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时,身侧床榻一陷,我便知是东陵峻过来了。他每次来,从不让侍女通禀,我早已习惯,见他躺了上来,我从床榻上翻身坐起。
今夜的东陵峻,似是喝了不少的酒,想必东陵崛大婚他心情愉悦,看着态度比昨夜缓和了不少。
见我突然坐起,他略显疑惑:“怎么不睡了?”
我幽幽地道:“陛下,臣妾想,无论如何,也难讨母后的欢心,你看今日,当着新皇嫂的面,真的好令臣妾难堪!”
东陵峻薄唇一挑:“哦?难不成,你还想做个孝顺的儿媳?和母后搞好关系?”
“母后似乎一直对臣妾颇有成见?陛下,你能不能告诉臣妾,到底是何原因?”
东陵峻哼了一声:“孤倒是希望,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答案!”
我不禁盈盈垂泪:“陛下,臣妾只是觉得,在这深宫之中过的好辛苦,上次之事皇后姐姐似乎对臣妾大为不满,母后又是如此厌弃,就连那个北川来的苏盈姑娘,不知为何,处处针对于臣妾。”
东陵峻眸光一闪:“苏盈?她怎么针对你了?”
“臣妾今日被母后赶出明华宫后,到御花园内散心。结果苏盈姑娘突然出现,辱骂于臣妾,还打倒侍女,步步紧逼,那眼神,恨不得要置臣妾于死地!”
东陵峻一声嗤笑,薄唇微勾:“哼,这也怪不了苏盈。你勾引谁不成,偏偏去勾引她的心上人北野卿,以她的性子,不找你麻烦,找谁的麻烦!叫你不要乱跑,恪守本分,你偏不听!”
“陛下!”我一脸嗔怒:“你还笑,今天险些就被她一怒之下杀了!若是这样,你将夕月送回南疆吧,在这个深宫里,臣妾觉得好可怕!”
东陵峻本来一脸戏谑,一听我说要回南疆,不禁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怒色:“休想!若放你回南疆,恐怕,你这个南疆公主就会变成了南疆宠妃!别以为孤不知道,那日战场之上,覃慕弘看你的眼神意味着什么!难不成?你还真当自己是南疆公主了?”
我俏脸一红:“陛下,你胡说些什么!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由着别人杀了臣妾罢!”
东陵峻一翻身,将我一把扯到他的身下,居高临下盯着我的脸,冷声道:“孤说过,这世间,只有孤能杀你。你只要管好自己,不去招惹北野卿,苏盈也不至于为难于你!孤自会告诫北野卿,让他看好自己的人!”
我哪壶不开提哪壶:“陛下,宫里近日总传闲言碎语,说您夜夜流连翠竹宫,说臣妾狐媚惑主,堪比妲己褒姒,甚至为了臣妾冷落了皇后。担了这么多骂名,臣妾真是懊恼不已。皇后禁足多日,莫不如,您也该去看看她?”
东陵峻幽深的眸子,缓缓眯起,抚着我的脸,凝视半晌:
“皇后那边,孤自有分寸,不用你替孤着想。不过,孤倒觉得,传言非虚,就算妲己褒姒在世,姿容也未必就强得过孤的爱妃。不过么,你这狐媚的手段还差了点,这是孤之过也!还需要孤多加调教!”
随之男人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嘶啦一声衣衫碎裂的声音响起。
他的唇角扯出一抹冷冽的弧度,让我不禁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忽然觉得自己今晚定是吃饱了撑的,本来装睡就好,偏偏和他扯了这么半天,最终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