神不振的样子,何雨柱笑惊讶出声:
“哟!三大爷这是咋的了?看这样子难道是生病了?”
阎埠贵现在对不好的词很是敏感,尤其是出自何雨柱口中的词。
一听他说生病,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直起腰。
“你才生病!我好好的哪像是生病?”
何雨柱闻言抬手装模作样的轻轻拍了一下自己嘴巴,笑呵呵道:“是我嘴碎,三大爷别计较,你精神倍棒!”
阎解成一直观察着何雨柱,这傻柱还是傻柱,和往日无异,八成是他们想多了。
三大妈打着哈哈道:“傻柱,你这是要去上班了!”
“是啊。”
“傻柱,你看你工资也不错,人也不太丑,怎么就……”
“闭嘴!”阎解成话没说完就被阎埠贵气急败坏的打断,“你别出声,万一激怒了傻柱,对你口不择言,说你断胳膊缺腿,或是其他什么的咋办?”
何雨柱听着这话好像有点知道这几人为什么会和他不期而遇,原来是早有预谋。
他口吻淡淡道:“三大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么多年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是啥性子?这骂人嘛,我经常都在骂,同样的你们也经常在骂我,被骂又不会少块肉。”
何雨柱说着看向阎解成,神色认真的诅咒起来:“你断胳膊缺腿,等下媳妇会冲出来打你一巴掌,走路会摔一跟头!”
几人静静的看着何雨柱,何雨柱视线在几人身上来来回回的看。
半天后笑道:“看吧,我骂了这么多,阎解成少块肉了吗?你们呀,别太看得起我!”
语毕,何雨柱双手往后面一背,悠哉悠哉走向院门口。
阎埠贵和三大妈目光同时落在阎解成身上,几秒后屋里头传来喊声:“解成,快点来吃早饭,吃了咱们还有事。”
“来了。”
阎解成应了一声后径直朝屋中走去,看着阎解成的背影,想着刚才傻柱说的话,说于莉会冲出来打阎解成一巴掌,可眼下不仅没打,还亲切的叫其吃早饭。
阎埠贵和三大妈对视一眼,沉甸甸的心终于彻底放松。
尤其是阎埠贵,他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这都是巧合,原来他是在自己吓自己。
傻柱还是傻柱,自己昨天受到的惊吓,得好好想个法子还回去。
一连好几天,大家都相安无事,何雨柱每天照旧上班。
见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渐渐的也就忘了阎埠贵和刘海中的事,就算还有记得的,也认为那天的事只是巧合。
日子日复一日,何雨柱每天本分的做着事,每次听到零零一告诉他能做一件事时,他心里高兴的那个劲就像是每回发工资一样。
夕阳下沉,晚霞似锦,何雨柱高调的提着一只宰好的鸡往家走。
快到大院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喊声:“傻柱,”
听着熟悉的声音,何雨柱回头,只娄小娥笑盈盈的朝他走来,边走边和他说着话:
“你这是刚下班回来!”
看着笑容灿烂的娄小娥,何雨柱笑道:“对,”
“一个人生活不错!”
“还行。”
想着那日之后听别人说她手上的伤痕,何雨柱心疼地问:“那天许大茂对你出手了?”
“嗯,我们回去吵架,他动了手。”
“许大茂那个畜生!”何雨柱愤愤地骂着。
听何雨柱骂人,娄小娥淡然道:“他张着嘴巴乱说,说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娄小娥虽然语气平静淡然,但何雨柱还是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委屈之色,他单手握了拳,出言安慰。
“许大茂他胡说八道,这不是你的错!”
“嗯,我也是这么回击他的,”娄小娥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说跟他几年都不曾有过孩子,改天一定找别人试试,说不定跟你一次就有了,”
何雨柱闻言愣了一下,打着哈哈道:“你别开玩笑,我是个有原则的光棍,绝不勾搭有夫之妇!”
“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娄小娥释然一笑,“但我很快就不是有夫之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