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偕行险些没明白上官岚的脑回路,他只说了要把人带给故人,为何自己就被冠上了好人的标签?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就对了,只是上官岚口中所提到的国师叔叔,莫名让他有些不安。
几人转眼之间便来到了苏文渊所在的地方。
上官岚:“你带错路了吗?怎么半个人影都没有啊。”
庄项:“此地篝火也才散去不久,却没有行动的痕迹,他们应该是离开了。”
上官岚:“既然散去不久,应该没有走远吧。
我们不然去找找他们?任哥手里的人还要交给故人呢。”
任偕行摇了摇头:“不必,他们已经离开秘境。应当是见到积分没有得到第一的指望,便将定位符撕开了。”
此时他手中拖着的黄奎也开始苏醒。
黄奎看了看周围的状况,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好汉饶命!我没有定位符给您积分,但是也可以帮好汉们出主意的。”
上官岚正要开口怒斥,就被任偕行拦住。
任偕行饶有兴致地开口:“你要怎么帮我出主意,我先听听看。”
黄奎一见有戏,更是积极:“您只要把那些人的定位符夺下,我便可以略施小计,只要将人赶到有妖兽出没的方向,您便可留着积分坐收渔翁之利了。”
任偕行挑眉:“哦?你怎么保证这被夺走定位符之人能够吸引到妖兽的?”
他早就有所怀疑,引兽草产量本就稀少难寻,可这黄奎却是靠着这个害了那么多人。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么多超乎正常产量的引兽草的?
黄奎一脸得意:“这可是在下的秘密,不可……”
上官岚在这合适的时候亮出了自己的长枪,对着黄奎的喉咙。
黄奎脑门生出一把冷汗:“但是您可不是一般人,小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我对您的……”
任偕行将人甩在地上:“你确定还要继续拖延时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保证你可以安然等到秘境关闭的时机。”
黄奎厉声道:“秘境中参与者不能亲手杀人的!”
任偕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没错,不亲手杀人,但是让人缺个胳膊腿,应该是不打紧吧?”
不好,黄奎这才意识到自己碰到的这几人,并不是什么恪守陈规之辈,不能像之前对付其他儒生似的路数了。
黄奎谄媚道:“小的懂了,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方才问怎么保证是吧,您看好了~”
从他手上绘出一个奇怪的笔画,随着一笔一划的落下,这一图案逐渐成型。
正凑上前去想要细细查看的上官岚,被任偕行一把拉到了怀中。上官岚错愕之际,便被松开。
黄奎一见招式未能起效,连忙就要要逃走。
好在有庄项的骰盅再次派上用场,将人一把扣下。
任偕行轻言慢语:“真不乖,让我看看要砍掉你那只手才好,不然就方才动手画‘迷情花’的那只手吧~你看如何?”
上官岚听到“迷情花”这三个字,才是反应过来自己险些就着了这厮的道!
若不是任偕行方才将她推开,现下还说不准会是什么情况呢。可能是气的,上官岚满面通红提着木枪,就要去扎死这厮。
任偕行先她一步,挡她在身前,就这么看着黄奎。
明明眼前人带着一副和善的微笑,却让黄奎感觉这人比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更加危险。
黄奎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您饶了我吧!小的再也不敢搞什么花样了。”
任偕行却是不听,还拿出了匕首向他靠近。越是靠近越是发觉似乎有什么味道……
听到庄项收回骰盅,破口大骂:“你这软脚虾,竟敢在爷爷法宝里撒尿!任兄,砍他第三只腿,看他还说不说实话。
我真是服了,我好好的法宝被这个脏东西玷污了!”
庄项拎着骰盅却是不肯往怀里塞了,让任偕行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这黄奎如今心防已破,便能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任偕行:“你是农家文宫?方才那种虚空凝结实物,是什么手段?”
黄奎有些破罐子破摔,反倒是不像方才那般谄媚,竟然还莫名带上了几分傲气:“这种法子你们学不会的,只有我!这种注定不凡之人才行!”
上官岚比着长枪:“说人话!”
黄奎露出几分悻悻之色,又咬牙切齿道:“我可没有半点虚言!我确实是农家文宫,但也不全是,我黄奎,是几乎没有出现过的双文宫。
农家文宫加上名家文宫的力量,这才能使出‘化现’之法。你们这种普通的单文宫儒生,休想学会!
我才是时代的主角,你们几个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哈哈哈~”
庄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上官岚看着任偕行似乎也想跟他说些什么,摇了摇脑袋,却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就在此时,时间已到,几人直接被弹出秘境,还在再次适应秘境传送的晕眩之时,睁开眼就不见了黄奎的踪影。
诸葛子明:“恭喜各位,顺利通过了最后一轮的考核!欢迎各位优秀儒生顺利成为第一书院的一员~”
听到诸葛子明这句话,任偕行望向四周。果然,剩下的只有通过测验之人,其余人不见身影,怪不得黄奎竟然能溜这么快。
此时,感到自己被一股阴恻恻的目光锁定,任偕行顺着目光看去,皱紧了眉。
这目光的来源,是班生纪!
班生纪竟然在那种状况之下,最后还想办法通过了考核?
任偕行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张着口型说了几个字:“手下败将。”
出乎预料的是,班生纪竟然没有像之前那样被他激怒,反而是眯了眯眼移开目光。
任偕行:有长进啊~这样也好,我还没玩够呢……
台下的众人只见如何暗潮汹涌且是不提,台上的诸葛子明依旧是那般热情又充满干劲。像是完全没有发现台下的暗流涌动,更像是完全不在意,或者是,对此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