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当。
赵军阵营,敲响铜锣声,传入斗将战圈的宇文成都耳中。
闻声一愣,那是鸣金的意思。
宇文成都不解,他正斗着尽兴,也没落下风,为何主公要击锣,让他回营?
“吕将军,有机会再战,成都告辞。”
宇文成都拱手一笑,向吕布辞行。
拍马掉头回营,主帅下令鸣金,心中有多不爽,也得执行。
这是战场上规矩。
吕布点了头,也回了晋阳城。
“主公,为何下令鸣金?”
回到阵营的宇文成都,忍不住问道。
赵云知道宇文成都心中有气,便说道。
“成都莫要气萎,你大战吕布有一百多的回合,也差不多要精疲力尽了。”
“本帅恐将军有失,这才下令鸣金。”
赵云的关心,让他一暖,道:“成都谢过主公。”
赵云转头,给三个军统领下令。
“命人打造好攻城利器。”
随着一声令下,赵军安营扎寨,召集工匠,在后方打造云梯,安装投石车……等一系列攻城工具。
数日过后,攻城所需要的装备,均已打造好。
赵云看了晋阳城一眼,拨发佩剑,朝天一指。
“进攻!”
嗖嗖。
一阵箭雨降下,收割倒霉的并州军性命。
“举盾防御。”
吕布一边手舞方天画戟,防御射来的箭雨,一边给城上的并州军下令。
下一秒,士兵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箭雨。
不得不说,盾牌还真是弓箭的克星。
有了盾牌的保护,并州军的伤亡下降许多。
见弓兵收获不佳,赵云下令收弓。
“投石车准备。”
赵云举起手,后方士兵五六个一组,推着大石块,放上去。
赵云手挥下。
“放!”
投石车旁的士兵,举起大刀,破断绳子。
一块又一块大石头飞出,砸向晋阳城。
吕布眼神抹过一丝恐惧,大吼。
“快躲开。”
瞬间,并州军急忙又慌张找俺体。
这玩意,无论伤害力,还是破坏力,远非弓箭可比。
碰碰。
石块砸中晋阳城墙,留下不深不浅的凹槽口。
晋阳城,不仅是太原郡中心城池,也是并州治所之城。
城墙厚度,自然要比其它郡县城墙还厚上许多。
一波投石伤害下来,受损程度并不大。
一波投石搞不下?
那就再来一波,两波,三波直至投完。
赵云举了举手,又挥下,又是一波投石送上。
“杀。”
喊杀声突然震声,冲出数波赵军,持矛举盾,提刀拨剑,各种兵器在手,杀至晋阳城下。
“弓箭射击。”
对此,并州军迎头痛击,降下箭雨。
猝不及防下,数百名赵军就这样飞升。
快要冲到城下时,云梯先一步架上城墙,有序地爬梯登城。
见此,并州军抬来一桶又一桶的金色液汁。
嗖嗖。
金色液汁如同瀑布,自城墙上倒下,流落云梯上。
爬在最前面的士兵,运气好的,只淋湿了一身,运气不好的,不仅淋了,还喝上几口美味液汁。
啊…!
每叫一声,便是一名士兵,自云梯上掉落。
金色液汁,不仅丝滑好喝,还是火烫着。
有不少赵军被烫得通红。
攻城战方式,就是你来波箭雨,我举盾防御,你投石,我闪躲,你冲杀,我放箭…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战事胶着有半个月。
半个月下来,赵军不仅没能攻破晋阳城,反而损失惨重。
赵云一看,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来着,便招来麾下部将。
“鹏举,今晚过后,你先率宋军所部步兵,以及重骑兵飞熊军,撤至孟县休整。”
此言一出,引来徐荣发问。
“主公,这要是放弃攻打晋阳城了?”
一下子,撤出两万多人,很难不让人怀疑,要放弃攻城。
赵云:“是也不是。”
一句话,让众将愣懵,面面相觑,主公这意思,是放弃?还是不放?
赵云没有理会部下懵愣的眼神。
道:“我军久攻晋阳城不下,折损了不少兵力,如此下去,就算是最后能成功攻下,其损失也不是我军所能承受的。”
“因此,本帅决定,先暂缓攻势,用计引出一部分并州军,再作打算。”
闻言,众将对视一眼,明悟了点头,主公这是引蛇出洞的啊!
不知道,敌军会不会傻傻地中计呢?
看那并州军统领,脑子满是武力破计的家伙,十有八九会中。
但麾下的部将,就不好判断了。
“是,主公。”
岳飞起身,抱腕领命。
赵云摆了手,示意坐下,又令李靖,徐达。
“药师,天德,待鹏举在孟县休整下来,各领三千轻骑兵,埋伏狼孟至孟县战线左右翼,待敌中计,趁机杀出。”
“得令x2。”
翌日,岳飞按照赵云命令,先率两万一千余人,回撤到孟县休整。
赵云亲自率军佯攻数日,给敌方制造疑惑。
某天夜晚,吕布见赵军攻势一日比一日的弱,不免疑惑。
“雉叔,文远,你们怎么看?”
心有疑惑的他,问起了左手右臂。
张扬说道:“奉先,赵云连续攻城多日,收获甚微,怕是有部将不满,发难请求休整。”
吕布点头认同,有道理。
作为防守一方的他,都感觉有点累了,何况日夜没完没的赵军。
张辽没有否认,但也没完全认可。
“张郡守之言并无道理,辽却认为这恐是赵军凝兵之计。”
“哦?”
吕布来了兴趣。
“温侯,事出必反常,末将猜测赵军突然减弱攻势,是想引出我军,主动出去,设下埋伏,寻机歼灭。”
吕布却笑道:“文远多虑了吧,赵云若会用计,早就用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难道用计,要士兵的命去推,才能诱引对方上钩?”
在吕布看来,计谋是什么?就是用来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
而赵云从一开始都没出阴谋诡计,光明正大的攻城。
看到损失有点大了,才想起计谋,是不是用得晚了?
被赵军攻城大半个月,吕布早就憋了足气,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说什么他都要出出口气。
“温侯,不要小看谋士,为得最后胜利,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出。”
张辽认真地劝告吕布。
这一点他不是没见过,在董卓手下做事时,那个毒士军师有过示范。
吕布皱眉,张文远,我能说不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