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潇墨点点头,强压住自己的失落,对安婧瑶答道:“好啊。”
二人在玉兰花林中的青石小径中漫步,石潇墨道:“瑶儿,你可还记得我们一起背过的周紫芝的《减字木兰花·蓬莱三岛》?”
安婧瑶点头:“当然记得。”
“蓬莱三岛。上有青青千岁草。
玉佩烟鬟。来作人间一笑欢。
麻姑行酒。萼绿华歌清韵袅。
玉秀兰芳。醉舞东风彩袖长。”他的嗓音如山间清泉流过,润人心脾。
安婧瑶感觉自己有些醉,不知是春光令人醉,还是面前的男人令人醉。
在这条小路上落满了白玉兰花瓣,她每踩一步,就能感受到步步生花的惬意。
“瑶儿,我们待在羽京的时日并不多,待到成婚后,我们便要前往中州,现在我身为刺史,有公务在身,没法让你过的开心些,抱歉。”石潇墨有些抱歉地说道。
“无妨。只要咱俩在一处,便总是开心的。无论是羽京还是中州,有你在我就会安心。”安婧瑶安抚地拍了拍石潇墨。
申时。
二人在悠游居待了片刻后,石潇墨便将安婧瑶送回了将军府。
回到府上,她发现润兰苑来了个不速之客。
“瑶儿,你可算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江倾棠看到安婧瑶回来,立马摆出一副可怜样,迎了上去。
安婧瑶也扯出笑容,但笑不达眼底:“倾棠何时来的?我怎的都不知道。”
听她如此说,江倾棠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说道:“瑶儿你今日怎么回事!今早你的态度对我那么冷漠,还在我办的宴席上那么早离场,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安婧瑶拍拍她的手背:“倾棠真是不好意思,墨郎今日给我准备了惊喜,我实在太期待了,便先走了。你知道的,墨郎他很有情调。”
她说罢还娇羞似的用帕子掩了掩嘴角。
江倾棠气得就差把牙咬碎,但还是忍了忍,说道:“你之前与余公子那般要好,今日你提前离席,余公子一个人冷着脸坐了好久!你不去抚慰抚慰余公子吗?”
安婧瑶笑着反问:“余公子难道不是一直都冷着脸吗?况且……余公子需不需要抚慰,你怎么知道?”
江倾棠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这安婧瑶今日为何一直与她对着干!
安婧瑶看见江倾棠一副胸闷气短的样子,便知道她气得不轻。
安婧瑶笑着想送客:“倾棠,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快些回丞相府吧,否则江丞相该担心你了。”
江倾棠挣扎着还想留下:“瑶儿这是要赶我走?你以往都是留下我住在润兰苑的。”
“倾棠,你也知道我该成婚了,还有诸多事宜没有准备好,无法再继续陪你了,我们改日再约。”安婧瑶看她还想厚着脸皮住在将军府,感到不耐烦了。
“可是瑶儿……”未等江倾棠说完,安婧瑶便将她半推着出了润兰苑。
待江倾棠走后,安婧瑶不悦的吩咐苌竹:“去将境松叫来,我倒要问问他是如何看管润兰苑的。”
“是。”苌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