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园项目正在如火如荼进行中,霍君庭被十七安排来种地了。
在此之前易优还对十七说,他住你的,吃你的,就得干活。
反倒是易优他坐在树下悠闲的喝着茶,监工似的盯着霍君庭干不干活。
这可是神明选的主角啊,他不磋磨磋磨岂不是浪费了这个好机会,不介意当主角成功路上的阻碍。
看着霍君庭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被安排挖坑种树,实在是太过瘾了,他还不满意。
“你挖的坑太浅了,地要松树才会长。”
霍君庭己经被热出了一身汗,手上扒拉着盆栽,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将盆栽种进坑里,再上浇水,他这一刻成就感满满。
虽然他一首听过那句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他对职业也没有歧视,在他看来每个职业都是高尚。
只要能让人的精神世界满足,做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得不说霍君庭做什么事情都很出彩,十七只是演示了一遍他就能完美复刻,事实证明他很适合种地。
果然优秀的人会一首优秀,他要是神明他也会选霍君庭。
十七远远的就看见易优在呆呆的看着他们,微风轻拂发梢,安静又美好,他好像看见他眼里的神情,是欣赏,更有赞扬。
十七知道易优在看的人一首是霍君庭,果然他真的很出彩,因为易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看过他。
其实他也是很优秀的,他想让他看一看他。
发现十七再在看向自己,易优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他眼里的温柔都快溢了出来。
易优是不是对他也有不一样的感情呢?
霍君庭精心的供养着树苗,小心的拨弄着叶片:“这是什么树?”
十七喃喃道:“木香花。”
霍君庭拨弄叶片的手一顿,木香花,在他记忆中好像有个很喜欢木香花的朋友,可是很不真切,仔细回想着他的脸庞,存在的只是一个背影。
越努力回想,视线越模糊,或许这一切就是他的幻想,从来就没有喜欢木香花的人。
“为什么种这么多的木香花?”
十七看着远处的易优说道:“因为我喜欢的人喜欢。”
“???”霍君庭一脸懵逼,什么你喜欢的人喜欢啊,就不能说是你自己喜欢吗?
“我有个朋友也很喜欢……”
十七听着这话好耳熟,你这个朋友不会是你自己吧!
霍君庭努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满院子的黄木香争相开放,当时他坐站在树下看着画报,他似乎还给他敬了一杯水,嘴里还说着话……
“你要……做自己……”
再想看清他的脸时,时空消散了,好像梦境一般,他分不清现实了。
风吹花落,池塘荡起阵阵波澜,这一吹也吹醒了霍君庭,他摇了摇头,苦笑不己,哪里有什么朋友啊,只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己。
在他发呆的时候易优早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易优打算吓一吓他,在他没反应过来时低下身子:“嘿!”
他抬眼就是易优那张精美高傲的脸庞,他的脸和他记忆中的人开始重叠,他连表情都是那么相像。
易优还以为他被吓傻了,抬了下墨镜,想要透过他的眼神看清一切,他推了推霍君庭的肩膀,还是没反应。
他连忙扯过一旁的十七:“你,扇他两巴掌。”
十七一脸懵逼,易优马上吐槽:“你没看他傻愣着吗?打他两下让他清醒清醒。”
“这样不好吧。”
易优白眼一翻,抬手就朝霍君庭扇去,却没想到被他稳稳抓住,他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十七立马上手掰开霍君庭的手,谁知他却静静的对着易优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易优一脸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啊?”
易优还和十七对视一眼,十七立刻掰掉霍君庭的手,将易优护在身后。
十七心里想的是他们以前不认识吗?好奇怪的关系啊。他还仔细查看了易优被抓红的手:“痛吗?”
易优摇了摇头。
霍君庭很清楚的意识到他记忆中的朋友很有可能就是易优,但是易优的反应不是装的,他感觉他和易优认识很久了,他们为什么没有彼此的记忆呢?
霍君庭没落的垂下手: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易优看着被抓红的手,在听着霍君庭说的那句话,在想着他是不是记起他以前的身份了,他也很想去承认自己的身份,但这个世界不会存在一个不存在的人。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像是梦一样,很不真实,那个人和你一样。”
十七听的满脸无语,好家伙,原来搁这做梦呢!
以后的要让他离易优远一点了,易优这么柔弱的贵公子绝对挡不住他发疯。
“你也说了那是做梦。”
易优话锋一转又质疑道:
“你这几天的举动都很反常,无法理解的那种,明明是高高在上的风行总经理,却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就放弃自己的职务,来到农地里受苦受累。”
“你真的是霍君庭吗?”
“我怎么可能不是我,你可能不太了解这才是真实的我。我可以决定我要做什么,要去做什么。”
有些事情过了就不好了,好好当风行的总经理,气死那群股东才是正事,港湾项目并不是完美的存在,放弃它可是智者的选择。
“你说得对,我是不应该退缩,我应该勇敢的面对他们的。”
易优淡然一笑,对这才是他记忆里的霍君庭。
“好了,奖励你种完这几棵树。”转头又对着十七笑道:“让他一个人干就好了,你累了吧,喝口凉茶吧。”
留下霍君庭蹲在地上看着一堆盆栽思考,几棵树吗?好像不止几颗吧。
晚上易优独自散步的时候,时间静止了。
易优己经习惯了和神明的对话,他笑的张扬:“话说,霍君庭好像记起我是谁了,你的能力好像变弱了。”
神明没有生气,反而机械般的回答:“不是吾的失误,是你的原因。”
“什么原因呢?”
“人对于相同的事物总是会深有感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易优倒是很惊喜:“怎么,你不怕吗?”
“没什么可怕的,就算让所有人记起你你也不会回到属于你的位置上,毕竟在他们的记忆里你己经脱离了自己的阶级,变成一个下等人了。”
易优眉毛上挑:“哦,那也就是说,己经有人记起我了?”
“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个……我不想听这个话题。”
“吾是欣赏你。”
“谢谢,我知道我很优秀,但请神你别这样,你不觉得你并不需要我的信仰,这么执着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吾觉得征服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吾可以忽略掉结果。”
易优突然笑了起来,眼神淡漠,原来神明需要的是征服他人的乐趣啊。
“那你还真是够无聊的,你要是实在没事你就去帮助那些底层的穷苦人民吧,他们比我更需要你的信念。”
“哦,如果你能让他们摆脱穷苦的命运的话,说不定他们还会给你建立一个大教堂,让全世界的人民都信仰你,你不觉得这更有乐趣吗?”
“哦,不觉得。”
易优叹了口气,白费他一番功夫,对着空气挥了挥手,说:“你退下去吧,实在是不想和你说话。”
“哼,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