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小县城现在处于闭城状态,还请二位离开吧。”
徐铭一听就要拉着陈季走,对方很明显不会让自己进城的,还不如去别的地方看看。
他到现在都不清楚陈季想要做什么,还以为对方是想进城吃点东西。
陈季摆摆手,接着便继续跟县尉交流了起来。
他很清楚云落县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县尉出兵剿匪,结果被一个非人略施手段就给吓破胆,再也不敢对土匪下手,连县城都封闭了起来。
前世当玩家们探索到这边的时候也是一样吃了闭门羹,但是在展现完实力后还是说服了这位县尉。
县尉会发布剿匪的任务,而这个任务算是一个群体任务,任何人都可以参与一起做。
任务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剿灭绵云湖的土匪。
而当时由于天灾爆发,绵云湖的土匪数量剧增,倒也让绝大部分玩家都参与了进去。
玩家们最后将土匪剿灭殆尽,以至于只剩下了一个名为“绵云湖匪巢”的副本。
第一个触发任务的人和任务贡献最高的玩家,对比其他接下任务的玩家,都获得了不错的收获。
陈季此刻来县城,就是想试试能不能触发县尉的任务。
自己既能被游戏世界里的NPC认可,也有着玩家面板,按理来说应该是能触发任务的。
陈季看着又重新躲到了女墙后的县尉,心想这可不是你躲起来就能避得开的,于是决定给对方小刀拉屁股,开开眼。
于是陈季示意徐铭稍微让开点,自己要出手了。
看见陈季解下背在背上的那把魂骨剑,徐铭很是知趣的直接闪到了一旁,一副“有好戏看了”的表情,心想莫不是这位道爷又看到哪里有什么邪气。
难不成城头上的那位县尉就是邪崇?如此倒也说得明白了,为什么对方好端端的就闭门不出。
陈季握着魂骨剑,一股寒意瞬间弥散开来。
在吞噬了匿崇那数百道幽魂,以及去极阴之地走了一遭后,魂骨剑也隐隐约约有了些变化,幽怨之气更盛。
徐铭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先前在和匿崇对战的时候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仔细观察陈季手中的这把剑。
此刻站在一旁仔细一看,倒也让他这位丹青看出了些许的问题来。
道长你这把剑,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四肢百骸杂糅纠结成剑身,数千道怨魂在剑身周围环绕,一股充满了怨念和不甘的幽怨之气覆盖其上,并随着魂骨剑的解封一同弥撒于四周。
这是得杀了多少的生灵才能铸造出来的一把,邪性至极的凶兵!
此等凶兵,恐怕只是单纯拿着就会被邪性所染,陈季此刻居然就安然无恙的拿在手中。
似乎是察觉到徐铭表情的不对劲,陈季用手指轻轻拂过剑身,眼里满是大慈大悲。
“你可知道这把剑的由来?”
徐铭摇摇头,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对方这把剑是哪里来的。
幽怨之气逐渐冻结着周围的一切,连站在高处城墙上的一众县卒们 都有些受不了,惊恐万分的看着城墙下那位执剑的道人。
陈季的声音忽而变得响亮起来。
“此剑并非人力所能铸成,而是天外而来的邪祟所化。”
“邪崇名为‘血肉意’,盘踞在戎国流沙县青树镇上,镇上数千名镇民皆惨死于邪崇之口。”
“我本就是降妖伏魔的道士,途经该处,便竭尽所能斩灭该邪祟。”
“此剑,便是邪崇死后所化。”
“为了让这上面惨死的生民得以安息,我将执此剑,灭天下妖魔与不平事。”
“每除一害,便能慰藉一怨魂,得以重新遁入轮回。”
“没想到,就在你们云落县,就有危害生民之害,我这把剑,便必须要见一见血光了。”
陈季一脸平淡的说出了这些话,让城墙上的人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在被魂骨剑气息影响到的情况下,众人早就惊骇万分 ,认定自己是招惹到可怕的存在了。
不过此时听对方的话,这位道长,似乎还是个降妖除魔平害的好人。
徐铭有些动容,心里暗暗为自己刚刚的那些小心思而自责。
自己居然还动了怀疑陈季的小心思,真是太可恶了!
若真是陈季滥杀无辜铸造出来的魂骨剑,对方怎么还会光明正大的露在众人 眼前。
想要压制住邪性这么重的剑,也不知道道长一天天都忍受着怎么样的一种痛苦。
不行,自己也必须要为道长斩妖除魔的事业添上一份力。
念及于此,徐铭动了动手中的画笔,一丝丝光亮从天而降,落到了 陈季的头上。
光芒将陈季给照的光亮,一股正气油然而生,让城墙上的众人更加确信了眼前这位高人就是一个能解救他们的存在。
“神仙啊!”
“我们县有救了!”
这些想法在县卒们心底乱窜,纷纷看向了何顺武。
县尉何顺武知道,自己这群没见识的手下已经拜倒在陈季脚下了,要是自己再不肯,恐怕就要被架起来。
到时候城门还是会被打开。
只能祈祷这回真的碰上了有良心的非人吧。
何顺武连忙让手下人放下城门迎接这位得道高人。
城门很快就被放下,县令也被人骑马从城里拽了出来,一同迎接陈季。
见此情形,陈季也收起了魂骨剑,静静站在门口处等候对方。
县令王涯明此时还有些懵,不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
不过在粗略了解了事情后,县令也很快在心里拟定了一个方案,就让这位道长去试试绵云湖土匪的水。
于是乎这位县令迅速起了一个说话稿,开口就之乎者也了起来,还没等他讲到重点呢,就见陈季摆了摆手。
“好了王县长,我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问题了,我帮你们处理了就是,只不过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县令有些惊讶:“道长你怎么会知道我姓什么?”
王涯明话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很明显嘛,对方是一个得道高人,知道自己姓什么还不容易吗?
周围的士卒们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县令。